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死不了了
接連六七天過去,虞落的病情在惡化,肖錦繡同他同吃同住,竟然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癥狀。
不但她覺得奇怪,就連扁宸也覺得她很神奇。要知道,虞落可就是只是碰了染病人的衣裳,就被傳染。他們天天挨得近,還有更為親密的舉動,她怎麼可能沒事
但事實由不得他們不信,她就是平安無事。肖錦繡想,很有可能是在二十一世紀打過各種各樣的育苗,上學期間,幾乎每年都要打,許多都是終身的。可能,哪一種育苗就正好針對瘟疫有效果。
她沒事,就要說最高興的還要屬虞落,罕見的笑容時不時就展露嘴角。
「俺的錦繡真美。」虞落第一次給女人束髮,笨手笨腳,卻既有耐心。不敢用力怕扯疼她。
肖錦繡總想哭,他說句話,她都覺得心底難受,「四哥,手法太生疏,以後你可要多家練習,我的頭髮以後都交給你了。」
「早知道以前多練練好了。」
「現在也來得及啊。」肖錦繡把一根木簪交給他,「把這個給我戴上,我要打扮的美美的。」
這根木簪還是今年虞落送她的禮物,上面雕刻著他最喜歡的玫瑰花,用的也是她最喜歡的檀木,精緻漂亮。
「我漂亮吧。」肖錦繡笑道,「女為悅己者容,四哥,我就在你面前才是最美的。」
虞落病入膏肓,一天清醒的時候不多。高燒使他整個臉都通紅,肖錦繡衣不解帶的照顧他。
扁宸又研製出新型藥方,效果和副作用他還是不敢保證,興許同上次一樣,或許就能根治。
木屋裡的人都不願意嘗試,他們雖然活不長,可將死之人都捨不得死。能活一天是一天,這裡有這麼些人,都盼望著別人去試,反正並不是自己就行。人性的自私,如果不是面臨生死攸關,很多時候會隱藏一輩子。
既然他們不願意去嘗試,肖錦繡也不敢以給虞落嘗試,她也自私,也想他多活些天。
「要不這葯我來試,只要不死人,就證明這葯沒事對吧。」肖錦繡小聲問道。
扁宸說,「理論上是這樣,可你沒有得病,所以這葯和瘟疫是否有衝突又不能確定的。」
「先別管這麼多了,快去給煮一碗。」
另外的巫醫屁顛屁顛去煎藥,熱騰騰的一碗苦湯藥肖錦繡捏著鼻子喝了進去,「好了,看看明天如何吧。」
慶幸的是,第二天肖錦繡平安無事。
她連忙又討了一份草藥親自煎藥給虞落灌下,死馬當活馬醫吧,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她陪他一起去。
剛喝進去葯,沒啥反應。又過了一陣后,虞落不斷的咳嗽,還咳出了血,肖錦繡慌了。爬起來,用手給他嘴角的血漬。
「四哥,四哥,你怎麼樣?哪難受?」
虞落逐漸清醒,血止住了,咧著嘴角笑了笑,「錦繡,俺覺得舒服多了,胸口沒那麼悶了。」
這是有效果了是吧,是吧,肖錦繡鋪在他身上喜極而泣,「四哥,你不用死了,你死不了了,你能長命百歲了。」
「是,俺能給你束髮,束到白頭。」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這場天災有始有終,但死亡人數要比一場戰爭還要多。
病來如山倒,病區如抽絲。想要恢復,還需要休養生息才是。
南部部落大災,收成不用說。好在他們有強大的後盾,虞落開倉放糧,接濟受損嚴重的部落。
同年仲月(十一月)虞落協同肖錦繡和舜族的一眾巫醫平安返回部落。
為慶賀族長的平安,舜族族人自行舉辦了慶功宴,歡聚一堂熱鬧了三天三夜。族人們歡聲笑語,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痛快熱絡。
大病初癒,虞落慶幸老天對他的眷顧。他親自帶著肖錦繡去山頂祭拜。
寒風刺骨,他們都穿上了大衣,肖錦繡笑著問,「四哥,為啥帶我來這麼高的地方祭拜。」
虞落生怕她冷,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個人都裹在懷裡,「俺不是絕的這山頂高嗎,接近神明,更能體現俺的誠意。」
這真是個不錯的理由,難怪寺廟神殿都喜歡建在深山老林,這樣一聽,還真是有些道理。
「聰明呀,這都能讓你想到?」發自肺腑的笑意太過甜蜜。
虞落用指腹略過她的柔唇,指尖上還存留著她的溫度,「好了,咱們下山回去辦正事去。」
眼瞅著就要到冬天,狂風凜冽,樹枝都在搖曳著脆弱的身軀做抗爭。虞落背著肖錦繡一步步走回去,已經是晚上了。
許是餓了,玲瓏和兩個孩子已經睡下。肖錦繡想去叫醒他們吃點東西,卻被虞落給攔住,「別叫她們了,讓他們好好睡覺吧。有平兒在,複雜的吃食做不了簡單他還是能做的,你放心保准餓不到他們。」
「那倒也是。」肖錦繡安下心來,「四哥,你想吃什麼,咱倆也簡單的吃點吧。」
「你看著辦就行。」
於是肖錦繡出去拿了紅薯放在鍋里煮,而後,又切了一塊牛肉將上面划傷口子,撒上鹽巴放在火上烤。
簡簡單單的一餐,吃的也舒服。
屋內有夜明珠照亮,一點也不覺得黑。這顆珠子的光亮,都快趕上一盞水晶燈了。肖錦繡是比較滿意的。
吃飽喝足,奔波一天,也確實挺累。肖錦繡少了一桶熱水打算好好泡個熱水澡,木桶里撒上花瓣,黑髮搭在木桶邊上,閉幕養神。
沒一會兒,虞落拎著熱水進來,就聽她說道,「四哥,你給我擦擦背。」
虞落把手中熱水放下慢慢走過去。
肖錦繡把手巾給他,虞落接過來,用木桶中的水沾濕手巾。水溫熱,同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按照順序,他先給她擦脖頸,纖細的手臂,再然後就是身前。他的胸膛貼在她的後腦上,長臂繞過她的肩膀。
直到此刻一切都還是正常的,突然,肖錦繡感覺到到他似乎放棄了手巾她才睜開眼睛,「四哥,我讓你給我擦澡,可不是讓你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