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忽然出現
「辛苦了,張乙閣下。」
不斷翻閱著張乙註疏的雲奕子不住地點頭,張乙所註疏的聖言確實比類篇更容易理解,那麼現在也是時候將最後一卷交於他了。
看著不停活動筋骨的張乙,雲奕子笑著取出一卷淡金色書卷說道:「這是《類篇》的最後一卷,也是最為深奧的一卷,翻譯完它《類篇》也就全數完結了。」
張乙聞言頓感興趣正準備伸手接過《類篇》最後一卷之時,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況忽然出現了。
雲奕子手中的最後一卷宛若活過來一般,居然自行飛起並躲到了雲奕子的身後。
「雲奕子……這是什麼情況?」看著躲藏在青年身後探頭探腦的書卷,張乙面色古怪地問道:「這是……活的?」看到眼前出現的情況,雲奕子不驚反喜同時向著張乙解釋道:「最後一卷所記載的聖言均是威能強大頂級文字,所以就算是承載這些頂級聖言的書籍也具有了基礎的神智,出現這種情況說明它們畏懼你的解讀。」
張乙看著畏懼自己的書籍無奈說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這本……這個小朋友好像很怕我的樣子。」
「不用擔心,萬字封印!」雲奕子手中忽然浮現出一陣淡金色光芒,光芒匯聚之下,原本活靈活現的書籍頓時失去了所有的活力並緩緩落入了張乙手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翻開《類篇》最後一卷后張乙眼中的世界忽然產生了奇妙的變化,乙川、樹木與流水……一切一切的景象在他眼中都已不復存在。
現在他的世界里僅有橫、折、鉤、點、撇、捺著一系列泛著金光的比劃,看著這些宛若活物一般的筆畫,張乙沉寂的心神莫名地被引動起來。
看著直接進入頓悟狀態的張乙,趙天德不由感慨道:「不愧是通曉聖言者,剛剛翻開最後一卷就進入頓悟狀態了。」
「哼,不過是時間快罷了。」
董啟天眼泛不悅之色說道:「進入的快不一定代表能夠註釋,要是他不能註釋,老夫可不會同意客卿師座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就在泉思活水之中新老兩個派系勾心鬥角之際,感悟《類篇》的張乙此時卻遇到了一個註釋類篇以來的大難題。
張乙之所以能夠註釋《類篇》,根本原因便是所謂的聖言在字形、字音、字意上都與張乙前塵夢中的楷書十分類似。
而在前塵夢中經過十幾年學習楷書的張乙來看,除了一些日常用不到的生僻字之外他都可以輕視註釋。
可是現在情形又發生了變化,這一個個宛若游魚一般遊動在空氣中的筆畫要讓他怎麼註釋啊。
就在張乙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之時,識海深處的太極畫卷再次緩緩展開,然而這次太極畫卷的展開卻為引動萬界修鍊系統的變化,反而是促使了《類篇》筆畫開始自由組合。
看著面前緩緩組合形成的文字,張乙面色古怪地呢喃道:「煢煢孑立,沆瀣一氣,踽踽獨行,醍醐灌頂……」就在張乙開始解讀類篇最後一卷之時,泉思活水之內忽然產生了劇烈的變化,大量自乙脈上流淌而出的浩然泉水忽然全數倒灌而上。
「這這這,這是浩然灌體!」一旁被強拖來昏昏欲睡的工部乙長不知從何處翻出一支加大號的放大鏡仔細觀摩著張乙身上的奇妙變化。
除了工部乙長以外的眾人見她開始研究也不出聲,畢竟關於浩然之氣儒院之中研究最為深刻的就是這位其貌不揚的女修士。
「太不可思議了。」
研究完后的工部乙長喃喃自語道:「居然有不修浩然之氣的修士能夠引動浩然灌體,真是修行界的奇迹。」
「怎麼樣?」一旁的雲奕子若有意思的問道:「張乙閣下引動的浩然灌體到底是哪種形態的聖體?」
「被動防禦型。」
聽到工部乙長的回答之後眾人不由面色一松,要是讓一個外人掌握了那種隨意使用聖言的聖體才是最為丟臉之事。
「不過這種被動防禦型好像有些奇怪。」
工部乙長呢喃之後忽然口吐一個攻擊力極強的聖言:「破!」破字一出,雲含有元嬰威能的聖言瞬間來臨到張乙身側,然而此時異變突生,張乙體表忽然浮現出無數形態各異的聖言。
同樣的破字亮起之後,攻擊到張乙的破字聖言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瞬間化作虛無,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雲奕子詫異說道:「這種情況……難道是對於聖言的完全防禦?」
「不止如此。」
工部乙長說完之後,體內浩然之氣再度蘊化,一筆墨色筆畫瞬間劃出,雖然墨色筆畫在眾人看起來威力不強,但是也有築基級別的威能。
可是令眾人驚奇的是,墨色筆畫在接觸到張乙身體之內卻宛若泥牛入海一般化為無形。
看著眾人好奇的目光,工部乙長喃喃說道:「據我判斷,這種後天聖體的作用應該是對於聖言的完全防禦,以及對於一定強度浩然之氣的吸收蘊化。」
龍宿眉頭一挑后沉聲問道:「孫乙長,請問這種聖體在《浩然聖錄》中有記載嗎?」
「沒有……」工部乙長連忙搖頭說道:「在儒院能夠找到的書籍之中,從來沒有記載過有書生通過參悟《類篇》獲得浩然灌體資格。」
「那可就奇了。」
禮部書院錢世途眼中寒芒一閃后笑呵呵的說道:「此時的張乙小友倒不像儒院客卿師座反而像是……儒院剋星一般!」聽到錢世途的話語后現場眾人頓時陷入一陣沉默,沒錯就算現在張乙修為低微能夠吸收的浩然之氣有限,但是當他成長起來之後呢?儒院書生大部分的神通可都是依賴浩然之氣。
「難道你還能殺了他或者囚禁他不成?」一旁的趙天德卻是嗤之以鼻說道:「不說太極遺脈那些瘋子,就算是佛碟降臨啟蒙卷宗,你錢世途擋得住嗎?」「沒錯……」不等錢世途回話,另一邊的雲奕子無奈感慨道:「就算這些都不說,張乙道友始終是我們儒院的恩人,以怨報德始終不是儒院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