第531章西顧,你老是不理我
她看著陸西顧,倒是直面的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你真將顧老三逐出局的話,倒不如開啟第二春啊?反正你還年輕!」
蘇念想湊近了幾分,笑著說道:「我覺得李晨光就挺好,雖然中間壞了些事,但對你還算得上真心實意......」
陸西顧垂下眸子,語調懶懶的說道:「我依然是那份初衷,只是如果最後不是他,也不會是其他的誰?」
「啊?」蘇念想眨了眨眼,詫異的看著她,悶頭悶腦的問道:「你什麼意思啊?」
陸西顧「哐」地將面前的文件闔上,抬眼看著她,淡淡的說道:「我準備就這麼過了,不談戀愛、不結婚也不想依靠誰,就這麼過,簡簡單單的過。」
「嘭!」蘇念想雙手拍桌,整個人激動起來,「你瘋了!?」
陸西顧你了她一眼,語調不經意的加重了幾分,「再亂嚷嚷,瞎激動我就打電話讓沈涼城綁你回去乖乖待產!」
蘇念想被她三言兩語的震住,氣得直跺腳,「陸西顧!」
「......」
陸西顧偏著頭,一副「你大可以繼續挑戰我試試」的表情。
蘇念想拽起旁邊的包,站起身,怒瞪著她,「隨便你,日子愛怎麼過怎麼過吧,姑奶奶才懶得給你操心!」
高跟鞋踩著地面「咯噔」作響,由近及遠。
陸西顧看著她滑稽的背影,禁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知道蘇念想的用意,無外是為她好,想讓她走出那段陰影,安穩的過日子。
陸西顧盯著手邊的葯長嘆一聲,垂著眸子,苦笑一聲:算了,都這樣了,何必再去禍害人。
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好,日子也就安靜點、閑散些、無聊些罷了。
陸氏與恆盛集團的關係,註定了陸西顧與顧律川之間撇不清。
只是大多數時候,他們的會面平常,交流的話題也無外乎工作與小珩珩。
陸西顧對一切都表現得很淡漠,提不起興緻,碰到他的主動邀約,總是不冷不熱半分薄面不給的直接拒絕。
顧律川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吃過閉門羹后,他又開始沒臉沒皮的往上貼。
只是這一次,他很注意分寸,保持著陸西顧內心的安全距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等到了葉笙歌的婚禮。
籌備這次的婚禮,言易山是下了大手筆,從世界各地空運來的紫色玫瑰鋪滿整場。
依照與葉笙歌的關係,伴娘的事陸西顧是無法推脫的。
將近一年的時間,陸西顧的身體是在恢復,但卻沒有到痊癒的程度。
婚宴場上的波折勞累,她那小身板是折騰不起的。
言易山那變態,為了討自己老婆開心,硬是甩了一堆送錢的項目在陸西顧面前的,並且保證全程有人保駕護航,確保不會讓她沾到半點酒精。
陸西顧真是被弄得超煩了,迫不得已只能硬著頭皮上。
......
更衣室的環形布簾「唰」地拉開,坐在單人貴妃椅上的葉笙歌瞬間眼前一亮。
一字領的星空長裙,襯著陸西顧白皙的皮膚,整個人扎眼得緊。
蘇念想因即將到預產期無緣此次伴娘團,說話的聲音止不住的發酸,「哎喲喂,這氣質這外貌是要膈應誰呢?」
「你就少貧一點吧。」葉笙歌提著裙擺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陸西顧面前轉了一圈,砸了砸嘴,忍不住嘆息道:「你這待會一出去,不知道得有多少狼崽子前仆後繼的想要來一親芳澤。」
蘇念想摸了摸下巴,忍不住的小聲嘀咕,「有顧老三那面癱伴郎杵在身邊,誰會那麼沒眼力勁的衝上來找揍?」
葉笙歌頓住,扭頭,怒瞪了她一眼,「蘇念想,你這隻豬!」
蘇念想盯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內心受挫,跺腳,滿臉的羞紅。
陸西顧抬頭,目光銳利的盯著葉笙歌,「伴郎是他?」
「......」葉笙歌頓住,沉默了兩秒后開口解釋起來,「你知道,言易山那老傢伙的朋友圈......」
陸西顧眸色冷沉的盯著他,涼涼的打斷她的話,「行了,你們兩夫妻現在珠簾合璧,我玩不過你。轉告言易山,這次我先記下了,婚禮過後再收拾你們兩個。」
突然,南溪推門鑽了進來,忍不住沉聲訓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婚禮馬上要進行,趕緊到位吧!」
眾人聞言,頓時各就各位。
會場的房門打開,音樂聲瞬起,漫天的花瓣飄落。
