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過渡
陳凡聞言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不太敢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看他現在的樣子,就好像清除魔王負面效果如同掃垃圾一樣簡單,自然讓人難免懷疑言語的真假性。
「怎麼,不信?」
那人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道:「隨你了,這跟我來說本就沒有一點關係,若不是看你對我族還算有用,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幫你的。」
「你是怎麼知道我體內有……有魔王的力量的。」
「一個靠靈力的修行者,怎麼可能會有堪比體修者的身體強度,而且連飛升都不算,傻子都能看得出有蹊蹺。」
陳凡挑了挑眉,那要是按照他這麼說的話,世界上應該有很多傻子了。
想到這,他不禁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反倒讓那人出現了瞬間的茫然。
這真的是一個人類在面對自己時該有的樣子?
就連那些所謂的人類戰鬥力天花板在自己面前也無不是瑟瑟發抖,怎麼這個小子就如此狂妄?
不,這並不是狂妄,而是一種說不出的自信,但這種感覺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卻又無從言語。
「你真的有把握?」
「再簡單不過。」
「好,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證明一下你真的能做到。」
「何需證明,先為你驅散又有何妨。」
說著,那人手掌一動,立刻就是一股狂風而起,頃刻間匯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風牆朝著陳凡襲去。
風牆前行的速度極快,卻在如此快速中還能保持誇張的穩定性,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陳凡下意識的後撤一步,但在他要撤第二步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並且更恐怖的是整個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甚至就連眼珠也再轉不動。
轉瞬間風牆便來到他的身前,一個飄旋竟化作一捧柔和清風,透過陳凡丹田,帶出一大團青紫色的東西。
這東西彷彿有生命似的,被風從陳凡體內吹出來后還在輕輕的扭動著,樣子並沒有多可怕卻十分噁心,就連陳凡見了也是忍不住嗓子一陣乾嘔。
「這就算完了?」
「你還想怎樣?要一群人過來給你超度超度?」
「算了算了,就這樣挺好。」
陳凡攥了攥右拳,發現之前召喚鬼手時的隱隱刺痛感確實消失的無影無蹤。
並且不知道是不是沒了這個所謂的負面效果,力量貌似也更上一層樓,至少在面對渡劫期巔峰之境時還能有一戰的機會。
見陳凡又笑起來,那人才道:「現在你也該做你該做的事了。」
「我很想答應你,而且事實上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很可惜,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無道天君?」
「你知道?」
那人的語氣有些不悅,道:「我說過,你們人類在我面前沒有半點秘密,更何況還是個已經死了的人。」
陳凡想不到自己應該以什麼樣的話回答他,只好聳聳肩當做沒聽到的樣子。
「需要多久。」
「一個月多一點,最多不超過兩個月。」
「好,那邊依照你所說,不超過兩個月。」那人打斷陳凡的話,道:「在這期間,只要你不是故意尋死,我都會保你安全。」
陳凡點點頭,心裡則開始盤算起怎麼才能知道無道天君的遺迹什麼時候會現身。
不過這道還不算是最重要的,如果唐門不在自己手裡,憑藉自己一個人的話怎麼可能得到江湖上的最新消息,想要第一時間得知有關無道天君的秘密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想到這,陳凡又想起之前白長老在後山告訴自己的事情。
小聖術和大聖術,這兩種玄術從未在江湖上現身過,可透露出的無邊霸氣卻讓陳凡不敢懷疑是否是真實存在,說不定在無道天君的遺迹裡面就真的有這個東西。
陳凡越想心中越難以平靜,對曹高琴的怒意也越高,最後不自覺的冷笑起來,看得連那些躲藏在黑暗中的暗衛都一個個的面面相覷。
這個和地獄幽鬼一樣類同的,真的是掌門?
第二天早上,陳凡在遮雲山頂峰睜開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後轉頭看去不遠處啶鳴而去的白鶴。
雲霧繚繞,靈氣沁脾,使得他心中沉悶了一晚上的怒恨也化為烏有,心情再次舒暢起來。
「掌門!掌門!」
一個聲音從腳下響起,低頭一看就見白長老站在閣樓陽台上奮力的揮著胳膊:「那個姓木的要見你!」
姓木的?木老先生?
陳凡想不明白在這個時候為什麼他要找自己,不過還是雙手輕托一下,身子如鴻雁般輕盈落下,穩穩的站在白長老面前。
「是誰要找我?」
「就是那個跟著你一塊回來的老頭。」白長老手忙腳亂的比劃著木老先生的樣子,道:「他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好像和無道天君有關。」
「無道天君?」
陳凡的眉頭不由皺起,沉吟片刻說了聲知道了。
一盞茶的時間后,陳凡便來到木老先生所下榻的屋舍。
叩了幾下門,裡面並沒有回應,冷冷清清的讓陳凡感覺有些空寂,想著這地方就這麼大他還能跑哪去?
正想著,忽然一縷茶香從旁邊飄過來,如女子玉手似的牢牢牽住陳凡的視線,讓他不由自主順著茶香的方向看去。
只見木老先生就坐在屋子後面的小後院里,邊上放著一個木桌,上面擺放著一個茶壺和兩個茶杯,香味只能是從他這裡散出來的。
陳凡見狀趕緊過去,道:「木老先生,聽白長老說您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我?」
「呵呵,算不上有多重要,只是我昨晚聽到了有人在談論此事,才想起先生曾經告訴過我此事。」
「有關無道天君遺迹?」
「沒錯。」
木老先生轉過頭,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容道:「不過來嘗嘗這茶嗎?這可是先生百年以來的珍藏,我饞了好久都不讓我喝,現在才終於有機會能喝個過癮了。」
陳凡雖然心急卻也不能怎麼樣,只能耐著性子進去坐在他對面看著燒茶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