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臭不要臉的皇帝夫君
「不可,他們想要真正威脅的並不是一個還在襁褓之中的嬰兒,而是攝政王對於攝政王來說,最好的軟肋便是我自己如果不去的話,小皇帝才是真的有危險了!」
景西可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之輩,既然平倉后篤定自己絕不會前去,又拿小皇帝作為威脅,讓自己就偏要拚死也要救出這個孩子,只要這個孩子能活下來,那日後無論是攝政王府還是百姓段段,都不會與平倉侯這種人淪為一體,自己從來都不想著建功立業,只是不想讓一個小小的孩童成為所有人爭鬥一場政治之中最大的犧牲品,所以他沒有片刻猶豫直接動身出發,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皇宮,果然攝政王所威脅的正與自己想的一樣,他便是拿這個小小的孩童作為最大的威脅,要攝政王妥協而已。
景西縱然是身懷六甲大著肚子,可是那氣勢上卻仍壓了他們一頭,看著如此猖狂,沒有片刻的悔過之心的平蒼候王,恍然之間,心裡不由的生出了一個主意。
「就算是你把這裡全部都燒成灰燼,這裡也找不到你想要的東西,實不相瞞我與公主殿下費盡全力,你就用最快的速度將你要找的東西全部都轉移走了,你如今就算是殺了某些人,或者是將這裡化為烏有,也同樣拿不到你的索求,住手吧,不要再傷及無辜了。」
「哼,你休得胡言,我是絕對不會像你這個當的,我還不知道你向來都是。喜歡用你自己的辦法做事,自然不會想到我早已經派人去殺那個小東西了,就算你們今日贏了又如何,只要小皇帝不在了,你們攝政王府謀反一事,那便是做實的了!」平蒼候的確是狼子野心,就算是明知道會輸也一樣還是想要像攝政王府潑髒水……一旁的幾個奴才都有一些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教訓這個人,可是卻被景西攔住了。
「我是來勸你迷途知返的,自然我也不是白來的,小皇帝早已經被我轉移到了宮外,似乎你的探子應該已經打聽到我與公主殿下都去了聶家,沒錯,小皇帝此時正在念家,就算是你把皇宮燒得灰飛煙滅,你還是輸了!」
平蒼候老臉憋的通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大吼一聲,與攝政王府的敬畏軍糾纏在一起,打了起來,可是攝政王妃的話,卻無疑是那些將士心頭上的狠狠的一把刀。既然小皇帝已經出了宮外,那這些人便不算是平叛之人,就屬於是亂臣賊子,如今和攝政王府的人動手沒有半點贏的機會,就只能束手投降。
而另一邊攝政王帶著自己的人,早已經進入皇宮救援,不出半個時辰的時間,小皇帝自然無礙,平蒼候眼見大勢已去,手持一把玄鐵的寶劍狠狠地指向了攝政王妃。
「哈哈哈,難怪先皇在世,會如此看重攝政王妃是巾幗不讓鬚眉之人可惜了,你有如此大的本事,那又如何,終究不過是個女子而已,我倒有若是我今日殺了你和你同學在這一塊看看攝政王會不會瘋掉!」
他早已經破罐子破摔,既沒有贏的機會,那便打算與攝政王妃直接同歸於盡,卻沒想到那一劍還未來得及刺下去時,一前一後兩道黑影,一把按住了他那把玄鐵寶劍試試和插入了他的腹中,他驚恐的看著那兩張臉,恍然之間皺了皺眉頭。
「你……你們沒死……」平蒼候怎麼也沒想不到自己在京城之中埋伏的暗棋,原本早已經將這幾人殺掉,可是這幾人竟然還活著,尤其是那張臉,明明是攝政王早就已經猝死的人,怎麼如今卻出現在這裡。
長孫嵐並沒有給他知道真相的機會,而是轉動了手中的玄鐵寶劍,讓這把劍隨著它的主人一起長眠於地下之中。
「你……」景西自己也被這張臉嚇了一跳,的確王爺是賜了毒酒,可是長孫小將軍竟然還活著!
