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實習警員

寂靜的郊區街道上行人寥寥，路燈安靜的低著頭，樹影昏暗寂寞。

楚清將李默白二號分身送到李默白住的小區門口，臨走時讓他記得明天到學校找她去換藥。李默白答應著，讓她開車回去慢點，回到家裡便把帶回來的菜稍微熱了熱，先填飽了本尊的肚子，再讓一號分身吃剩下的。

翌日，李默白一早起來洗漱過後就是向系統提問，今天他的問題是分身參數運動、智力和體質究竟代表些什麼東西。

系統的回答是：運動代表著分身的運動能力，包括速度，力量，反應速度和動作精度等等；每個分身都擁有獨立的大腦，智力則代表著分身的智商，學習力，觀察力，記憶力，創造力等；而體質則表示了分身的強度，防禦，耐力等。

李默白問過了問題，吃過了早飯，這就連接上一號分身穿好衣服出發去蓉城第三公安分局。昨天他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里的人告訴他，他被分配到第三分局去實習，一年實習期滿了之後就可成為正式入編的警察。所以李默白這就穿著西裝，光著腳丫往第三分局去了。

為什麼要光著腳丫，因為李默白家裡沒有鞋呀，他雙腿從膝蓋的位子截肢，根本沒有腳，哪裡會買鞋！所以只能臨時到地攤上買雙鞋穿。

望著方方正正的高大分局大門，李默白心裡一陣感嘆，我李默白從今往後就要成為人民警察了，為人民服務，義不容辭，我是警察，我驕傲！

「大哥，我是新來實習警察，請問我該找誰？」李默白向一個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問。

男人瞧了李默白兩眼道「實習生呀，找民警大隊長，走吧，跟我進去。」他一面走一面說「看你一表人才，怎麼會跑來當警察？」他看李一號長得還挺帥，很精神的一個小夥子。

「當警察有什麼不好的嗎？」李默白就問了。

男人道「當警察有什麼好的，掙不了幾個錢，一天累得跟狗似的。」

「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警察，幫助有困難的人！」李默白道，順便找機會獲得積分。

男人拍拍李默白的背道「嗯，年輕人有夢想是好的。」接著他帶著李默白坐上電梯，到五樓，領他進了民警大隊隊長的辦公室，笑道「陳隊，給你帶了個實習警員來。」

兩人一進門，坐在門口的、漂亮的、青澀的女警立馬就緊張地站了起來。仰躺在椅子上看報紙的陳隊長並沒有放下報紙，道「知道了，老高！」男人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便離開了。

陳隊長過了好一會兒才放下報紙，問李默白「叫什麼名字？」李默白如實回答，他又問坐在門口的那個穿著嶄新制服的女警叫什麼名字，她道「鄭婷！」

陳隊長用一副過來人的口氣道「嗯，既然來了就要好好乾，知道嗎？」

李默白和鄭婷都回答知道了，陳隊長吩咐道「你們先到二樓人事科去登記吧，等下他們都集合了，找王隊長給你們安排師傅。」

從辦公室出來走在過道里，李默白就問同樣是實習警員的鄭婷「安排師傅是怎麼回事？」

鄭婷奇怪道「實習，肯定要有師傅帶呀，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她長得白白嫩嫩，模樣標緻，雖然模樣有些青澀，但也是個美女，唯一的缺憾是胸部發育得不太好。

李默白笑道「我是不太懂，以後還請鄭警官多多指教。」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有個高中同學也叫鄭婷，而且好像還是班花，但那麼久的記憶早就淡了，也記不太清。

兩人閑聊了幾句這就來到了二樓人事科，登記的時候鄭婷看到李默白的名字，笑道「哎，我以前有個高中同學也叫李默白呢。」

「是嗎，你高中讀的哪個學校？」李默白一驚，難道真遇見自己的同班同學了？

鄭婷很肯定地點頭道「十七中，他是殘疾人，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噢，原來殘疾還有讓人記住的優點，李默白感嘆，原來還真的遇見當初的班花了，他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鄭婷道「成績不錯，讀書挺努力的，但是有點自閉，不太愛跟大夥說話，特別是女生，我感覺有點怪。」

啊，原來我以前是那樣的，不行，得改，不會跟女孩子溝通，那註定單身一輩子呀。李默白一面想著一面拿了警服和鞋子到換衣間換上。

不一會兒身穿嶄新制服和皮鞋的李默白李警官走出大廳來到后操場上，操場上熙熙攘攘地站滿了身穿淺藍色制服的警察，李默白的眼睛掃了過去，眼睛在不經意間捕捉到一張美麗且富有傲氣的臉龐，神情登時一怔。

同樣的那張美麗臉龐的主人也注意到了李默白。

李默白心裡大叫不妙，冤家路窄，蓉城有這麼多個分局，為什麼自己偏偏跟她分配到了一個局！沒錯，李默白看到的女人正是西門燕兒警官。

被一群男警察包圍著的西門燕兒撥開人群，指著李默白道「好啊你，居然跑到這裡裝起警察來了！」

李默白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做大事的人要遇事不亂，處變不驚。他不說話裝作有些茫然，好像不知道西門燕兒在跟誰說話。

