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晚上十點，鹹魚養老群開始嗨，起因是盯襠不是叮噹貓在群里發了條消息。

【@老朱路西回國第一檔資源想知道什麼嗎？】

【！！！盯襠貓是貓廠的，卧槽路西抱上貓廠大腿了？】

【貓廠最近有個女團選秀，該不會請路西去當導師？】

【emmmm不是我嘴西西，他現在還不夠格當導師，雖然他舞台表現確實很炸，看過都說實力強，但導師不是靠實力說話的。】

【@老朱@老朱快出來。】

朱莉其實一直在窺屏，這群里大家都沒蒸煮，她對路西表現的太熱情關注不太好，於是像是被cue出來，發了個你爸爸在這.jpg。

【老朱出來了，貓貓快爆料，再抖褲子給你扒了。】

【扒褲子+1】

盯襠貓發了個黃-圖表情包，這才發【已經定下了，我們廠自己做的《演員準備好了嗎》之前不是提過么，有誰想去現場當觀眾，我這兒可以安排。】

【路西去演員？？？】

【他咋想的，一個愛豆，轉型嗎？】

【不去，現場錄製好無聊。】

【不去+身份證，宅，懶得買機票折騰。】

刷了一排不去。

朱莉有點心癢。

【要是我沒記錯，演員導師有趙子楊，這逼不是四年前撕過路西嗎？你們貓廠故意吧，有熱鬧看了。】

【趙子楊瘋狗一個，仗著家裡有錢，艹什麼直爽真性情人設，誰紅誰火請誰拍電影，蛋疼打胎青春電影，噁心死了。】

【貓廠不做人，趙瘋狗雖然嘴賤，愛嗶嗶，但一想就知道節目效果會很不錯，提前預爆。】

【當年拍什麼《漂女》，就一游輪嫩模，海報賣肉，還拉踩路西，說什麼[原本是想請路西來擔任男主的，但路西太過稚嫩，駕馭不了我想要的深意]？？？那破電影有個屁深意。】

【哈哈哈哈路西當時回答我他媽笑死[知道高攀不起就退下]，後來路西退圈，趙子楊電影糊了，跟潑婦一樣連發十條diss路西的。】

【所以說路西本質血雨腥風，能火能爆都有點這種體質。】

【開始期待演員了，聽你們這麼一說，竟然有點點想去看現場。】三花貓剛發完。

朱莉立即@三花貓。

【去嗎？一起，我剛接了個單子在S市，正好面基。】

三花貓本來吃瓜順便說說，沒想到老朱會cue她。

【那……去吧。】

【@盯襠不是叮噹貓，姐妹幾號錄製？】

【後天周四錄製，觀眾席是周四周六兩天，路西是臨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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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市離《演員》錄製大樓的S市，坐高鐵就四十分鐘車程。

