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點特別

經開出所，民給李默白和楚清錄完口供后不禁讚賞地問「你是做什麼的？身手很好啊，一挑十都能打得過。」

「我沒工作。」李默白很坦然地道。

「噢……那有沒有興趣來我們所里做警？當然是高級協警，工資比一般警高得多。」警這就表現出了拉攏李默白的意思，有他那樣的身手以後跟歹徒搏鬥很能派上用場。

李默白噢了一聲問「有多高？」

「三千多。」警道。

李默白呵呵冷笑，問「這麼高啊，那一般警工資多少！」

「一千多！」那警接著說「現在雖然不高，但你想想，如果以後你表現突出了，調到領導身邊去保護領導，那收入是另當別論的啊！」

李默白撇了撇嘴道「我聽說警就是警察的跑腿，別說三千，一萬我都不幹！」拍了拍楚清的香肩道「這位美女，獨生子女，她爸爸是做生意的，每年收入少說也有百八十萬，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把她追到手呀，等入贅了她家，以後她老子的生意就都是我的啦，懂不懂？」

楚清「……」

那民警登時呆若木雞，心裡納罕「這個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可是這樣的話能當著女孩的面說？明著耍陰謀，牛啊！」俄爾民警對李默白豎起了大拇指，做男人就是要這樣，直爽，不虛偽，不做作，不裝。

從派出所出來，楚清伸手就在李默白腰間狠狠地扭了一把，道「在警察面前你都不老實，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絲……李默白吸了口冷氣，無辜道「姑奶奶，我怎麼不老實了，我剛才交代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如果這都不算老實，那請你告訴我，什麼才叫老實？」

「你，你這是老實過頭了！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哼！」楚清輕哼了一聲，走到路邊招計程車。

李默白跟上道「嘿嘿，原來你也這麼覺得，我就當你在誇我聰明了！清清，你說我今天這麼捨命救你，你好歹也表個態，要不要對我以身相許呢？」

楚清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美！」很快招到一輛計程車，她拉開車門對李默白道「走吧，先去醫院給你的手換藥，然後我再給你的跌打傷抹點葯。」

「唉，不去了，我要回去睡覺，睡著了才好做夢，在夢裡你對我以身相許！」李默白嘆了口氣道，抹葯可以，但手不能上藥，因為他的手已經好了，但這太反常，不能讓楚清知道。

楚清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李默白一面退一面道「我走了，清清，你快點回家吧，別讓岳父岳母擔心你，你如果叫我一聲『白白』我會很高興的！」

「拜拜！」楚清搖了搖手，是再見的意思，然後她鑽進了車裡，計程車很快消失在道路的末端。

因為離得不遠，李默白步行回家。這時已經是旁晚，烏雲濃厚，天空顯得有些陰沉，颳風的天氣，大風吹得他的衣服不斷變化形狀。風太大，人們都不想在外面逗留，所以路上只有寥寥幾個低頭行走的人。

李默白迎風低頭走著，眯著眼睛，不讓沙塵吹到眼睛里。走著走著他就注意到自己的正前方有一雙腳，白色的耐克女款運動鞋很漂亮，他沒抬頭，往左邊移動了兩步給對方讓路，結果那雙鞋也往左邊移動了兩步。李默白這就往右邊移動兩步，再讓路，然而那雙鞋也往右邊移動了兩步，這明擺了是存心要跟他過不去。

李默白抬頭一看，但見她的長發在風中紛亂地扭動著，嬌美裊娜的身姿在風中微微搖晃，亂髮籠罩中幽美俏麗的臉龐是曾在夢裡見過的。

「清清！」

「白白！」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李默白驚喜道。

楚清微微笑道「走了就不能回來嗎？你受了那麼多傷，我不能離開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李默白走上前端住她搖晃的雙肩，道「你不能離開我，我去哪兒你就去哪，是暫時的還是持久的？」

楚清低垂著腦袋道「你非要把什麼事情都說得明明白白嗎？你難道不覺得有些事情模模糊糊的、藏在心裡會更好嗎？」

「我這個人吧，比較膚淺，心裡藏不住東西呀！走吧，風大，別摔倒了！」李默白說著拉起了她的小手，楚清的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兩個人迎著勁風並肩走著。

