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歐陽健明覺得埃爾弗真是太了解自己了,很會安慰和勸導自己,每一句話都說到自己的心坎里去。這就使他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平靜下來,恢復理智,不至於衝動到不顧任何後果,又要糾集人馬去救李雪蓮。
畢竟眼前的形勢十分清楚,就是對奧烈魯有利,而對歐陽健明則是完全相反,根本就沒有任何有利之處。歐陽健明若想救出李雪蓮,必須另外想一個更加穩妥又有效的主意才可以,否則都無異於是去送死,自投羅網,肯定會再次失敗。
如果奧烈魯再次抓到歐陽健明,可能就不會像這次一樣放過歐陽健明了,哪怕李雪蓮繼續為歐陽健明求情也不一定會有效果,所以他還是必須慎之又慎,小心行動才可以。這樣淺顯的原由,埃爾弗都能夠看得透徹,想得清楚,歐陽健明自己就更加清楚不過了。
埃爾弗知道歐陽健明身上有傷,即使是小傷也算傷,絕對不能大意,便勸他道:「總裁,外面夜風大,太冷了,你還是回船艙里休息吧。警戒和防守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那就辛苦你了。」歐陽健明聽從埃爾弗的勸告,拍了一下埃爾弗的肩膀,便轉身走進船艙里去休息了。
無名山上的營地里,即使時間已經到了半夜凌晨,蘇娜霞也沒有上床休息。她毫無睡意,還在自己的房間里等著歐陽健明的消息。她對歐陽健明的牽挂跟歐陽健明對李雪蓮的憂慮如出一轍,只盼著歐陽健明能夠儘快地平安歸來。
蘇娜霞跟留守營地的職員們一樣,對於前方的情況暫時一無所知。她既不知道李雪蓮刺殺奧烈魯的行動已經失敗,也不知道李雪蓮已經落入奧烈魯的手中,歐陽健明親自前去營救還失敗了。但是她知道歐陽健明此行一定是充滿危險,一不小心就是丟掉性命的事情,所以她會如此擔心和牽挂著歐陽健明。
這倒不能說明蘇娜霞對同樣參加行動的李雪蓮漠不關心。畢竟李雪蓮也是她的好姐妹。只不過在蘇娜霞的心裡,還是覺得歐陽健明比李雪蓮更加重要一些。此時此刻,蘇娜霞並不是一個人,牛小蛙幾乎是寸步不離地陪著她。準確地說,是牛小蛙在糾纏著她。因為她早就表示不需要牛小蛙的陪伴,甚至還不止一次地趕牛小蛙離開自己的房間。
但是牛小蛙知道自己只有趁歐陽健明外出不在的機會,才能夠放心大膽地接近蘇娜霞。他可不能白白浪費掉今晚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會輕易離開。蘇娜霞見牛小蛙堅決不走,才不得不作出妥協,讓他留下來陪著自己。
無論如何,有個不反感的男人陪在蘇娜霞身邊,總能使她在等待歐陽健明歸來的過程中不至於感到寂寞與無聊。牛小蛙搬來一張椅子,坐在蘇娜霞的身邊,並且還故意靠得很近。這樣他就可以很方便地聞到從蘇娜霞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哪怕他不能跟蘇娜霞進行身體接觸,只要聞著蘇娜霞的香味,他也感到很高興了。
沒想到蘇娜霞對牛小蛙的動機心存懷疑,十分警惕地問他道:「你挨我這麼近幹什麼呢?」
「不幹什麼呀,蘇娜霞小姐,我只想跟你聊聊天。」牛小蛙微笑著回答蘇娜霞。
「聊天用得著挨這麼近嗎?本小姐的耳朵又不聾,你坐遠一點,我也聽得見。」蘇娜霞立馬對牛小蛙的解釋表示質疑,並且直接戳穿他的詭計道:「你小子肯定沒安好心,就想著占老娘的便宜。」
「好吧,我承認自己是有目的,但也不是什麼惡意呀。」牛小蛙見蘇娜霞如此聰明,已經識破自己的小計謀,只好老老實實地向她坦白道:「我只是覺得你的香水味很好聞,才跟你坐近一點而已。」
牛小蛙這話里包含著對蘇娜霞的誇讚之意,使蘇娜霞聽了,不由得暗自高興,還有些小小的得意。她滿臉高傲的神情,微微一笑,向牛小蛙提出要求道:「我的香水味不能讓你白聞,你必須好好地服侍我,讓我開心才行。」