計劃是周四到周六三天錄製。路西和王導確定過錄製時間，周四當天拍攝輕鬆，下午三四點就能收工。周五周六要錄的很晚。

要是為了方便，臨時請個保姆照看豆包豆糕兩晚，或者請皮特幫忙也行。

但路西決定周四回來接孩子，順便給兩隻請周五的假期。

「要陪爸爸去工作了。」

路西將計劃跟兩隻大概講了下，豆包撲到爸爸懷裡，奶聲奶氣撒嬌喊：「好哦，我好喜歡和爸爸一起工作。」

「我是怕你哭成一張面膜。」路西大手一揮將小霸總豆糕也攬到懷裡，「來，寶貝兒砸，不要高冷，現在是父子煽情時刻。」

豆糕腦袋扎在爸爸懷裡，豆包擠出一條縫，肉臉好奇：「我森莫面膜鴨。」

路西望著兩張一樣的小臉，四十五度角抬頭，做足了前戲，勾的兩隻巴巴看他，才緩緩說：「那是你們一歲零兩個月的時候，還是兩隻小包子……」

兩包子一歲以前，路西閑的發慌，沒事看電影，後來有了些興趣，在倫敦電影學院蹭課聽。這座學院只對研究生開放。路西十八歲回國參加選秀，大學都沒念完。

能蹭課是看朋友面子上，學院不會給他發證書的。

那天有位著名導演到學校講課，時間稍晚，路西給家裡打過電話，大哥說兩隻喝了牛奶睡著了。等路西九點多下課回去。

「爸爸回去怎麼啦？我和弟弟是不是乖乖的鴨？」豆包一臉『我超乖』奶相。

回想起這一段，路西捏著豆包說：「你一張臉埋在豆糕的背上，豆糕臉上還有眼淚沒幹，你小拳頭還要抖一下，撕開你們倆一看，豆糕睡衣背上一張面膜哭臉。」

「你等等我找給你們看森莫是面膜。」

路爸爸學人精，從抽屜翻出一張，拆開，面膜紙擺在豆包面前。

「吶，你當時給豆糕就印了這個，兩個眼睛，一個嘴巴，兩個圓圓的小鼻孔。」當時真的心疼壞了，現在回想起來哈哈哈哈無情老父小路。

豆包盯著面膜紙，啊的一聲，dung的小身體立即倒在沙發上裝死。

講完故事，豆包臉紅紅，爸爸哄了好久才背著小書包和弟弟牽著手去幼兒園，一邊小聲說：「我忘啦，一歲豆包就不是豆包啦。」

「豆包才不會那麼丑。」

「我哭哭也是很可愛的。」

豆糕：「咯咯最可愛。」

「弟弟也最可愛。」豆包彩虹屁互吹。

送兩隻進幼兒園，路西直奔高鐵站。

自那次『面膜哭』后，路西的夜生活就是回家哄孩子睡后玩手機了。

他，父愛，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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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錄製前講了下流程。

