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簽文
「請問這位小姐,可否知道張家村怎麼走?」
雖驚嘆姮晶凝的長相,可羿並沒有想太多,他自己知道和姮晶凝的差距,把不該有的想法深深的壓在了心裡,現在還是趕緊回村要緊,不然父老鄉親們該擔心了。
姮晶凝搖了搖頭,這時姮母插話了:「老張我記得你就是張家村的吧!」
「回夫人,我的確是張家村的,從這裡往回走看到的第二個岔道轉進去就是張家村了,不知這位少俠去張家村有何事。」車夫老張說道。
「我家就住在張家村,進山迷路不知道怎麼走到這裡來了。」羿回道。
老張點了點頭,雖疑惑張家村何時出了這麼一個厲害的少年,不過想到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回老家了,沒聽過也正常。
羿問明了路正準備離開,這時姮母卻突然說道:「少俠且慢,不如少俠再護送我們一程,我們就去前面的月老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等回來的時候直接讓老張送你回張家村,也好過你自己去找,況且我們還沒感謝你呢!」
聽姮母這樣說,其他人也表示想讓羿護送他們一程,萬一那群強盜再殺回來,自己這些人可沒有辦法抵擋。
「是啊!是啊!護送我們一程,到時候送你回去,你也輕鬆不少。」
「就是啊!少俠,你就算要走也要等我們好好感謝你吧!」
見眾人都這麼說,羿也擔心那群強盜去而又返,於是便答應的姮母的說辭。
幾人合力將攔路的樹移到路邊,羿和老張坐在一起駕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月老廟進發。
一路上眾人有說有笑的聊著,都在誇讚羿的箭法了得,羿也笑著回應,過了一會兒就到了阿郎他們那個村子。
眾人遊玩的遊玩,上香的上香,很快就四散而去。
老張在停好馬車以後就拉著羿找了一處酒家,兩人坐在二樓,隔著圍欄看著的人來人往。
「聽說以前這裡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子,自從有了月老廟後來往的人多了才變得如此繁華。」老張提起酒壺斟了一杯酒說道。
羿兩隻手穩住自己的酒杯,向老張點點頭表示感謝,隨後說道:「這月老廟真的有那麼靈驗嗎?」
「聽說是這樣,不然來的人也不會那麼多。」
很快小二就把飯菜給上齊了,兩人天南地北的聊著,老張當了這麼多年的車夫,走南闖北各種江湖傳聞聽過不少,羿自小打獵山裡的事情大都清楚,各種動物的習性什麼,兩人聊的也算火熱。
另外一邊姮母母女二人在下車之後拿著準備好的香燭便朝著月老廟走去。
前來上香的人實在太多,兩人等了半天才等到人稍微少一點,這才擠進去上香許願。
上香之後兩人沒有久呆,捐了點香火錢后就出來了,香也上了月老也拜了也該走了,不然回去太晚路不好走。
兩人剛出廟門就被一個身穿紅袍的人攔住。
「兩位遠道而來求緣,不求根簽再走嗎?」那人拿著一個簽筒在手上晃來晃去的說道。
姮母見這人別人不攔偏偏攔住了他們兩個,警惕的拉著姮晶凝往後退了退。
「夫人放心,我只是看這位姑娘眉宇之間透露著一抹桃花,恐是姻緣將至特來指引。」吳涯微笑著說道。
「沒事的娘,等我求一簽。」姮晶凝輕輕將手從母親手裡掙脫上去伸手準備拿簽筒。
「不必如此。」吳涯將簽筒往後一縮:「只需要抽出一根即可。」
姮晶凝聽罷伸手從簽筒里抽出一根,定睛一看簽上寫了幾句詩「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是什麼意思?」姮晶凝抬頭詢問卻是沒有看見吳涯的身影。
「人怎麼突然沒了?」姮母吃驚的說道,她剛才只覺得眼前一晃,然後人就沒了。
「哇!有人在天上!」
「是月老,月老顯靈了!」
「真的是,和廟裡的長得一模一樣!」
人群里突然驚呼了起來,都抬頭看著天上的吳涯,也不知道是誰帶頭跪下,結果所有的人都跪成一片。
「這不就是剛剛那人嗎?雖然長得不一樣可衣服是一樣的」姮晶凝看著吳涯心裡想到。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說完吳涯大笑三聲隨後飄然而去。
「娘!剛剛那個好像就是月老,他還給了我一根簽。」姮晶凝輕拉著姮母的衣袖小聲的說道。
「快看看簽上怎麼說?」姮母結果簽看著簽文不明就裡。
「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太懂。」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沒明白簽文的意思只好作罷,這裡人太多不是說話的地,還是回去在研究。
回到村子里,老張和羿已經吃好喝好了,因為要趕路兩人也沒敢喝多,又等著姮母兩人隨便吃了一點,四人這才出發。
這裡離張家村並不遠,不過一會兒就到了,下車之後羿卻有些傻眼。
「這裡就是張家村?」羿愣了愣說道。
「沒錯這裡就是,我從小便是在這裡長大的,錯不了。」老張說道。
「莫不是地方不對?」姮母看著愣神的羿問道。
「這不是我要找的張家村。」羿只好回答道。
「那這下可怎麼辦,這附近好像也沒有別的張家村了。」姮晶凝略帶擔心的說道。
「沒事,我在找找就是了。」羿也不好意思再麻煩別人,只能自己去找了。
「那不太好吧!要不你跟我們回去,等明天我再託人給你打聽。」姮晶凝如此說道。
「晶凝說得沒錯,要不少俠和我們先回去吧!」姮母也說道。
「不用如此麻煩,我在找找應該能找得到。」羿拒絕了兩人的好心。
「可是萬一找不到怎麼辦,晚上你住哪裡?」
「這個不用擔心,我打獵的時候經常在山裡過夜,隨便找棵樹就可以了。」說著羿不顧兩人的相勸徑直離開。
「老張,回去吧!」見羿執意離開,兩人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自行回家,出來這麼久了姮父該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