李默白稱自己要回家，楚清稱他去哪兒自己就去哪兒，意思就是跟他去他家。但李默白家裡能去嗎？不能去呀，他家裡還坐著一個頭戴金屬頭盔的殘疾人，所以李默白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再租一個房子，可是沒錢啊！

在最近幾天的微信聊天當中，李默白知道楚清只在學校宿舍住了一學期，現在是跟一個好朋友在外面合租的套二的房子。所以他提議乾脆去楚清那裡好了，楚清沒什麼意見，吃過了晚飯就帶李二號去她租的公寓。

一開門，就聽見屋裡吹風機嗚嗚的聲音，楚清停下提醒道「我室友在家哦！」說罷進門在鞋架上面換了拖鞋，也給李默白找了一雙。

「回來啦？」楚清的室友問。楚清嗯了一聲，遲疑地等著李默白換好鞋。

楚清的室友道「我聽他們說，今天有人在咱們教學樓頂上打架，來了好多警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們學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危險了。」

「是有點危險！」楚清若有所指地道，回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

李默白走出客廳與門廳的拐角，客廳非常的乾淨，一塵不染，並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客廳的中央一個短頭髮的女生靠在沙發上吹頭髮，看她模樣還是蠻漂亮的，當然和楚清比起來就差的太遠了。

短髮女生見到李默白時愣了一下，隨即關了吹風機問「楚清，他是誰啊？」

楚清不免給兩人介紹道「這是我朋友，李默白，張霞。」

張霞咧嘴笑道「你男朋友啊，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怎麼都不知道。」

「不是男朋友！」沒等楚清出聲糾正，李默白先說了出來，道「雖然我很喜歡她，但是她不喜歡我呀！」

張霞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徘徊，懷疑道「不是吧，她如果不喜歡你，怎麼會帶你來這裡？」

李默白道「因為我幫過她不少，她感謝我，不好意思拒絕我想來的請求。她以為我只是喜歡她們家的錢，但其實我既喜歡她們家的錢又喜歡她的人啊！」

張霞眼睛瞪得大大的，李默白話里的信息衝擊力有點大，她有點消化不過來，他怎麼能把喜歡人家家裡的錢說得這麼直接呢?他真的那麼說了嗎？

「我什麼時候以為你只喜歡我們家的錢了，我們家也沒多少錢啊！」楚清感到一陣的莫名其妙和無奈。

李默白道「我剛才在路上問你借錢，你只是笑了笑不回答我。就是因為你覺得我只喜歡你們家的錢，所以不想跟我有經濟上的來往。」

楚清臉上的表情囧了一下，道「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你真的要借錢啊？」當時兩人確實是在說笑，李默白借錢是夾帶在玩笑中說的。

「嗯，我最近正在遭受經濟危機！」李默白點頭誠然道。

楚清沒有絲毫的猶豫，摸出了自己的小皮夾，從裡面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李默白道「這裡面有我自己存的兩萬塊錢，你拿去用吧，密碼是224339。」

李默白接住銀行卡，十分感激地望著楚清，道「清清，你放心，這個錢我一定，我保證一定……」

沒等李默白說完，楚清就道「沒關係，什麼時候還都一樣，還不上也沒事的。」

李默白笑了笑，道「哦，我是想說，我保證一定不會還你這個錢的！」

張霞和楚清都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問題，怎麼好像聽見李默白的話里有一個「不」字，他是不是想說「不會拖延還這個錢」？兩個人面面相覷。

「為什麼呢？」李默白自問自答道「因為，我已經把你當成了親愛的自己人，不分彼此。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以後我有了錢那也是你的錢，所以為了證明我把你當成自己人的誠心我不會還你這個錢。以後你需要用錢，儘管跟我說，只要我李默白有的，哪怕是傾家蕩產，我也可以給你。」說罷就將楚清的銀行卡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啊呀……真的服了你了！」兩萬塊錢楚清倒不是很在乎，可是李默白的這種邏輯讓她感覺有些難以接受了，有這樣的道理嗎？不過她也並不懷疑李默白的保證，他為了自己可以連命都不要地跟那些持刀的歹徒搏鬥？

張霞很鄭重地道「楚清，你這個朋友有點意思，我喜歡！」

「謝謝誇獎，不過你對我如果是那種喜歡我勸你就不必了，因為我的心裡只有清清一個人。」李默白表態道。楚清默默地走進廚房，雖然在搖頭但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隨後煮了幾個熱雞蛋給李默白散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