請來的都是有點名氣的明星藝人，有年輕的，也有過氣糊了的大齡藝人，有本身是演員的，也有男團出身的愛豆跨界。

今天錄製的內容是：1、根據市場定位將參賽的三十一位演員分為ABCD四個等級，A為最頂尖，市場看好的潛力股。

2、三十一位演員根據自身評級，A等級可以優先抽取參演的電影、電視劇作為比賽項目，輪到D的就是挑剩下的。

導師會在舞台前，根據直播屏幕觀察三十一位演員的表現。

大家開始依次進入取等級卡房間介紹。路西在最後一位。

白色房間，面前的架子上放著卡片。

路西拿過，打開，沒有意外的看到D。

此刻舞台導師四張椅子。

「這位不太認識，元導認識嗎？」周欣笑著cue導演。

兩人私交不錯，周欣影后加身，還客串過元唐的作品。

元唐五十多歲了，不拍戲時很隨和的一個人，說：「我看著臉生，不認識，不過看著挺帥氣的小夥子，不是說有男團來參加么？是不是他？」

「元導你可能不知道，這位叫路西，四五年前的愛豆，唱跳一半因為些不太好傳聞退圈了。」趙子楊搶一步回答，直言快語，對路西的不喜表達在臉上。

元唐沒接話，圈子裡待了這麼多年，媒體的一張口，什麼都敢亂說，捕風捉影、添油加醋、誇大事實，他不信這些旁人嘴裡的評價，就信一個人的『戲』。

「趙導也聽信八卦小報的報道？」男人聲音溫溫和和的，語氣也像是玩笑，漫不經心說：「來節目了，是看他的戲，沒經證實的報道亂傳那就是造謠。」

軟軟的一根釘子。

周欣噗嗤笑了，「說得對，我們是來選演員的。」

這行資本太多，關係複雜如網，趙子楊只是個富二代，其他沒根基的小明星被趙子楊嘴不敢吭聲，但周欣這個資歷，怕什麼趙子楊？

她又不靠趙子楊吃飯。

趙子楊被懟，陰陽怪氣說：「這是惺惺相惜，同是愛豆出身的同行呀。」

台上發生的小口角，後台不知道。

大家拿著評級卡，穿過紅毯，進入了等候大廳。

A級在最中間最高處，左右兩邊是B、C級，矮A級兩個台階。D級就在入口地上隨便擺了木條凳子，沒靠背那種。

路西：……實現夢想的途中總是會有困難的，加油路爸爸你可以！

主持人出現在舞台上，開始介紹節目導師。

介紹導師時，等候室大家發出歡呼聲，彩虹屁，以及給自己加戲鏡頭。

「哇是周欣老師，我好喜歡她。」

「竟然是元導，我爸媽超愛他拍的電影，我見到了真人。」

「是趙導啊，我看過他導的《青春不悲傷》哭的跟個傻子。」

身邊3D立體環繞彩虹屁，路西都覺得很正常，畢竟周欣、元導是有實力的，但那位吹趙子楊的，路西忍不住回頭看了下是哪位好漢。

竟然還是A級。

年紀輕輕審美就壞掉了。可憐。

《青春不悲傷》是趙子楊自編自導票房最高的作品。

以高中生女主考試作弊被抓，進行一系列的跳樓、吶喊、曖昧，高考結束，女主小夥伴們夜訪學校，然後啪啪啪，最後打胎，分手，各自踏上去往大學的火車。

路西看完都說瞎啊。

「最後一位是我們的神秘導師——簡淮！」

主持人拖尾因，拉滿懸念爆出。

等候室又是一輪彩虹屁。

「哇，竟然是簡老師，我超愛他的作品。」

「啊啊啊啊終於見到偶像了，我偶像啊。」

「他好帥啊，要是能和他合作一部戲就好了。」

大屏幕鏡頭給簡淮一個特寫，跟上次電梯偶遇不同，今天的簡淮化了妝，穿著襯衫，斯斯文文的，看著鏡頭露出一個笑容。

路西：……了不得了，老簡現在有點騷啊。

都學會撩鏡頭了。

以前教，還害羞。

開始選片子。

坐在A級的趙鈺目光留在D區，他沒想到路西會來參加這個節目。

曾經的他模仿路西，看著路西在舞台光芒萬丈，可現在他們一個A級，一個D級，路西已經被市場淘汰不看好了。

把握住這次機會。趙鈺給自己打氣，他先選，可選則餘地很多。

路西是最後一個選——還選個豆包屁屁啊。

剩下一個殺人犯角色。

為了追逐夢想，過程是有點難的，加油，你可以克服的路小葵！

錄製完已經下午三點多了，路西中午飯還沒吃。

三十一個演員，用公共化妝室的就兩人，他和另外一個年輕女生，其他人，拍攝結束直接上保姆車回酒店了。女生卸完妝靜悄悄也離開了。

簡淮過來就看到路西，手法粗糙的用著卸妝濕巾扒臉。

「你這樣做傷皮膚。沒化妝師幫你卸嗎？」

「欸。」路西嚇了跳，扭頭一看是簡淮，「我趕時間，自己兩下就弄完了。」

簡淮溫和笑，「吃飯嗎？四年多沒見了，想約你一起吃飯，聊聊。」

「不是，趕時間接我兒子放學，約飯下次吧。」

老簡都想約他吃飯敘舊，那就不是嫌他糊，避之不及。

接兒子放學？

簡淮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凝固，很快在路西看過來時，恢復正常，說：「我送你？你開車來嗎？這裡打車不是很方便。」

「那行，謝謝你，改天我請你吃飯。」路西收拾好，一邊戴棒球帽，「你送我高鐵站就行。」

「要回晉江市嗎？一起吧，不然來回倒車很麻煩，我簽了導師連著錄三天，也沒別的行程了。」簡淮給的答案很圓。

路西定下腳步，看著簡淮。

簡淮心臟咚咚的響。

「怎麼了？」

「你跟以前一樣，還是愛替別人著想。」

你不是別人。簡淮心想，嘴上笑說：「走吧，開車過去要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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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再逼King不出來，豆包豆糕就叫別人爸爸了【綠帽遞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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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西：今天也是為夢想奮鬥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