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嘴巴放乾淨點兒
她開始朝那些保護著她的暗衛嘶吼了起來,情緒起伏的特別大。
復江寒就一邊注意著花知溪那邊的情況,一邊注意著自己的手,避免手裡的劍會在她掙扎的情況下傷到她。
「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殺了她!!!」她的嘶吼聲不斷,但卻是並沒有人動,見他們依舊站在那裡,她就將視線落在那個拿刀緊緊貼著花知溪脖子的暗衛,朝他吼道,「天星,殺了她!現在!立刻!!」
她瘋了,徹底被他們兩個方才的對話給刺激到了,所以,思想就變得癲狂了起來。
花知溪的存在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特別大的威脅,若是她一直活著的話,那她的江寒哥哥可就永遠都不會看到她了。
她容忍不了這樣的事情發生,更受不了復江寒的眼中沒有她的身影,因此就一點兒都不想看見花知溪。
她天真的以為,如果她死了的話,那她的江寒哥哥就會看到她了。殊不知就算如此,復江寒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那個叫作天星的暗衛,聽見她這話,神情就變得猶豫了起來。
他只是為了保護好他們公主,所以才會做出挾持花知溪的事情的,並沒有想過要殺了她。況且早在他們來此之前,他們主子就已經交代過了,不能因為公主殺人,所以他就只是緊皺著眉頭一臉為難的站在那裡,並沒有聽她的話動手。
見狀,那位大小姐就再次朝他吼了起來,並且這次還向他發號了命令:「天星,我以大向朝公主的身份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殺了她!」
當她的聲音再次傳進天星耳中時,有另一道聲音就緊跟著響了起來:「邢裊裊,我勸你適可而止。」
復江寒的聲音在邢裊裊耳邊響起,聽起來沒有絲毫溫度。
「適可而止?」邢裊裊冷笑了一聲,不管不顧地回過頭去,將視線落在了他臉上,「你覺得我會那樣做嗎?」
她笑著問了這麼個問題,聞言,復江寒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
他將視線移到那邊的花知溪臉上,見她此時也是盯著他這邊的。就示意她保護好自己。
花知溪朝他眨了個眼,然後就轉動著眼珠子,瞥了眼站在她旁邊,此時依舊一臉為難的天星。
因為他手裡的那把劍,此時就放在她脖子上的緣故,所以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他此時正在顫抖的手,以及他那慌亂的心情。
邢裊裊是什麼樣的脾氣,他們都是很清楚的。只要她說了一件事,若是不達到她的滿意的話,那他們就沒命了。
但,相比於邢裊裊,他們是直接受命於大向朝的皇帝的,所以這次真的不能聽她的話了。就算是要丟了這條性命,也決不能按照她說的來。
那邊,邢裊裊還在等著他行動,見他將視線移了過去,就又朝他吼了起來:「動手啊!你還在等什麼!!」
若不是復江寒一手拿著劍,另一隻手阻攔了她的行動的話,現在她怕是就直接衝過去,奪過天星的劍,直接朝花知溪刺去了。
雖然她根本就不會成功,但恨意就趨勢著她這麼做。所以只要花知溪不死,她就不會善罷甘休。
因為小時候極受寵愛,長大了又想要什麼都能得到什麼的緣故,邢裊裊就特別驕橫跋扈。復江寒在第二次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她的脾氣是什麼了,所以他就防備著她會突然掙脫開他的手,跑到花知溪那邊去。
作為主角人物的花知溪,此時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她將視線落在對面的邢裊裊臉上,見她十分怨恨地盯著自己,就開口朝她說道:「感情上的事不是我死了,你就能得償所願的。」
她本來都已經不想和她說這樣的話了,但因為見他們僵持住了,就又生出了嘗試著和她講講理的念頭,開口和她說了話。
但在和她說話的同時,花知溪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最後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像邢裊裊這種從小就被慣壞了的小公主,根本不會顧及那麼多的。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不管如何,她都必須要得到,就算是要搭上人命,她也再所不辭。
就像是花知溪說的那樣,就算她真的不在了,她也不會就此得償所願的。
復江寒不會喜歡她,這是從他們第一次真正見面的時候,就已經註定好的結果,所以不管邢裊裊怎麼做,他都不會改變自己對她的看法的。
況且,她也只會是像如今的這樣,做些讓人更加討厭的事情。
花知溪的聲音響起后,邢裊裊就頓時朝她破口大罵了起來:「你算什麼東西!這事由不得你說了算!你也不找面鏡子好好照照自己,就你那副樣子,我們大向朝花樓柳巷裡面有的是!」
眼看著她的話越說越難聽,復江寒拿劍的手就抖了下,一聲驚呼頓時響起,邢裊裊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條紅色的線。
「嘴巴放乾淨點兒!」他渾身都充滿著冰冷的氣息,就連說話時的語氣,都帶著寒意。
不知是因為脖子上傳來的疼痛,還是因為聽到了他的話,邢裊裊頓時打了個哆嗦。
但儘管如此,她也還是沒有像復江寒說的那樣放乾淨自己的嘴巴。
「我說的有錯嗎?你不就是喜歡她那張臉嗎?就她那個狐媚樣子,我看和我們大向朝花樓柳巷裡的那些姑娘們相比,還不如她們呢!」
她真的是口不遮攔,一點兒後路都沒有給自己留。
原本復江寒就已經覺得火大了,此時聽了她的話,那火就直接燒了上來,讓他拿劍的手又往她脖子上按了幾分。
「啊!好疼!!」邢裊裊頓時喊了起來,她抬手想要去摸自己的脖子,卻在剛剛抬起的時候,聽見復江寒說,「你要是再亂說一個字,從今往後就永遠都不要再說話了。」
反正說也說不出來句什麼好的,還要那嘴巴來做什麼!
