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一動不動
看清楚為自己擋下攻擊的人居然是柳千煜后,楊名小臉之上非但沒有喜悅,反而是深深的驚愕,以及十分的疑惑。
「柳千煜,你這是做什麼?竟然會好心替我擋下毒針?」楊名直接向柳千煜問道,語氣十分的冷漠。
然而,這兩人之間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冷漠的語氣,如果有一天,楊名突然向自己說什麼深情脈脈的感謝之語,柳千煜反而會覺得奇怪。
聽聞楊名的質問,柳千煜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身後的楊名,然後語氣十分冷淡地說道:「楊名,你真的想要與這個老女人戰鬥嗎?你雖然舉起了劍,可是你的劍刃沒有一點殺氣,我猜想你一定又動了惻隱之心吧。」
「因為她的男人被你打敗了,已經是生命垂危,奄奄一息,你心中覺得她十分可憐,不忍對她再下殺手,你想放過這老女人,是吧?」柳千煜眼角的餘光雖然僅僅只是一瞥,但卻是十分犀利,就像是一把利刃穿進了楊名的內心。
聽見柳千煜的話,楊名無言反駁,因為少年心中確實是這樣想的。他緩緩抬起頭,望著那個即將要失去丈夫的可憐的老婦人,楊名手中的劍確實猶豫了。
看著楊名猶豫的眼神,柳千煜知道自己猜對了,他鼻子輕哼,冷冷一笑,「哼,楊名,你的仁慈總有一天會害了你。」
冷漠地說完之後,柳千煜轉過目光,眼睛直視雨婆,瞬間,眼神驟然生出一股陰寒之意,裡面涌動著殘酷的殺意,柳千煜抱起雙臂,冷漠說道:「哼,我可不一樣,不論是老人,還是婦女,只要是我的對手,我都會毫不留情地將她們殺死!」
柳千煜正是看出了楊名心中的猶豫,以及他那爛好心,他擔心楊名又會做出上次那樣的蠢事,再放了這個殺手逃走。於是,柳千煜這才站了出來,親自對戰雨婆。在柳千煜眼中從來沒有仁慈,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人,都必須要除掉!
……
「為什麼?我的毒針明明已經打中了你的要害,為什麼沒有刺進你的身體?」
雨婆的視線正好可以從正面看清楚剛才發生的一切,她射出的十道「毒針」皆是擊中了柳千煜的臉頰,胸膛和小腹等處。可是,每一根毒針碰在柳千煜的身體上后,瞬間針頭斷裂,然後碎落在地上,就像是一根根冰針撞擊在堅硬的岩石上一般,冰針碎裂,而岩石卻是毫無損傷。
雨婆的毒針雖然是由驟雨凝聚成形,但卻是以超高速打出,而且毒針外緣還攜帶著強橫的武耀,就是鋼鐵打造的鎧甲也能輕易擊穿,可是,竟然卻沒能刺進柳千煜的身體。
望著雨婆臉上的駭然與驚訝,柳千煜嘴角高高揚起,扯起一道傲慢的弧度,他抱著雙臂,輕蔑說道:「區區驟雨毒針,也想刺進我柳千煜的身體?呵呵……簡直是痴心妄想,告訴你吧,老女人,本少爺的身體可以是比鋼鐵還要堅硬一百倍啊。」
聽著柳千煜囂張的話,不僅是雨婆,就連楊名也是面露驚訝,心中吃驚嘆道:「開玩笑吧,竟然說自己的身體比鋼鐵還要堅硬一百倍?那是什麼,金剛嘛?」
雨婆連忙收斂去臉上的驚恐,不相信的質疑說道:「你這個小鬼,年紀輕輕,說起話來的口氣倒是很大啊!呵呵……少嚇唬人了,身體比鋼鐵還要堅硬一百倍?我才不信呢!有本事,你就站在那裡別動,再接我三招毒針。」
聽著雨婆的挑釁,柳千煜輕蔑一笑,說道:「站著不動,讓你當靶子射!呵呵……你以為我是傻子嘛?我知道,你這是故意激將我!」
這時,柳千煜語氣頓了頓,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一秒之後,他繼續說道:「好吧,我就故意中你的激將法,站在這裡一動不動,接你三招毒針。不過我這樣做,可不是傻,而是為了讓你好好認清現實。」
剛才那停頓的一秒,柳千煜心中思索地正是這件事情,他故意中對方的激將法,一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向眾人展示自己的身體確實堅硬無比,比鋼鐵還要堅硬百倍,這種想法與炫富的心態其實是一樣的,二是,柳千煜覺得與這樣一個老女人打鬥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所以,為了提高戰鬥的刺激感,先故意讓對方三手,這種想法是一種典型的傲慢心態,就像是下棋的時候,高手們為了顯示自己的強大,便會讓對手先走三步,然後再打贏對方,如此一來,從實力上,還有心理上,給對手造成雙重失敗的打擊,徹底擊潰對手。
張揚,傲慢,這就是柳千煜兩個最顯著的性格特點!
