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他就想給她依靠
一個男人抬起腳,看準機會就要給膽小男人屁股上來一腳,硬要把他推到希寧身上。
「轟!」
包廂門突然被狠狠踢開,如同帶著一股強勁寒風,一個穿黑風衣的高大男人闖了進來。
屋裡光線昏暗,一時之間沒人能看清闖入男人的臉,可他身上那股駭人的氣勢,一下就震住了全場所有人。
虎哥的心一下攥緊,驚出一背冷汗,他只遠遠見過龍少,現在也沒看清闖入男人的臉,可這樣的氣勢,非龍少莫屬啊!
「寧寧?」
男人如入無人之境,虎哥之流在他眼中爬蟲都不算,他只在焦急找尋他的女孩。
浸泡在汗水和淚水中的女孩,顫顫微微站起身,她已無法移動腳步,搖搖晃晃像個無助的孩子,向男人伸開雙臂,從喉嚨眼中沙啞叫出一聲:「龍少!」
「唔?」
虎哥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麼真的是龍少啊?
從龍少叫的那一聲「寧寧」,他就能大概猜出這女孩在龍少心中的份量。
那是只有愛極寵極,才會這樣當眾叫出的愛稱!
「寧寧!」
男人嘶喊一聲,大步跨上前,一把將女孩抱到懷裡,將臉貼到她額頭上,緊緊的,
「不要怕,我來了!」
渾身繃緊神經終於得以放鬆,這才發現體內早無一絲力氣,希寧身子一軟昏厥了過去。
深夜,龍源城堡中,
來房間向龍少彙報的趙特助,又被眼前一幕震驚了。
這間房緊挨龍少卧室,在回城堡路上,管家按龍少的意思,剛讓傭人收拾出來。
真不愧是龍源城堡的人,都不知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從哪找來這麼些粉粉嫩嫩的床單被套,布置出來這麼個專屬於女孩的夢幻空間?
龍少從在酒吧抱起女孩,就沒離過手,期間只換了一下單手抱,脫掉外面的黑風衣,給女孩嚴嚴實實蓋上。
現在,龍赫霆白襯衣袖口挽起,露出一大段古銅色緊實肌膚,就這樣抱著女孩,在床前走來走去,超像一個有耐心哄孩子睡覺的父親,就只差唱搖籃曲了。
「龍少,要不要把希小姐放床上睡?」
趙凱想請龍赫霆到外面,向他彙報酒吧中所發生的事。
「不行,我怕我一離開,她就會哭。」
唉,龍少啊,你是什麼時候把肉麻當飯吃,半點不覺膩歪了?
龍赫霆低下頭,看著女孩在昏厥中仍緊緊抱著他的樣子,溫柔又開心的揚起嘴角。
他就想給她依靠!
「那麼龍少,我明天再向你彙報吧。」
「不用,你現在說,」
龍赫霆抱著女孩到床延邊坐下,一手將她摟在懷裡,一手輕拍她的背,微微嘆息道,
「我在,她睡得很沉,很香。」
「是!」
原來,東崗小區拆遷,虎哥等人想撈點拆遷工程做,就到處託人找關係,看能不能見上龍少一面。
王珊珊出現了,也不知她怎麼傍上周一帆的父親,說她曾是龍少的女人,見龍少是輕而易舉的事,只要虎哥懂規矩。
虎哥當然懂規矩,不但給王珊珊一大筆錢,還提出這次他們拆遷得到的好處,願意跟周父合夥,利益均分。
期間,虎哥請王珊珊打個電話給龍少,對方很是不爽快,虎哥才感覺上當,再用些手段一試探,發現真的上當了。
虎哥氣得七竅生煙,當場讓人狠狠處罰王珊珊和周父,周一帆跪在他面前,各種求他放過他爸爸。
虎哥怎肯就這樣放過?便惡意開玩笑一樣的說:「我聽人說,你有個很漂亮的女朋友,你把她叫來給我玩玩,我就放了你爹!」
結果,那小子真就把希寧騙來了。
心裡不是滋味,龍少揮揮手讓特助出去,他則抱著女孩起身,又在屋裡走來走去。
一下被人打,一下又被人騙,怎麼什麼倒霉的事,都要落在這小犟驢身上?
柔和的光線下,龍少低下頭,久久凝視女孩的睡顏。
唉,怪只怪,弱小的她,偏偏生了這樣一張顛倒眾生的臉,能讓他這樣喜歡,別人何嘗不是這樣?
那麼,就由他來保護她吧!
況且,他也不想再委屈自己,明明非常想要,靠逃避是解決不了內心煎熬的。
她的問題就是過不了那道坎,他就幫她繞過去!
希寧醒來時,睜眼就看到龍少坐在對面桌子前,雙手敲擊著電腦鍵盤處理事務,窗外陽光打入,在他周身渡了一道金邊,認真工作的男人帥得沒天理。
看到他就覺得安心,彷彿昨晚酒吧的事只是一個噩夢,夢醒噩夢就消失了。
但看到他又覺得很不安,她到底還要欠他多少?
「醒了。」
龍少頭也不抬,淡淡的說。
「嗯。」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就「砰砰砰」跳。
希寧縮回被窩裡,拿過一旁整齊疊放的衣服,悉悉率率換上。
下了床,她像只貓一樣走到男人身邊,欲言又止。
「洗漱好,下去吃飯。」
龍赫霆淡淡開口,依然不抬頭,心裡卻早猜透小犟驢的想法。
想對他說感謝的話,但千言萬語不知該從何說起,因為她也明白,他最想要她謝的是什麼。
「是。」
女孩答應一聲,又像只貓一樣摸到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所有東西一看就是專門為她布置的,粉色帶蕾絲花邊毛巾,香檀木梳,成套未拆封的名牌化妝品,連牙刷都是極具女性化的淡綠色。
全部看起來都價值不菲,絕非她用得起的。
希寧很感動,也很喜歡,看了好一會,打開水籠頭,先洗了手,然後用手捧著水,漱口洗臉,任臉上水汽自然干,又用手指梳理頭髮,撩起兩綹將頭髮束起。
她不能再用他的東西,良心實在不安。
當女孩又像只小貓一樣來到龍少身邊,男人微蹙起眉。
洗手間中的洗面奶是他為她挑的,清爽的桅子花香味,護手霜是淡淡的薔薇花味,顯然她都沒用。
這小犟驢無可救藥了,只能直接動手術。
「……龍少,謝謝您昨天救了我,大恩不言謝,您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吩咐,我一定做到……」
男人一下抬起頭看女孩,目光意味明顯。
意思很明顯:真是我吩咐,你就能做到?
當然還有其他意思:嗯,小犟驢看來昨晚睡得很好,一張只有清水洗過的小臉,瑩白如玉,果凍色的粉唇出現,好想一口咬上去吃了。
「呃。」
希寧噎住了。
他能有什麼需要她做的,不就只有那一件事?
「……除了那一件事。」
希寧急忙補充,一說完,她就羞愧的低下頭。
「哪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