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奔走

第六百零五章 奔走

女傭年紀尚小,並不知曉幾個家族之間的恩恩怨怨,只清楚曲笛要同自家先生結婚這可是真的。

猶豫半晌,還是打開了房間的門鎖,畢竟她可不想得罪未來的肖家女主人,從而丟了這份飯碗。

「那,小姐您快點。」

「知道啦知道啦!」

門被打開,曲笛進來后關上房門,趕忙走到喻言身邊:「姐姐你沒事吧。」

喻言搖搖頭:「我沒事,但是你怎麼樣?」

曲笛告訴喻言肖管林雖然囚禁她,但確實定期拿解藥給她服下。

喻言這才放心。

曲笛轉頭看向門口,確定沒人監視,這才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丸放到喻言手中。

喻言看著手中的藥丸:「這是?」

曲笛解釋:「言言姐,這是短期特效解藥,你收好我找機會讓你逃出去,出去后你查一下裡面的成分,看可不可以配置出解藥解了姐姐和宮修的毒。」

喻言點點頭,將解藥藏好后詢問她:「你那裡來的,肖管林這麼警惕,不可能會給你這麼多解藥。」

曲笛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開口:「這是我偷的,我不小心看到過肖管林從書房拿出解藥,這是我趁他不在偷偷拿的。」

肖管林永遠想不到,由於他的自負,以為一個小小的曲笛對他構成不了威脅,便沒在書房設防,反到給了曲笛便捷。

聽她說完,喻言沒再多做糾結。

看著曲笛,她抬手用指腹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臉,這個平日里遇事只知道哭的小姑娘,是真的長大了啊!

可是一想到剛剛肖管林那個瘋子說的話,喻言正色問道:「曲笛,你告訴喻言姐,你是真的要同肖管林結婚嗎?」

「你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並不是那個娛樂圈的清流,不是那個溫文爾雅照顧你的大哥哥,就在前一刻,他還給你下毒了。」

她特意說了肖管林,想側面告訴她那個男人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官林了,他是肖家幕後當家人肖管林。

曲笛低著頭,沒有正面回答喻言的問題,只是輕聲告訴她:「言言姐,我知曉他同我結婚並不是喜歡我,他一定在預謀什麼。」

「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了,只要答應跟他結婚就能夠拖住他,讓他以為我們都入了他的圈套,只有這樣我們才有進一步動作的機會。」

喻言清楚她的意思,也知曉沒別的辦法,便不再多說什麼了,只是囑咐她千萬要小心保護好自己。

兩人剛說了一會兒話,門外便想起敲門聲。

「曲小姐,您好了嗎,先生為您定製的禮服還等著您過去試穿呢,時間要是再耽擱了怕是今天都試不完。」

「接下來還要試妝,布置會場,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先生突然定的婚期,而且就在3天後,雖說一切從簡,但仍有太多事情忙不過來,只能倉促將就。

只是看先生整日沉著臉,連和曲笛小姐在一起時也很彆扭,完全不像即將成為新婚夫婦的樣子,然而她們這些做傭人的也不敢說什麼。先生的吩咐照舊就行。

「嗯,我知道了。」

生怕引起懷疑,曲笛趕緊回應外邊的人。

兩人來不及再說別的,曲笛便被門外的一名平時照顧曲笛的女傭催促著離開。

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兩天,便到了肖管林定的結婚的日子。

一大早,喻言便被傭人喚醒帶進浴室梳洗打扮,還是同那天的流程一般,只是這一次女傭帶來的不僅是一件禮服,而是一整排。

喻言也沒反駁,任由她們在她身上倒騰。半小時后,終於在一件件試穿過後,最後敲定一件香檳色魚尾裙,接下來便是繁瑣的化妝流程。

喻言收拾好后詢問身旁的女傭:「曲笛呢?」

女傭恭敬回答:「太太也是在梳妝,估摸著這回應該已經可以了。」

「你能帶我去找她嗎?」

「可以的太太。」

估計肖管林覺得兩人現在翻不出什麼花樣,也對她們放鬆了警惕。

女傭帶著喻言找到曲笛的時候,她正坐在化妝間。

「曲笛。」

「言言姐你來了!」

看見喻言,曲笛還是勉強揚起笑臉。

奢華的婚紗,莊重的古堡,滿心滿眼的新郎,這是多少女孩夢寐以求的婚禮,這曾是曲笛最期待的事情吧!