西門燕兒冷笑道「得了吧，你這蹩腳的演技拿去騙小孩吧，今天我不抓你。隊長，你看，搶劫、吃白食、故意傷害他人的嫌疑犯就在這呢？」說實在的她雖然很恨李默白，但是又怕自己一碰他他就裝死，到時候又賴在她身上，不得不說李默白裝死的本事是西門燕兒最忌憚的。

西門燕兒所在的一分隊楊隊長是見過李默白的，據西門燕兒後來說他是自己醒過來跑掉的，現在他身穿警服出現在警局裡面，著實讓楊隊長以及那三個幫西門燕兒追捕和看守過李默白的警察感到吃驚。

楊隊長笑了笑，走到李默白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可以啊小子，哪兒弄的制服？倒挺像模像樣的！」

其他警員見這種情況，忍不住小聲打聽是怎麼回事。知道情況的就說李默白就是西門燕兒前兩天打成植物人的嫌疑犯，眾人得知這個情況，均感到十分詫異，一個嫌犯怎麼會穿著警服？

李默白還是不說話。鄭婷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對楊隊長道「隊長，我們是新來的實習警員，他的衣服是剛才人事科給的。」

「什麼實習警員，他前兩天搶了耐克店，吃飯不給錢，還衝進一家公司把老闆打進了醫院！」西門燕兒道。

李默白這才指著自己道「我？你確定！」很好，現在他們把話說出來我就好否定了，免得他們還沒說我就此地無銀三百兩。

「哼，你化成灰我都認得！」西門燕兒說得好像跟李默白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李默白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亂扯吧，實在不行就換個分身，這就大聲地道「這位警官，這位隊長，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你們，你們要這麼污衊我。我從來沒有做過剛過你們說的那些事，我來到這裡是因為我想要報效祖國，服務人民。你們不可以污衊我，我華東警校畢業，懂法的，你們凡事要講求證據，如果你們有鐵一樣的證據證明我是犯罪的人，那麼你們把我抓起來，該關就關，該罰就罰，任憑處置。但是在此之前，你們阻止不了我想要幫助困難群眾的赤誠之心，和打擊犯罪的決心，我是實習警員——李默白。」

這一段話很精彩，說話的同時李默白還亮出了他在華東警校的畢業證。眾人湊上去一看，還真是華東警校的畢業證，要知道那華東警校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警察學校，從那裡畢業的那都是人才。

西門燕兒和楊隊長不禁皺起眉頭面面相覷，也搞不懂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隊長，怎麼會這樣？」西門燕兒百思不得其解。

「我打個電話。」楊隊長說著走到一邊，撥打民警大隊長陳隊的電話，詢問是否有個實習警員叫李默白，陳隊剛見過李默白，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楊隊長便說出前兩天一個和李默白長得一樣的人犯下的罪，陳隊道「老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一個實習警員怎麼可能是犯罪分子，幹些小混混乾的蠢事呢？要真是他，他至於跑來自投羅網嗎？人家新來的，你們不要為難人家，免得別人說咱們分局排外，欺負新人。真有那檔事你就派兩個人收集證據，要真能證明是他，到時候在找他說事吧。」

「好好，明白了。」楊隊掛了電話，走向人群。西門燕兒忙問「怎麼樣隊長，陳隊怎麼說？」

「沒事，搞錯了！」楊隊長搖了搖頭，扯高了聲音讓大家列隊站好。

「搞錯了？」西門燕兒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精緻的五官奇怪地扭曲起來，李默白明明就是被她打癱在床的那個人，這怎麼會搞錯。陰謀，這裡面絕對有巨大的陰謀。

在楊隊長的招呼下，一百多個警員站成了幾列，每列前面都站著他們各自的小隊長，小隊長總共有五個，楊隊長是其中之一。操場上只有李默白和鄭婷沒有入隊。

接下來五個隊長就圍繞著鄭婷的歸屬進行了一番討論，漂亮的美女警察，誰都想收在自己隊里，楊隊長第一個就被否決了出來，因為他的隊里已經有西門燕兒這樣警花一樣的人物了，他們不允許他再來搶女警。最後鄭婷被第三小隊搶了去，再決定誰來帶鄭婷的時候，第三小隊的男警官們一個比一個踴躍。

然而在決定李默白歸屬哪個隊是，幾個小隊長一個也沒發話，剛才鬧那一出，他們都知道李默白可能有點問題，萬一以後真有什麼問題，那就是隊伍上的恥辱，所以誰也不想要他。

「我這個人最喜歡啃硬骨頭了，小子，你就到我隊上吧」楊隊長拍著李默白的肩膀道，說話間嘴角揚起一個讓人發怵的微笑。

李默白額頭出現幾條黑線，感覺自己以後沒好日子過了。

「你們，誰願意帶他？」楊隊長滿含期待地看著自己的隊員們，不知道誰有勇氣站出來帶這個有問題的實習警員。

「我！」一個清亮的女人聲音響了起來，同時有一隻精緻的小手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