新娘在萬眾矚目里走向摯愛,眉眼裡的笑容,透著言說不盡的溫情。
陸西顧盡心盡責的陪在她身邊,期間有人過來敬酒,她這才剛準備上去擋,一隻手就伸過來摟住她的腰往後帶,另一隻手直接從她眼前掠過,拿起她手裡的酒仰頭就喝。
陸西顧擰了擰眉,這種場合併不適合出言勸阻,她也只得擰了擰眉,任由顧律川擋。
誰知道到最後,戰況愈演愈烈,顧律川摟著她,幾乎是來者不拒。
他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見著酒就喝,連著新郎的那份,咕嚕咕嚕的喝了透。
言易山摟著自己老婆離開時,忍不住用手肘杵了杵顧律川。
顧律川得到示意,頂著滿臉酡紅的酒意,半隻身趴在陸西顧身上。但又怕壓壞她,力道卻倒是並沒有那麼的重。
他貼在陸西顧的耳邊,熱氣混著酒香,沉沉喑啞,「放心,有我呢!誰也灌不到你這裡來。」
陸西顧喪著臉,面無表情的瞄了眼環在腰間的手,「戒酒耍流氓的行為是沒少玩啊,挺得心應手。」
顧律川扣著她腰間的力道加重了幾分,言語里全是厚重的氣息,喃喃的說道:「沒有!除對你,遇見誰我也流氓不起來。」
「她們......她們都不行......」顧律川喝得有些大了,說話含含糊糊,散著酒氣,「額......不對,是碰到她們,我不行......」
陸西顧心裡嫌惡,一把扯開他的手,用力推開,滿眼鄙夷的嘲諷一句,「劈腿劈成八爪魚的人,是挺有臉說自己碰到女人不行的。」
說道劈腿找女人,陸西顧的腦袋裡瞬間就閃過當年承接司南職務遇到的事,心裡頓時惡氣升騰。
「不要走。」顧律川見狀,立刻追了上去,終於在酒店休息室外的走廊上追到人。
他有些氣喘,拽著陸西顧的手,著急又期盼的問道:「你老是不理我,是因為介懷這些事嗎?」
陸西顧甩開他的手,臉上的表情掛著幾分陰鬱,「我以為你冷靜了這麼久是想清楚了,沒想到腦子不好使,還在原地打轉。」
她見過顧律川最花的時候,比衣服還換得勤,一個月七八十個,真是不怕得病。現在竟然還不要臉來她面前洗白!
顧律川二話不說地跨步上前,一把將陸西顧按在牆上。
陸西顧惱羞成怒,瞪著他,「你幹什麼?」
走廊上傳來三三兩兩的交談聲,顧律川急中生智,摟著陸西顧的腰,一手擰開房門,單手稍稍施力將她給帶進房間。
隨著「嘭」地摔門聲,陸西顧心裡來了氣,忍不住雙手錘他的胸,怒道:「顧律川,你要幹什麼?」
顧律川任由她發泄,就是不肯放手,摟著她的腰,懇切的說道:「那些都是我做戲騙你,真的,我沒有跟任何女人胡來。」
陸西顧眉眼一頓,冷嘲熱諷,「那你還真是挺能獲豁得出去。」
「可是,關我屁事!」
她冷著臉,猛地抬腳,沖著顧律川的跨部抬起就是一腳。
她用的力道不輕,顧律川「嗯」地撅起屁股,上前前傾,滿臉通紅的看著她。
陸西顧一把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要去拉門,誰知道顧律川已搶先一步按住了門鎖。
「你!」陸西顧猛地轉身,抬手指著顧律川的鼻子,怒了一聲,「最好現在從我面前消失,永遠消失!」
顧律川驚愕的看著他,語調帶著幾分的渴求,「西顧!」
陸西顧不想跟他待在一起,面目猙獰的怒吼起來,「我讓你放手!」
她整個人很憤怒,臉色亦是蒼白難看。
顧律川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什麼,卻還是忍不住強制壓了下來。
陸西顧現在的身體,容不得情緒的起伏不定,他害怕失去,定定的看了看她,終究還是放開了手。
陸西顧見狀,拉卡房門,大步凜然的直往門外走。
李晨光在酒店的門口站著,見她倉皇的跑下來,這才站直身擋在她面前,「跑這麼快別人還以為你是午夜十二點要現原形的灰姑娘呢!」
陸西顧剎住腳,提著裙擺,眉心緊擰。
李晨光一身白色的西裝,單手插進褲袋,笑得儒雅又溫和,「有時間,談談嗎?」
陸西顧擰著眉,表情透著幾分的沉悶,拒絕道:「我沒什麼心情,改天再說。」
李晨光擋在她面前,這一次卻帶著足夠的強勢,嚴肅的說道:「你的改天是什麼時候?就這麼情願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嗎?」
他看了眼旁邊不太情願的女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放心!我不是來挖牆腳,也不是兜著壞心思來動搖你的,只想跟你談談你和顧老三的事情。」
「畢竟第三者的頹喪,總該需要一個功成身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