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別有心機
表面上是安慰,心裡卻很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對她動手動腳。而洛靈兒離開的時候帶走了糕點。
這做法是為了什麼,不言而喻。
洛靈兒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以後可得多加提防才行。
林雲染研究了十日,才研究出了做法。
她出去買材料,順便用之前喜娘的身份到睿王府去看了一眼。
一路來到許芝婼的院子,發現她正坐在院子里,手邊是各種各樣的糕點和水果,頭上滿是珠釵,就連腰間都有環佩。
「你怎麼來了?」她抬眼看到林雲染,很是驚訝,沒有想到她會到這裡來。
洛靈兒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屢次在她這裡碰一鼻子灰不說,就連她想要用迷香勾引王爺,都差點被一個下人給……
實在是可笑到了極點。
「我來看看這裡情況如何了。」林雲染看到她這樣子,不知為何心裡有幾分不安。
洛靈兒當真會讓她在這裡過這般安逸的好日子?
這背後怕是有什麼陰謀。
「說來奇怪,她看到王爺對我很好之後,就沒有敢再對我做什麼了。想必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明白她不可能會贏過我。」許芝婼笑著說道。
林雲染的眉頭卻是微微一皺,「不可能會這麼簡單,她定然有別的目的。她這兩日可有來找你,和你說過什麼?」
許芝婼並沒有將洛靈兒當回事,所以對於她的殷勤,也是來者不拒。
「她送了不少東西給我。這個香囊,還有那些個首飾,都是她給我的。」
林雲染看了一眼她身上的香囊。
那香囊散發著一股濃郁的香氣,讓她心頭一凜。
「這裡頭有麝香?你可是一直將這香囊戴在身上?」林雲染問道。
許芝婼點頭,「我很喜歡這香氣,所以就一直戴著。」
林雲染將那香囊扯下來,扔到了一邊,「你可知道,你若是戴著這香囊,很有可能無法懷有身孕?」
許芝婼聞言,臉色驀地變得慘白,「你說的可是真的!」
「你當真以為洛靈兒會那麼好,送東西給你?」
「真是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黑心!」許芝婼恨得不行。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事?」林雲染覺得,這香囊不過是其中一樣。必定還有別的事。
才能讓洛靈兒一直忍耐到現在。
「沒有了。她就送了我這兩樣東西,然後昨日讓我去看了看太妃。太妃病重,我只是進去看了一眼就出來了。」
許芝婼的言辭之間滿是嫌棄。
林雲染正想說這其中定然有蹊蹺,就聽到了腳步聲。
轉頭一看,是龍兆林走了過來。
他身後還跟著洛靈兒。
看洛靈兒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她到這裡來,必然是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
許芝婼還跟什麼都沒有意識到一樣,撿起地上的香囊就預備過去告狀。
可她還沒有開口,就聽龍兆林問道:「你昨日去見了母妃?」
許芝婼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她昨日去看琪貴人,這府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她這一點頭,龍兆林的臉色立刻變得很是難看。
「你可知道,母妃中毒了?」龍兆林的聲音冰冷徹骨。
「什麼?!」許芝婼完全沒有能反應過來。
琪貴人中毒了?
怎麼可能?她昨日不過就是去看了一眼,就連半個字都沒有說過,就從房間里出來了。
「靈兒說,昨日只有你一個人進去過。」龍兆林此刻還隱忍著怒火。
「王爺,冤枉啊!妾身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妾身昨日的確是去看過太妃,但只是進去探望了一眼就出來了。如何下毒?」
許芝婼看向洛靈兒,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在背後搞鬼。
「只進去看一眼就不能下毒了?誰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洛靈兒在一旁火上澆油。
許芝婼冷冷一笑,「你為何一口咬定是我做的?你可是神醫未央的徒弟,精通醫術和毒術。我可什麼都不懂。」
沒想到她居然這般鎮靜,還將這件事往她身上推。
她之前還真是低估了許芝婼。
「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么?你知道你自己出身低微,太妃絕對不可能會接受你。所以你在醫治太妃的時候,並沒有盡心儘力。」
她身為神醫未央的徒弟,怎麼可能會連琪貴人的病都沒有辦法治好,反而還讓她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
原來是她覺得,太妃成為了她的阻礙。
「胡說八道!我開的葯都是最好的良藥,太妃的病在我的調理下已經漸漸好轉,可是你一去便中了毒,你還想將事情推到我的頭上嗎!」洛靈兒就是認準了許芝婼不懂醫術。
醫藥上的事情,龍兆林不信她這個神醫的徒弟,難道還會信一個深閨大小姐嗎?
許芝婼正在發愁要怎麼辦,就聽到腦海里那個聲音說道:「讓人去將太妃那裡的藥渣拿來。」
「可否請王爺再讓人去將太妃那裡的藥渣拿來?」
洛靈兒聞言,臉色一變,「你要藥渣做什麼?」
「如真是日益好轉,怎麼太妃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每日喝的葯,難道不該查一查嗎?」許芝婼笑著說道,「王爺,這人故意冤枉臣妾,還對用藥遮遮掩掩,顯然是另存私心啊」
「王爺,妾身並沒有任何私心。只是怕是她早就讓人在藥渣里動了手腳。」
洛靈兒想不出別的辦法,只能反咬一口。
「來人,去將母妃那裡的藥渣拿來,再去請個大夫來。」
龍兆林冷眼看著兩個人針鋒相對,已然知道了結果,但還是叫了人來看看。
也算是給洛靈兒一個教訓,讓她以後不敢再這般肆意妄為。
「王爺這是不相信妾身?」洛靈兒立刻就委屈起來,「妾身自從到了這裡,一直都在為太妃殫精竭慮,想了許多能救治太妃的法子,就算藥渣當真和藥方不同,那也是妾身思考過的結果,哪裡能當成證據?」
「你可有看到芝婼下毒?」龍兆林倒是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問起了她許芝婼的事。
洛靈兒死死地咬著嘴唇,不甘心地說道:「不曾看到。妾身之所以會那麼說,是因為昨日妾身只看到她一人進去。但妾身也不是隨時都在太妃身邊,有別的人進去了,也不曾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