長孫嵐拔出了那寶劍,平蒼候立刻沒了氣息,所謂的平叛之軍立刻成了亂臣賊子,一個個的全部都繳械投降。
「攝政王乃是一個賞罰分明之人,自然不會牽連無辜,當初你與七皇子一事便已經惹怒了攝政王,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如今這罪名你可要認了,平蒼候大逆不道,意圖謀反,試圖關押小皇帝,圈禁於攝政王妃,罪名坐實,王爺明知道我長孫府向來不喜歡與任何人牽連鬥爭,你以為那些所謂的栽贓陷害的手段便可以了嗎?」
長孫嵐對於這種小人只能給一個不屑的眼神,那能說什麼,畢竟這腦子本身就是不夠用的,但凡要是有一點聰明的話,也不應該對自己下手啊,畢竟長孫府只要存在好歹也不至於讓別人獨攬大權,如今把長孫府都斗垮了,平蒼候可真是自斷一臂。
黎燁帶著的人也收起了手中的劍弩淡淡一笑。
「這老東西還想把那些意圖謀反的罪名放在我的身上,在我心中天下都可以不要,更何況是一個你們所謂爭權奪利爭出來的不屑一顧的地方。
想要讓攝政王妃懷疑還想要攝政王殺了我,你這老東西還真是賊心不死呢……」
景西眼睛里有說不清的感激之情在慢慢扭轉,到頭來這兩個男人終究是成為了老男人,安插在自己身邊一直保護的兩道暗線,難怪那陣子自己無論去哪裡,這老東西都是放心的很,原來人早就已經提前安排好了。
「快……快傳太醫!小皇帝暈過去了!」
「快……」
這邊被幾個侍衛搶救出來的,小皇帝穩穩的交在了攝政王的手上,只是小皇帝的氣息卻已經不剩什麼,看似十分虛弱。
夏雲溪心裡不由的劃過了一抹自責,自己這個作為舒服的的確是沒有照顧好這個孩子,可誰能想到平蒼候會對宮裡動手呢?雖然宮裡也有自己的眼線,但是為了避免留了話柄,自己並沒有多加照顧,也的的確確是自己的錯。
景西瞧著那麼小的孩子緊閉著雙眼,不由得心裡滑過了一抹擔憂,正要上前去瞧瞧怎麼回事是卻因為一路上的勞累,再加上這樣來回的折騰,不由得身子一軟,暈了過去,後面的奴才瞧見前面的王妃有所不妥,趕緊扶了一把才沒有直接摔在地上,這下子可算是嚇壞了眾人,攝政王妃暈倒了,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啊。
夏雲溪自然兩邊無法顧全那邊,陪著小皇帝還在宮裡這邊,剛剛進宮的王妃卻一下子暈倒了,幸好有慶和公主照顧。
不然的話還真是要兩邊都忙不過來了,既然早已經是手忙腳亂,顧不上那麼多了。剩下的殘局就只能交給沈公子與聶大人,聶合非處理了。
這一日已近寒冬,眼瞧著外面大雪紛飛,宮裡面前前後後忙得人仰馬翻,小皇子終究是沒有救過來,在一場大雪之中病去了,夏雲溪實在是痛心疾首,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所以將平蒼侯府上上下下數十口全部誅殺,九族之內,是一個不留,一時之間倒是引起了朝野上下的震動。
不過眼下的所有人並沒有拿著這些因為攝政王妃,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因為身子虛弱,一連睡了將近半個月都沒有醒眼,瞧著那七個多月的肚子,所有人都是觸目驚心。
幸好王妃雖然一直昏睡著,卻還是可以進食,總不至於到了太壞的田地,攝政王扔下了朝政,一概交給了昭襄王與聶大人處置,而自己卻一直陪在了王妃的身邊。
群臣進諫,國不可一日無君,被逼無奈,攝政王只好繼任皇帝之位,冊攝政王妃為後。
封聶合非為正二品平遠侯,沈大人為鎮國公,沈夫人為正一品誥命夫人,長孫嵐為正二品殿前都指揮使。
同時將近衛軍統領一職也轉交於昭襄王,由沈大人與昭襄王夏行儉暫時處理政事。
又過了大概三四日,景西總算是醒了過來,雖然身子有些慵懶並不大愛動彈,但是總算是有驚無險,只是在醒來時都已經不是在攝政王府,一睜眼便是一張蒼老而有鬍鬚的臉,她不由得伸手捏了捏,那感覺又安穩又真實。
「老東西,是你嗎?」
她軟軟的嗓音還帶著幾分沙啞,雖有幾分虛弱卻還是忍不住抱住了眼前,這個似乎是幾日不見便衰老了許多的男人,男人恍惚之間似乎觸碰到了什麼,立刻睜開了雙眼,一陣殺伐之氣閃過,卻只剩下了繞指柔,一般的一片柔情似水。
