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番結,可愛的蠢男人
陸西顧看著手裡的貴妃鐲,修補得特別精細,比較以前中規中矩的款式倒顯得更加的時尚,卻又貴族經典的款式。
顧律川見她盯著鐲子不說話,心裡咯噔一聲,連忙環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掰過來面向自己,圈在陽台與胸膛之間,緊張的問道:「怎麼了?是不喜歡嗎?我以為你會喜歡,所以.......」
陸西顧撫摸著那隻鐲子,仰頭,眼梢帶笑,輕輕的笑了一聲,「突然發現嫁給你還挺很不錯。」
顧律川激動得不行,撩了撩她的頭髮,厚臉皮的說道:「你早該有這種覺悟。」
他牽著陸西顧的手將她往房間裡帶,隨即從旁邊的抽屜拿了個文件袋遞給她,「都給你。」
陸西顧揚了揚眉,猶豫著將文件袋打開,發現裡面是一大疊的股份書、房產、賬戶資金......
她頓了頓,仰起臉,詫異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指著面前的一堆東西,「你這是要幹什麼?」
顧律川堆著滿臉的笑,討好的說道:「主動向組織上繳我全部的身家,保證絕對沒藏私,一點不剩!」
陸西顧倒是沒理會那疊文件,反倒是看著他,臉上的笑意有些深,打趣道:「都交給我,不怕到離婚我分走你一半家產?」
話音剛落,面前的男人突然激動起來,兜不住的嚷嚷起來,「離什麼婚!你瞎說什麼!誰要跟你離婚了?」
陸西顧瞪著面前的男人,嗔怒道:「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她這不問還好,一問面前的男人就有些失控,叭叭地開始鬧,「我們結婚才多久,這婚禮也剛舉行二十四小時還沒過,你就張口閉口的就是離婚。我得有多強大的心臟才能扛得住你這麼刺激啊?」
陸西顧盯著蹲在面前的男人,雙手捧著他的臉,微微用力搓了搓,笑著打趣道:「這麼玻璃心的嗎?」
顧律川任由她這樣揉搓自己,眨了眨眼,摟著陸西顧的腰,撒嬌賣萌起來,「嗯,所以你別老這麼刺激我!尤其是那兩個字,別提!提一次扎我一次心。」
陸西顧盯著他,忽而伸手繞過環住他的脖子,傾身上前,摟著顧律川的大腦袋。
她的心緒很平靜,但心窩子是暖的。
陸西顧的眼底擎著熱淚,沉沉的喚了一聲,「老顧......」
這稱呼,帶著陳舊歲月的味道。
顧律川懂她的意思,只微微愣了愣,隨即嗓音低沉地「嗯」了一聲。
陸西顧輕笑一聲,摟著他,不言不語。
她很高興,終於嫁給年少時掛在心上的人。
而老顧,也愛著自己。
夜晚,暖光春色。
陸西顧臉頰通紅,窩在顧律川的懷裡,睡意昏沉。
顧律川單手撐著腦袋,目光緊緊地盯著身邊的女人。他握著那隻柔軟的手,指腹輕輕地摩擦著無名指上的鑽戒。
尖銳的菱角磕著肌膚,一點點將意識變得更加清晰。
他傾身上前,穩穩地在陸西顧的眼皮上落下一吻。
真好!
以後,她將是他顧律川的女人。
要牽手一輩子,過一生的女人。
......
月光半島,顧律川與西顧的新家。
小珩珩坐在樹下攻克遊戲關卡,夢窗在草坪里追著夯夯玩非要將它當馬騎。
薩摩耶夯夯身為狗,理當有狗的志氣,抵死不從,直接在草坪里跟著盛家小公主扭打起來。
小珩珩一邊玩遊戲,一邊分心觀戰,做好隨時衝上前幫夢窗教訓那隻蠢狗的準備。
陸西顧在院子里喝著茶,臉上掛著溫婉的笑。
忽然,身後傳來沉烈的打趣聲,「你這樣一副看未來兒媳婦哪兒哪兒滿意的表情,隔壁寵女上癮的盛二爺知道嗎?」
「回來啦?」陸西顧放下手中的茶杯,瞄了眼突然出現的男人,淡淡的問道:「這次親自帶維和醫療隊的情況如何?」
「還不錯,大問題沒有,小麻煩不斷。」李晨光拉開她面前的椅子,抬手將一袋花種子擱在她面前,若無其事的說道:「喏,帶給你的。」
陸西顧瞄了那布袋一眼,隨手倒了杯茶遞過去,淡淡的笑了笑,「喝茶!」
李晨光看著面前金黃澄澈的茶水,勉強地扯了扯嘴角,笑容透著幾分苦澀,「看你這狀態,婚後的生活過得應該不錯。」
逃過去面對她結婚的事實,遠行一兩年,以為已將心收拾妥當,卻不想再面對時,心還是這般獵獵的疼。
這般沉默又尷尬的場景冷不丁的被打破,顧律川從外面急匆匆地趕回來,臂彎里搭著外套,雙手叉腰氣喘吁吁的瞪著李晨光,鼻孔朝天的哼哼起來,「當然過得不錯,畢竟狼子野心挖牆腳的實在太多。」
李晨光端起面前的茶水品了品,眉頭揚了揚,「那你真該慶幸自己有了這層覺悟才幸免於難。」
顧律川氣得臉都綠了,瞪著他,毫無形象的怒了起來,「李晨光!」
李晨光完全沒有生氣,反倒是將茶杯擱在桌面上,淡淡的笑了出聲,看著陸西顧說道:「茶不錯,但氣氛差了點,下次有機會再約。」
陸西顧坐在位置上,也沒太多情緒,只是懶懶的問道:「不留下來吃飯嗎?」
李晨光站起來,拿起椅子上搭著的外套,「不了!我怕留下來會噎死人。」
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天,簡直將老顧當成了空氣。