聽著柳千煜驕傲自大的口氣,雨婆心中甚是不悅,她還從未被如此輕視過,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小鬼。
「真是初生牛犢,大言不慚!好啊,那我就用『死』來教教你,跟老人說話的時候,要懂得謙虛。」雨婆冷喝說道。
說完,雨婆眼中噸數浮現出一抹寒意,她右手從腰間飄起,但卻並沒有立刻揮出,只見無數雨珠在她手心中扭曲,凝聚,片刻之後,雨珠匯聚成了一根鐵杵般大小的利器。既然柳千煜身體堅硬,那麼「針」的程度就不足以擊穿他的身體了,所以,雨婆變「針」為「杵」,力量瞬間增強了數倍。
雨杵已製作而成,接著雨婆身體迅速動了起來,全身武耀迸發而出,右手向後長長伸去,就像是繃緊的弓弦,拉到最極致,雨婆利用自身的移動和右手手臂的蓄力,彷彿就是投擲長槍一樣,將力量積蓄到最大,好讓雨杵以最快的速度射出。
蓄滿力量之後,雨婆眼神一尖,便是瞄準了柳千煜的咽喉,立刻使盡全力,將鐵杵狠狠擲出,雨杵就像是飛射出去的箭矢,以貫穿鋼鐵之勢,準確的刺向了柳千煜的咽喉。
柳千煜信守諾言,面對來勢兇猛的雨杵,果然是一動不動,任由那雨杵向自己的咽喉刺來。
「砰!」
雨杵一碰觸到柳千煜的脖子,尖頭瞬間崩裂,而柳千煜的脖子確實安然無恙,不僅如此,少年的咽喉處,甚至連一點凹陷的跡象都沒有,彷彿那不是肉體,而是鋼鐵打造的雕像,沒有一點彈性,只有堅硬的硬度。
見狀,雨婆額頭頓時滲出一滴黃豆般大小的冷汗,心中的驚駭又上升了一層,驚訝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是象術嘛?不對,看他體內武耀流動十分平穩,沒有一點施展象術的跡象,若是他施展象術,武耀必然會加速流動,向外釋放。難道,他真的只是用肉身擋住了我的攻擊嘛?」
柳千煜伸出右手,輕輕擦了擦喉嚨,他這樣做,並不是因為喉嚨受了傷,或許感覺到了疼痛,而是因為被雨杵擊中的地方沾上了一灘水漬,所以才要擦一擦。
擦拭完之後,柳千煜舉起右手,抬起兩根手指,向雨婆示意說道:「還有兩次,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
雨婆面色逐漸凝重,她眼睛上下打量柳千煜,迅速開始思索,「這小鬼可能是修鍊了某種防禦武力,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所以才擋住了我的攻擊。我聽說,這種『銅皮鐵骨』並非是毫無缺點,他們身體上會留有一個罩門,只要擊中這道罩門,就能擊穿他的身體,破了他的防禦。可是,他的罩門在哪裡呢?對了,所有男人都會有一個通常的弱點,好,我就來試試那裡。」
雨婆畢竟是老婦人了,不像是黃花閨女那般羞澀,對於男性的部位,她早已是十分熟悉了。只見她眼神忽然下移,竟是瞄準了柳千煜兩腿之間的襠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