他大手將懷裡的小東西抱緊了一些,忍不住的用自己的胡茬蹭了蹭她的小臉蛋。
「可知道這兩日有多忙,你是個偷閑的就知道睡著……」他語氣中雖有說不清的責怪,可是眼神里卻透露了幾分寵溺與溫柔,那十分疼愛的樣子,讓人不由的一陣側目。
景西說著就要起身,男人立刻傳了太醫來。
可憐王太醫這一把年紀還來不及收拾的妥當,便被幾個侍衛給拎進宮去,幸好這皇後娘娘身子無恙,自然是什麼事都沒有的。
「啟稟陛下,皇後娘娘原本的確是受了驚嚇,身子一直不好,這陣子早已經恢復的不錯,如今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這兩日還需好好調理,微臣行醫十餘年,可以向陛下保證皇後娘娘的這一胎,只怕乃為雙生胎……」
「什麼……」老男人剛才還是和顏悅色,聽了這句話沒有任何信息,反而是直接從原地上一把蹦了起來,這東西竟然還能一次性懷兩個該死的,那她怎麼可能會受得了,小丫頭這陣子身子已經很虛弱了……
王太醫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對夫妻真是反常,但凡是高興的事情,陛下是半點都不開心。
屋子裡有一分安靜,恐怕只有躺在床上的人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老東西總是吃自己親兒子的醋,生兩個怎麼了?生三個怎麼了?自己恨不得生一窩呢?
景西趕緊抬手就要去拽那老男人,老男人趕緊跑了回來,這丫頭身子本就虛弱,哪裡能折騰呢,他趕緊湊近幾分。
「西兒,你就不要亂動了,一會兒喂你吃點東西,瞧你這兩日睡的是真的香。」
「嗯……」
帝后之間如此恩愛和睦,自然是滿宮上下的關係,裡面的奴才只剩下區位和幾個小丫頭,得了這好消息,趕緊一個個的關上了門,屋子裡再一次剩下了兩個人,他不由得抱住了她的脖子。
「繼承帝位一事之前沒有與你商量過,不過是想著既然怎麼的都是如此沒有保住,小皇帝已經算是我的師侄,我應當擔起這個大任來,不能讓朝廷上下再一次陷入混亂之中了……」
夏雲溪一想起那些老臣,頭腦便是一團亂麻,要不是情勢所迫,自己絕對不願意坐在那個位置上,況且這丫頭也不喜歡。
景西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在那種情況下某人身上承擔的責任和巨大的難處,若是再加上百姓的不信任,到時候只怕是很難進行下去。
她從心理上來講完全是理解的,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不悅。
況且這老男人的坦誠又怎麼可能讓人不喜歡,他眼神里多了幾分溫柔和在意。
分明是對自己的意見,十分在乎的,這樣的老男人自然是沒有任何可以讓人拒絕的理由。
「傻瓜,情勢所迫之下,做任何決定都是沒有問題的。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有難處的,只是我幫不上你,如果能幫上你的話,竟然十分歡喜……」
景西可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去責怪一個一直為自己付出的男人,而是在心裡覺著自己做的還有不到之處,不由得心裡難過起來。
老男人知道這丫頭一直以來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所以俯下身落下了深情的一吻。
「西兒,你真的是要嚇壞我了。」
「嗯……討厭,都已經是當皇帝的人了,還那麼的沒正經……去去去……快讓我再睡一會兒,我還沒睡夠呢……」
「西兒,一起……」他有幾分臉皮厚的鑽進了景西的被窩裡……
景西拿著一雙小手戳了戳他的心窩子。
「臭不要臉的……」
他皺眉……要臉有什麼用?要臉能陪媳婦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