他氣得不行,眼睜睜的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還被李晨光陰著諷刺了兩句。
老顧憋悶著,眼睛炙烈烈地瞪著李晨光,恨不能將他的背瞪出兩個洞來。
李晨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陸西顧,隨即滿臉掛笑的從老顧面前離開。
直到李晨光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老顧瞬間將形象扔掉,指著對方離開的方向咋呼起來,「那傢伙來我們家幹什麼?他是不是還沒死心?」
他繞著陸西顧,臉上全是焦急,「西顧,你別被那傢伙的虛偽的外表說欺騙了......」
陸西顧站住腳,抬頭,目光坦蕩無波的看著他,「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是對自己不夠自信,還是心底原本就懷疑我會出軌?」
「誰說的!」老顧頓住震怒,磨著后槽牙忍不住的叨叨起來,「在那傢伙面前,我有什麼不自信的?難道我長得不比他帥嗎?不比他多金嗎?......」
那小模樣,傲嬌得無法無天。
陸西顧無奈的看著他,雙手環抱於胸,揚了揚眉,「那照你的意思,是懷疑我出牆了?」
老顧聞言,面色一僵,隨即語調高了幾度,大聲的諷刺道:「我什麼時候說了!」
陸西顧冷冷地瞄了他一眼,抬手將他推開,邁步往家裡走。
老顧心裡悶悶的,說不清哪裡不好,悻悻然跟上去,還一邊嘮叨起來,「老婆,你聽我說,我是真沒懷疑你!」
「......」
嘮嘮叨叨的老顧追著自家高冷的老婆,倒成了這滿園裡最鮮活的景緻。
這件事沒頭沒腦,最後也無疾而終。
只是不久后的某個周末,老顧因為昨晚操勞過度起得有些晚了。
睜開眼睛,卻發現枕邊人不知所蹤。
驚慌失措的爬起,剛穿上褲子,便聽見窗外傳來嬉笑的聲音。
他站在窗口,看見籬笆旁開墾出一片環形的新泥地,陸西顧整個擼起袖子,彎著腰忙碌。
他向來贊同她搭理這些花花草草,一來是她喜歡,而來是可以打發時間。
老顧下樓,從司南手機接過咖啡,隨口問道:「今天種的是什麼?」
司南看了他一眼,猶豫著說道:「聽說是李醫生從非洲帶回來的花種,昨天剛下過雨,夫人這就著急的翻了土開始播種了。」
老顧「啪」地將咖啡擱在桌面上,氣洶洶的就往門外沖。
剛踏上露台,他又忽然想到什麼,猛地剎住了腳。
司南驚愕的看著自家爺,二愣子似的伸長脖子看向籬笆的位置,一邊在露台來來回回的焦慮的踱著步子,然後急不可耐的沖了出去。
當天晚上,陸西顧感覺自家老顧像是吃了葯似的,瘋狂的折騰,撞得她的三魂七魄都差點飛了出去。
陸西顧抬手抵在顧律川的胸口,雙頰通紅,氣息不穩的問道:「老顧,你今天是吃什麼葯了?」
「吃什麼葯!這才是你老公的真正實力。」顧律川雙手撐在他的兩側,額頭上掛著性感的汗珠,啞著聲音問道:「累不累?」
陸西顧紅著臉,長長地出了口氣,「還好!」
顧律川傾身上前,親了親她的嘴唇,誘惑的說道:「那我們再來一次!」
「喂......」
陸西顧的抗議還未發出,顧律川就已乘勝追擊,將她給里裡外外的折騰了起來。
陸西顧的精神氣蕩然消失,整個人軟在哪裡,聲音嬌滴滴的回應著。
直到顧律川長長地完成這最後一波,懷裡的女人便在這情潮當中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顧律川捧著她的臉,重重地親了下去。
半晌后,他這才輕手輕腳的從床上爬起來,穿好睡衣往樓下走。
他拿著手電筒小心謹慎的往籬笆的位置走,隱隱的暗光里能清晰的看到他手裡提著的布袋。
陸西顧在他起床后意識就回了神,她站在二樓的窗戶邊,靜靜的看著籬笆牆下蹲著的男人,他正拿起鋤頭將泥土翻新,笨拙的動作一看就是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
雨後的泥土裹了他一身的泥,甚至冷不丁的腳底打滑,「撲騰」一下摔了渾身狼狽。
陸西顧靜靜的看著他從泥地里爬起來,煩躁的罵了一句,隨後又很不爭氣的拿起鋤頭繼續忙碌。
這個蠢男人!真是越看越覺得可愛吶。
算了,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吧。
陸西顧無奈的笑了笑,轉身掀開被子,輕輕地躺了回去。
許多年後,籬笆內牆下盛開著一整排茂盛的玫瑰花,各種顏色、各種花型開了一面牆,窗帘拉開,便是能入眼。
陸西顧轉身往老顧的懷裡蹭了蹭,仰頭,在他的下巴落下一吻。
如今,他們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情深共白頭。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