「好呀,我很樂意服侍你,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呢。」牛小蛙毫不猶豫地答應蘇娜霞,真是非常痛快。
牛小蛙心裡不是一直想著跟蘇娜霞進行一些身體上的接觸么?他認為自己在服侍蘇娜霞的過程中,就可以真真切切地接觸到自己最愛的女人,當然滿口應承,不會拒絕。蘇娜霞馬上把雙腳抬起來,直接放到牛小蛙的膝蓋上,吩咐他道:「我知道你的按摩技術不錯,就先幫我捏一捏腳吧。」
「好的,寶貝。」牛小蛙非常開心地答應蘇娜霞。
「你別亂叫,本小姐可不是你的寶貝。」蘇娜霞提醒牛小蛙。她認為這種格外親密的稱呼,只有歐陽健明有資格對她使用。而牛小蛙只是她的普通朋友,還遠遠不夠格。
不過,其實蘇娜霞自己心裏面也知道,牛小蛙如此喜歡她,早就把她當成自己心中的寶貝來呵護了。否則牛小蛙不會如此心甘情願地為她做任何事情,就連替她捏腳這種普通男人不肯乾的事情都樂此不疲。
蘇娜霞腳上還穿著一雙白色皮鞋,牛小蛙只好先幫她把鞋子脫下來,再給她捏腳。不料,由於蘇娜霞今天一整天都在牽挂著歐陽健明的安危,晚上也沒有洗腳,當牛小蛙脫掉她的鞋子之後,頓時聞到一股有些刺鼻的腳臭味。
這種難聞的臭味顯然跟蘇娜霞身上的香水味形成十分鮮明的對比,使得牛小蛙禁不住馬上皺起眉頭,不假思索地脫口抱怨道:「娜霞,你的腳太臭了!」
孰不知許多女人都忌諱別人當面說自己臭,無論是哪裡的臭,只要一聽到這個字,都會讓她們感到很不自在。如果是性格溫和臉皮薄的女人,可能只會感到臉紅尷尬,不至於做出過激的舉動。而如果是性格野蠻脾氣壞的女人,則非要當場生氣發飆不可。
蘇娜霞顯然屬於後者。她向來強勢,並且聽慣了男人們的恭維,哪曾聽得牛小蛙對自己的抱怨,並且還是說出這種讓她感到很沒有面子的話。她馬上臉色大變,由剛才的滿臉笑容變成滿面怒容,對牛小蛙發火道:「混蛋,你才臭呢。你就是一個臭混蛋!」
「呃,對不起!娜霞,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別生氣呀。」牛小蛙見蘇娜霞突然發火,方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已經激怒了蘇娜霞,便連忙向她道歉。
雖然牛小蛙剛才確實是無心之言,完全是在突然聞到蘇娜霞的腳臭時才說出自己的真實感受,並且沒有嘲笑蘇娜霞的意思,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蘇娜霞覺得牛小蛙是在嫌棄她,就當即大發脾氣了。
饒是牛小蛙已經道歉認錯了,蘇娜霞也沒有立刻消氣。畢竟她心中剛剛產生的怒火,可沒有那麼容易平息下去。罵過牛小蛙之後,蘇娜霞還覺得不夠解恨,便抬起腳來狠狠地踢向牛小蛙的胸膛,當即將他踢得連人帶椅地向後摔去。
「哎喲!」牛小蛙摔在地上,腦袋還不小心碰到木椅上,使他只覺得後背和腦袋都很痛,便忍不住痛苦地叫了起來。
如果這樣蘇娜霞終於肯饒過牛小蛙,那麼牛小蛙再痛也只能認了,不會去責怪蘇娜霞。但是蘇娜霞偏偏還不敢放過他,一腳把他踢倒之後,居然還立刻站起來,繼續踢他。
「混賬東西,本小姐准許你陪在身邊,就是對你莫大的恩德了,你居然還敢嫌棄我的腳臭,那我現在就這雙臭腳來踢死你。」蘇娜霞一邊踢著牛小蛙,一邊破口大罵,顯然還在生牛小蛙的氣。
「娜霞,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呀,我真是不小心才說錯話了。你千萬不要介意。」牛小蛙不停地向蘇娜霞解釋道。然而,蘇娜霞在憤怒之際,哪裡還聽得進牛小蛙的解釋呢?她甚至覺得這樣光著腳來踢牛小蛙太輕了,便特意重新穿上鞋子,然後用堅硬的鞋頭去踢牛小蛙。