他此時已經什麼都不想管了,只在乎花知溪。聽見邢裊裊詆毀她,他就忍不下去,想要直接把劍抹下去,但他終歸還是理智的,就算什麼都不想管了,也還是很清楚自己不能那樣做。
邢裊裊一直都被慣著,所以她本來就以為復江寒只是嚇唬嚇唬她,不會真的傷到她的。但當她感覺到他的怒意,以及自己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時,她就知道他這下是動真格的了。
她只是驕橫,並不是沒腦子。
「你若是敢那樣做的話,你的心上人也會就此喪命的!」她試圖用花知溪來讓他放棄那個想法。
聽她提起花知溪,復江寒就抬眼朝她那邊看去,然後笑著喊了她一句:「知溪,過來。」
他的聲音特別溫柔,和剛才對待她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就算心裡再有怨恨,邢裊裊也還是惜命的。她很清楚,如果命沒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她活著才能得到一切。
聽見他的話,天星原本就已經皺起的眉頭,此時就皺的更緊了。
他覺得復江寒未免也有點兒太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了。但事實證明,他的確有這個權利。
花知溪早就想過去了,她一點兒都不想和天星他們站在一起,想去到復江寒身邊,和她待在一會兒。但奈何時機一直都不成熟,所以她就只能強忍著心裡的不快,繼續站在那裡。
這下好了,時機來了,復江寒讓她過去。
聽見他的話,花知溪頓時笑了起來。
她看都沒看天星一眼,直接指尖捏訣,震碎了天星手裡拿著的那把長劍。
因為太過於突然,天星就被嚇到了。
就在他愣神的期間,花知溪拍掉了他的手,快步朝復江寒那邊走去。
在她走過來的期間,復江寒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臉上。
等她過去,他便將劍收起,毫不留情地一把將邢裊裊推到了天星他們那邊,然後朝花知溪伸出了手。
看見他朝自己伸來的手,花知溪就笑著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手上。
邢裊裊在天星等人的幫助下站好時,剛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見他們兩個那般的親密,她就完全忘了方才發生的那一切事情,更忘了復江寒對她的警告。回身奪過身邊一個暗衛的劍,就毫不猶豫地朝花知溪飛快刺去。
那邊復江寒和花知溪剛將手放下,兩人同時察覺到她正在朝他們逼近,但卻沒了反應的時間。
知道她的來意,復江寒沒有絲毫猶豫,手上用力,將花知溪直接拉進了自己懷裡。
劍都已經刺過去了,但原本站在那裡的人卻到了一邊去。邢裊裊快速反應過來,想都沒想直接調轉了劍尖,朝花知溪的后心刺去。
但就在她快要刺到她的時候,復江寒突然轉了個身,於是那劍就刺到了復江寒身上。
邢裊裊用了十足的力氣,所以就算她本身就沒有多大的勁,但那一劍還是刺的挺深的。
劍刺在了復江寒左肩上,劍尖露頭,出現在花知溪眼中。
「復江寒!」
「江寒哥哥!」
兩道夾雜著慌亂的擔心的聲音同時響起,但復江寒聽到的卻只有花知溪的聲音。
他根本沒有理會邢裊裊,直接低頭朝懷裡的花知溪看了去。
見她緊皺著眉頭,紅了眼眶,他就抬手在為她舒展了那眉頭:「不要皺眉,我沒事的。」
若是邢裊裊的劍再往下幾分的話,就刺入他的心臟里了,但他卻還是安慰著她,說自己沒事。
花知溪怎麼可能會相信他的話,她抱著復江寒往後退了幾步。她這一動,復江寒就脫離了那把刺入他左肩的那把劍,被花知溪抱在懷裡,給他處理起了傷口。
復江寒的衣服被她稍微拉下了些,然後她就從懷裡摸出止血藥,先是給他上了葯,然後又用靈力給他療起了傷。
要知道平時就算她自己受傷的時候,她也不會去浪費自己的靈力給自己療傷的。但今時不同往日,此時被她抱在懷裡的這個人,對於她來說,是一個特別重要的人,所以不管是為他做什麼,她都是願意的。
並且,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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