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五回:盛大的婚禮
「好,好!」
郭大綱泯著嘴點點頭,略帶感激地說:「得,有您這句話就夠了,我今兒就沒白來,那個,我先撤了啊,張老師再見!」
話音落下,他緊跟著站起身,邁步就往外走,張子真則是扭過頭不看他,其實他心裡也有點不得勁。
「不送了啊!」他在後邊咧著嘴說到。
「好!」
郭大綱應了一聲,出了門,蹬上自行車就往外走,今兒他突然覺得心裡的一塊烏雲放晴了,既然張子真答應參加婚禮,那麼如今看來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
接下來的幾天,平安無事,澤恩社兩家小劇場的演出也是照常發展,粉絲們越來越熱情,基本上每場演出都有熱情觀眾過來送花,甚至還有人送一些貴重的禮品。
郭大綱為此也立下規矩,凡是收到貴重禮品的演員,都要給人家退回去,實在退不回去的就掛在博客上出售,賣的錢呢,全捐給貧困山區。
說起來,這條規矩損失最大的就是徐天,要知道所有的粉絲都知道徐天愛抽煙,之前那些熱情粉絲們都給他一條條地送「大華國」牌香煙,自從立下規矩之後,粉絲們送的煙基本上一條不會超過一百五十塊。
唉……其實這是因為郭大綱不落忍,要知道,想當初他剛出道,窮的跟什麼似的,天天都揭不開鍋,現在呢,估計好多粉絲也是這樣。
可人家既然來了,就是來捧場的,這就讓他感激不盡了。他不想再讓大家多花錢,送個小禮物,捧角兒,無可厚非,但是沒必要太貴,更不用攀比,意思一下就得了!
接下來的幾天,無非就是關於婚禮的準備,因為他和徐天一起辦嘛,所以四家的親戚都通知到位了。
要說家長裡邊最高興的,還得說是徐家老爺子,老爺子盼了那麼久,終於等到兒子結婚了,所以他就臨時打定主意,直接把婚禮場地改到自己在郊外的私人莊園里,而郭大綱他們之前定下的酒店呢,直接改成了流水席,一切費用徐老爺子全包了。
徐老爺子說了,這次呢,自己出錢,在國都飯店的流水席要大宴三天。
什麼叫流水席呢,就是菜吃完了就補上一桌,只要吃完了,就立馬補上,過去的大戶人家辦喜事就講究這個。
而且這次按照老爺子的想法,只要是澤恩社的粉絲,憑藉票根就能來吃飯,隨便吃,不限量,也算是借著這次郭大綱和徐天的婚禮來回饋一下粉絲們。
還記得郭大綱那時候現場抓包袱兒,就說什麼帶著大家吃飯去之類的,萬沒想到這次真的實現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良辰吉日的到來,郭大綱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啊,這是人生中的大事兒,等辦完婚禮,也就沒什麼別的事兒了,就能專心忙事業了。
……
書說簡短,單說到了婚禮這一天,嚯……
徐老爺子的私人莊園里是熱鬧非凡,他這莊園本來就是圖一個清靜,今兒真的是一反常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而且,正值四月,正所謂三月春花漸次醒,四月放眼皆春景,莊園里的奇花異草全都不吝嗇地開放了,整個園子里,芬芳撲鼻,而且洋溢著一股暖洋洋的氣氛。
看著東邊日頭升起來,大草坪上搭起了檯子,樹起了花環門,一溜兒紅地毯從一邊延伸到另一邊,紅地毯在綠草坪上顯得特別顯眼。
地毯兩邊就是來賓席位,統一全都是白色椅子,來賓們穿的都很講究,大多都是一身黑色西裝,扎著色彩鮮艷的領帶,只有幾位老先生和坐在前排的家長們穿的都是中式衣服。
嘿,擱下別的暫且不表,單說最顯眼的,那就是在第一排,有那麼四個人坐著輪椅,第一就是靳先生,他是因為受了傷,第二呢,就是陳洪斗,也是因為車禍還沒好利索,第三位就是徐老爺子,這電動輪椅就是他的代步工具,第四位就是張老爺子,他老人家都快九十了,腿腳不便。
嘿,有這四位坐在輪椅上的老先生在這鎮場子,準保沒人敢來碰瓷兒啊!
一排輪椅後邊坐著郭爸、郭媽,還有白玉薇的父母雙親,唯獨有一張椅子空著,這就是給張子真預備的,可他還沒來,現在都九點多了,婚禮十點就要開始了啊,難道他又臨時變卦了?
再往後,各家的親朋好友,還有郭大綱和徐天在娛樂圈裡的朋友,什麼著名演員啊,知名導演啊,還有幾個企業家,都數不過來
今兒這場面,真可謂是高朋滿座,勝友如雲,唯獨張子真還沒到場,他這也太不給面兒了,唉……
「鐺鐺……」
結婚進行曲響起,就見那邊行駛過來兩輛復古的歐式馬車,前邊的馬都是雪白色的,慢慢悠悠地走過來,這邊的賓朋趕緊全都站起了身。
就見兩輛車前邊坐著的穿著整齊燕尾服帶著高禮帽的車夫一齊下車,分別打開兩輛車的門。
緊接著,郭大綱和徐天一前一後,從車裡緩緩挪出來。
今兒他們倆也很精神,都穿上了板正的白色西裝,領子上扎著紅色領結,腳下蹬著白色亮面兒皮鞋。
徐天是真帥氣,頭髮往後一背,那可是相當的有范兒,可郭大綱這個菱形(◇)的小平頭跟這麼正式的衣服好像有點不搭,或許也是大家看慣了他穿大褂兒的樣子吧,反正有點彆扭。
緊接著,這哥倆擺出統一的姿勢,微微躬身,朝著車裡伸出手,兩位新娘子也伸出手,分別搭在他們倆的手上,緊接著款款下車。
嘿,還別說,蘇裁縫做的婚紗穿在這小姐妹倆身上,那可是真漂亮,什麼叫婀娜多姿,什麼叫沉魚落雁,這些好詞兒此時此刻全都體現在了兩位新娘子身上。
緊接著,兩對新人全都手挽手,邁著步子,踩著紅毯,一點點朝著前邊的檯子走過去。
張瀟涵一邊走著,用餘光瞟了一眼賓客席,卻沒發現自己的父親,她眼神里不僅流落出一種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