雖然蘇娜霞的力氣不大,但是牛小蛙被她接連踢了這麼多下之後,身上也會感到十分疼痛,使他的心情迅速發生變化,再也沒有耐心去向蘇娜霞解釋和求饒了。
牛小蛙想到自己向來對蘇娜霞言聽計從,悉心照料,把她當成公主一樣來呵護,現在只是因為自己不小心說了一句她腳臭,就遭受她如此無情的毒打,真是既冤枉,又氣憤。牛小蛙向來處處讓著蘇娜霞,那是因為他太愛蘇娜霞的緣故,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現在他遭受蘇娜霞如此嚴重的毒打,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狗急還會跳牆呢,更別說牛小蛙還是個人了。他當然也會有急眼的時候。他見蘇娜霞不肯停止對自己的踢打,便漸漸地變得生氣起來。牛小蛙無法忍受蘇娜霞繼續踢自己,便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蘇娜霞的雙腿,讓她再也不能抬起腳來踢自己了。
蘇娜霞原本以為牛小蛙會像一根木頭那樣任憑自己踢打到徹底解氣,自己停下來為止。她萬萬沒有想到牛小蛙還敢反抗,不由得既驚訝,又更加生氣了。
「混蛋,你快放開本小姐!」蘇娜霞大聲地命令牛小蛙。
「我不放!除非你答應不再踢我了。」牛小蛙跟蘇娜霞談條件。
「你做夢!」蘇娜霞斷然拒絕牛小蛙道:「你竟敢污辱本小姐,我就要踢死你才解氣。」
牛小蛙一聽,便知道自己是很難說服蘇娜霞了。既然蘇娜霞把他無心說出一句話上升到污辱人格的地步,可見蘇娜霞有多惱怒,有多恨了。不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生氣的人可不是只有蘇娜霞一個。牛小蛙自己也同樣很生氣。他剛才可是遭受了蘇娜霞前所未有的毒打,現在身上還四處有痛感呢。
蘇娜霞不停地奮力掙扎,幾乎掙脫了牛小蛙的束縛,嚇得牛小蛙連忙更加用力地把她整個人都抱住,才勉強控制住這個憤怒的女人,不讓她再掙紮下去了。
在此之前,牛小蛙從來都沒有如此使勁地抱過蘇娜霞,跟蘇娜霞的身體也沒有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現在他緊緊地抱著蘇娜霞,無論是思想上,還是身體上,都立馬產生了十分明顯的反應。
牛小蛙一直以來都對蘇娜霞抱有幻想,做夢都想得到這個漂亮女人的身體。現在他在氣憤之下,已經幾乎失去了理智,立刻產生一個要對蘇娜霞用強的大膽想法。至於強佔蘇娜霞的身體之後將會有什麼樣的可怕後果,牛小蛙已經無法冷靜地去作思考了。他只知道自己一有那個衝動的念頭之後,就要迫不及待地去實施。
於是牛小蛙馬上將蘇娜霞抱了起來,迅速走到床前,便把蘇娜霞放到床上。他當然知道蘇娜霞會反抗,連衣服都來不及脫,就立刻壓到蘇娜霞的身上,防止蘇娜霞逃脫。這時候,蘇娜霞不用開口問,就知道牛小蛙要對她幹什麼了。她嚇得臉色蒼白,又驚又怕。她驚的是平時看似膽小軟弱的牛小蛙居然也會幹出如此瘋狂不理智的事情。怕的當然是自己遭受牛小蛙的污辱。那一切就不可挽回了。
「牛小蛙,你可不能幹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快點放開我。否則你自己也是死路一條,絕對活不下去。」蘇娜霞連忙大聲地對牛小蛙喊道,只盼著自己能夠喊醒這個衝動的男人。
「我要是不反抗的話,被你活活踢死,也照樣活不下去。」牛小蛙心裡發狠,咬牙切齒地對蘇娜霞說道:「橫豎都是死,那我不如在臨死之前幹掉你,好讓自己到了地獄也沒有遺憾。」
「臭小子,我那是在生氣的情況下說的話,你怎麼就當真了呢?難道我真的能把你踢死不成?」蘇娜霞急忙提醒牛小蛙。雖然她覺得牛小蛙太衝動太愚蠢,但是她還是不肯放棄對男人的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