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皇上威武
「敵軍，敵軍已經來到城下！」
雲燁稍稍抬頭，輕嘆一聲，該來的還是要來！
「慌什麼？朕都不慌！擺駕太和殿！」雲燁站起來，目光銳利。
來到太和殿，也就是朝堂之上，所有的將領已經匯聚一堂。
到了這種時候，早就將所有的一切都拋開了，雲燁輕笑一聲：「走吧，去見見所謂的起義軍！」
「皇上，你真的要！」
「皇上，你大可不必！」
……
……
「朕意已決，不必多說，跟我來！」雲燁率先走出宮門，上到轎子，領著眾人，向著城門而去。
岳應師和龍笍對視一眼，相視無奈，卻又有一種自豪。
這，才是他們所追求的明君！
邁開步伐，所有將領跟隨而去。
來到城門前。
「皇上…皇上怎麼來了？」
「皇上，要幹什麼？」
「皇上難道是來巡查的？」
……
……
城牆上城牆下都有密密麻麻的士兵，大多都是臨時徵召而來，盔甲都有一些士兵沒有，只是手中的兵刃倒是齊全。
皇帝到來，士兵們精氣神表現不錯。
臉色沉凝地越過所有士兵，來到城頭。
一眼望下去，密密麻麻的人影，看不到盡頭。
沒有擺出陣型，可見是一群烏合之眾，之前也只是沒有吃飽飯的農民，裝備兩者比較起來，可以說是相差無幾。
站在高處，敵軍密布，雲燁竟然沒有半點害怕，反而有一種豪邁之情！
這裡即將就是古戰場。
黑雲壓城城欲摧……
一將功成萬骨枯……
……
多少澎湃的詩句來形容這種壯觀的情景…都不及親身來到現場。
雲燁，第一次這麼覺得！
他，不枉來此生。
咽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氣，盡最大的努力大聲叫出來：「你們的皇帝與你們同在！」
「保護自己的家人！」
「不要怕，他們不過是一群強盜，只要堅守就一定有援軍到來！」
「駐守邊疆的鄧老將軍早已出發，堅持，勝利屬於我們！」
……
「皇上威武！」
「皇上威武！」
……
……
感覺喉嚨有點沙啞，他最大的聲音也只能令附近的上千人清晰地聽到，但這就足夠了，口口相傳，皇帝來到了城頭，而不是躲在皇宮裡面。
士氣大漲，同樣也清楚有援軍！
守城最怕的就是沒有希望，一旦有了希望，就有了信念醞釀的土壤。
敵軍之中，有一衣袍半露的壯漢坐於高頭大馬之上，他就是起義軍的首領何士勝。
一手遙指城頭上那個身著皇袍的少年，何士勝問道：「那個就是小皇帝？」
有著兩撇鬍鬚的起義軍軍師徐開銀借著右手遮擋陽光看了個仔細，眉頭皺起，口氣帶著點不確定：「應該就是……有八成把握就是小皇帝本人！」
何士勝將他那把大刀放於背後，哈哈大笑：「好，有種，不過他註定是亡國之君！」
大刀一揮，命令隨即下達：「進攻！前面就是皇城，誰能取下小皇帝的腦袋，賞銀萬兩！」
攻下了許多城市，他也知道怎樣才最能鼓舞士氣。
農民軍一窩蜂地大喊著沖向城下，軍師撫了撫他左邊的那撇鬍鬚，心情略微沉重：此戰，怕是不太順利啊！
何士勝原本不過是一座小城市的混混頭子，武藝高強，講義氣…原本的首領也不是他，只是首領死了，他接過首領這個位置，要是沒有軍師徐開銀輔助，起義軍絕對不會達到如今的地步。
燕京，城頭上。
雲燁看最前面的軍隊撲了過來，敵軍盾兵在前，弓箭手在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被盾兵團團保護著的攻城車，其上面有著一根長長的巨大木頭，前面稍微削得尖了些，應該是來撞城門的。
對方有懂得軍事之人，攻得城多了，也積累了經驗。
雲燁眼神微凝，牙齒緊咬，好一會才憋出一句話：「龍笍，立刻去叫幾個神箭手來，誰能將對面的那面大旗射下來，朕重重有賞！」
「臣領命！」龍笍道。
很快七名弓箭手已經就位。
岳應師雙手交匯，一拜而下：「請陛下離開這裡，這裡將要進入弓箭射程！」
「好的，朕這就離開！」雲燁也不逞強，他一身皇袍來到這裡，太顯眼了。
最後看了一眼岳老將軍那張帶著刀疤的滄桑臉容，寬慰道：「岳將軍，朕相信你，放手去干吧！」
岳應師心悸顫動，臉上神情更是肅岳了幾分。
雲燁微微頷首，在新的小太監指引下，來到城后的擂鼓台上。
剛剛拿出兩個鼓錘，城牆上一片歡呼：「中了，射中了！」
「敵人的旗幟已被射斷！」
「我軍威武！」
……
……
雲燁輕笑一下，他們這一方還是有能人的。
伸出左手，將鼓錘高高舉起，狠力地一下敲在鼓上，右手同樣將鼓錘敲擊而下……
彭！
彭彭彭…
有部分好奇的士兵回頭張望！
「是皇上！」
「皇上為我們擂鼓！」
……
沒用多久，全部的守城士兵都知道了那些鼓聲來自哪裡！
很多新兵蛋子慌亂的心安定不少，老兵們卻是心潮澎湃！
很多人都回憶起了剛才小皇帝的宣言：「皇帝與你們同在……」
敵眾我寡的恐懼，破城的恐懼，在那一聲聲鼓音響徹之下，漸漸消去！
不知是誰第一聲大喊：
「必勝！」
「必勝！」
……
敵人近了。
城牆上，弓箭手在岳應師的安排下將手中的剪矢射出。
箭如雨下，除了有盾兵保護的弓箭手，還有攻城車，其他衝上來的步兵，盔甲都很多沒有裝備全，可想而知一批又一批地倒下，但更多的卻紅著雙眼沖了上來。
戰爭沒有對錯，不管任何理由，發動戰爭的都是罪惡的，歷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所書寫……
扛過第一波箭羽，數百架雲梯擺在城牆，農民兵們咬著手中的武器開始攀爬，迎接他們的是巨大的石塊，還有巨大的木塊……
有攀爬到一半，卻被人將雲梯推了下去，雲梯壓在後面的幾人身上……也有舉著大石頭，舉到一半就被弓箭射中，大石頭只能由另一個人舉起……
守城的一方總是佔了不少便宜。
老將軍們將新兵蛋子儘可能地都派到了一開始沒有白刃戰的這段時間。
只有先見了血，後面可能的白刃戰才不會膽怯，儘管不斷地有人大喊：注意弓箭！
但沒有經驗的新兵，第一輪的死亡率最高。
岳應師很快臨場應變，召集一些弓箭好手，專門與下面的弓箭手對射，壓制住對面的反擊能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