可是如今卻變成了一場噩夢。

這場婚禮從頭到尾都是肖管林為了報復溫、曲兩家而設的局。

肖管林坐在城堡的主卧室里,漫不經心的看著這間布置的有模有樣的婚房,內心充滿報復的快感。

「計劃已經開始,所有人都在這個局裡,誰都別想逃!」

婚禮很快開始,禮堂布置在城堡的花園。

肖管林並不想暴露城堡的位置,參加婚禮的人並不多。

喻言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以新娘姐姐的身份只能看著她跳入火坑。

儀式已經開始。

牧師站在兩人面前,對著新郎念下莊重的誓詞:「肖先生,您願意接納曲笛小姐為你的妻子,以溫柔耐心來照顧她,敬愛她,唯獨與她居住,尊重她的家庭。盡你做丈夫的本分到終生,不再同其他女子發生感情,並且為她保持忠貞,你願意在眾人面前許下誓言嗎?」

肖管林在眾人面前演繹出深情款款的模樣:「我願意。」

牧師接著念出下一段誓詞:「曲小姐,你願意在合適的年齡嫁與肖管林先生為妻,以溫柔耐心照顧他,盡你做妻子的本分到終生,不再同其他男子發生感情,並且為他保持忠貞,你願意在眾人面前許下誓言嗎?」

牧師的聲音回蕩在耳邊,曲笛突然想起來之前有一次自己追求官林時受到的他的冷漠,那時驕傲的小公主叉腰宣布:「官林,我一定會嫁給你得。」

當時官林並未回應,只說了一句:「小姑娘也不知道害臊。」

便從他身邊側身而過,只是耳尖的微紅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但是他以為官林是喜歡自己的,只是害羞,於是越挫越勇,就這樣追在他屁股後面跑了這麼幾年。

如今得償所願,真的如當初所說嫁給他了,卻終於認清,眼前的男人不管眼裡心裡都不喜歡自己。

等她終於從回憶中醒過神來,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連同身旁的男人也帶著一絲不悅。

終於,在牧師的又一遍誓詞結束時,曲笛輕聲回應:「……我願意。」

今天,我們在神的注視下聚集於此,共同見證肖管林先生和曲笛小姐的婚禮,願主祝福你們得到愛的真諦。

接下來便是交換戒指的環節,看著曲笛剛剛的沉默,喻言知道她動搖了,她不想就這樣在這段骯髒的婚姻里和肖管林走到最後。

「等等,曲笛你真的願意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曲笛眼中閃了一下。

肖管林見情況不對,眼神示意身旁的兩名保鏢。

保鏢會意連忙走到喻言身邊,強行讓她坐回座位,並控制住了她的身體。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賓客嚇了一跳,但都是見過世面的人,片刻后臉上便恢復平靜,當作無事發生。

看著喻言被肖管林的人控制住,曲笛突然明白,這樣婚禮勢在必行,並不是她想如何便如何的了。

心下明了,她對著曲笛笑笑讓她安心,轉頭便也面無表情同肖管林交換了戒指。

身後的兩名保鏢一直守在喻言身邊。

她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這場荒唐的婚禮在眾人的祝福聲中落下帷幕。

儀式過後肖管林並沒有給喻言和曲笛說話的機會,抱起曲笛便離開了婚禮會場。

喻言生怕肖管林做出什麼傷害曲笛的事,抬腳就要跟上去,卻被一旁的保鏢攔住。

「喻言小姐,先生交代過了,婚禮結束后您便可以自行離開,走吧!」

喻言拒絕,轉頭便要跟上離開的兩人:「我當初來便是要帶曲笛出去的,如今無法確定她的安全,我是不會離開的。」

保鏢彷彿猜到喻言會這樣問,依舊擋在她身前不讓她追上去。

同時跟她解釋:「先生說了,他雖然給太太餵了毒藥,但是一定會定期給她解藥,其他絕對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不等喻言開口又接著說:「不過太太的待遇取決於您的態度,您要是出去后做了什麼讓先生不高興的事,先生一時失手傷了太太,也是未可知的事。」

喻言知曉,肖管林這是在威脅她,但她無可奈何。

隨著保鏢走到別墅門口,司機為她打開車門請她上車。

喻言疑惑不已:「為什麼其他人都注射了毒藥,肖管林沒有給我也注射就讓我走呢?」

她想不通,按著那個瘋子的性格,應該是在放她走之前也給她注射藥物才對。

保鏢回答:「因為曲笛小姐答應了先生的求婚,但是她以此作為條件,先生不能給喻言小姐注射毒藥,先生答應了,所以沒有給你也注射毒藥就讓你離開。」

這場滿是陰謀的婚姻里,其實曲笛曾想過,還可以拉他回來嗎?

只是如今這番情形,也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喻言點點頭,在上車后被蒙上雙眼,車子很快驅動駛離城堡。

喻言悄悄摸了摸隨身攜帶的藥丸,她必須離開,查清解藥的成分,然後把情況告訴陸知衍,才能真正救下曲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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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總家的小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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