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讓人開心的稱呼
跟著風無意以及莫秋詞來到城主府之後,他就被府裡面的廚娘帶到了廚房裡來。
那個小廚娘將他放在地上,然後就去準備飯菜去了。
在她準備的過程中,時不時就會給他喂些東西吃,所以當她將飯菜做好的時候,他就已經吃飽了,並且開始困了。
夏天廚房裡面本就燥熱的很,所以嚴期原本都快要睡著了,結果又被熱醒了。
他睜開眼睛,想要起來換個地方再睡,誰承想當他將眼睛睜開的時候卻發現,廚房裡面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人呢?
嚴期頓時驚訝了起來,他的睡意全無,猛地站起了身,朝門外跑去。
怎麼就打了個盹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呢?
嚴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怎麼回事,當他從廚房裡跑出來的時候,還是沒有看見人。
去哪兒了?不會是走了吧?
在找不到那個小廚娘的同時,他還在想莫秋詞他們會不會也走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拋棄了一樣,突然就找不到所有人了。
嚴期難過極了,他耷拉著小老虎腦袋,垂頭喪氣地走在院子里。
這裡都沒有人了,他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他打算走出去,就一個勁地往前走著。
不過因為沒有抬頭的緣故,他就沒有看見前面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嚴期一直低著頭,他越走心裡就越是低落,漸漸的竟開始嘆起了氣來。
就在他一口氣又要嘆出口之際,腦袋上突然落了一隻帶著溫度的手。
「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垂頭喪氣的?」莫秋詞的聲音在他頭頂響了起來。
在聽見她聲音的那一刻,嚴期慌忙抬起頭來,一臉震驚地朝她看去:「你……你沒走!?」
他覺得對於莫秋詞並沒有離開這件事,感到特別驚訝,所以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就直接問了出來。
莫秋詞被他問的一臉糊塗,就歪著腦袋問他:「為何要這樣問?」
她覺得嚴期的樣子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看向她的眼神除了震驚在其中外,還有受傷的情緒。
不過她並沒有糊塗太久,因為很快,她就知道嚴期為何會這樣了。
「姐姐,我剛才就打了個盹,結果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沒有人在了,所以我就以為,我就以為你們都走了。」嚴期撇了撇嘴,儘管已經見到了莫秋詞,卻還是覺得特別難過,以及委屈。
莫秋詞聞言頓時無奈了起來,她長出了一口氣,繼續摸著嚴期的腦袋,柔聲和他說道:「傻不傻,你都還在這裡呢,我們怎麼可能會走呀!」
就算是要走,也得把他給一起帶走啊!
嚴期聽見她這話,就生出了想哭的情緒。他抬起前爪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然後又動著自己的腦袋,蹭了蹭莫秋詞的手:「姐姐,你可不能丟下我。」
說過了要帶著他一起走的,要是把他丟下的話,他可是會覺得特別難過的。
對於他這個完全沒有必要的擔心,莫秋詞無奈地勾起唇角朝他笑了起來。
這次,她彎下腰去抱緊了嚴期的脖子,用臉和他蹭了蹭:「嚴期,我不會丟下你的,既然你決定了要跟著我一起走,那我這輩子都不會丟下你的。」
你放心好了,我會永遠帶著你,再也不讓你生出這樣的顧慮了。
嚴期這是缺乏安全感,莫秋詞很能理解這種感受,所以她就緊緊抱著他,在他耳邊和他保證了起來。
聽她語氣堅定的和他說出那些話,嚴期原本低落的心情,慢慢開始散去,他也抽了抽鼻子,朝莫秋詞笑了起來。
聽見他的笑聲,莫秋詞就鬆開了手,看著他問道:「你吃過東西了嗎?他們有沒有給你吃東西?」
她剛才還和風無意以及他父親待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就開始記掛起了他,擔心他有沒有吃飯。原本剛看見他的時候,她就打算問他的,但見他滿身都充滿了低落的情緒,她就開始擔心起了他那時的情況。
現在既然話都已經說開了,她也知道嚴期是怎麼了,而且也安慰了他,漸漸緩解了他的心情,那她此時就完全可以將這個問題給問出來了。
「那個帶我去到那個房間里的人,給我吃了好多東西。」嚴期實話實說,回答了她的問題。
聞言,莫秋詞就又問他:「那你還餓嗎?」
嚴期揉了揉肚子,想了會兒,然後回答她道:「剛才吃的特別飽,到因為心裏面著急,出來找你們,現在就又覺得有些餓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莫秋詞,結果就見她笑著將背在背後的手伸到了他面前。
嚴期疑惑地低頭朝她伸來的手看去,然後就看見她手裡拿著一個紙包。
「我剛才吃的時候,覺得特別好吃,所以就給你也帶了一些。」莫秋詞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個紙包打開給他看,等她將最後一個角打開的時候,就朝他笑了起來,「諾,龍鬚酥。」
在莫秋詞手上打開的那個紙包中,放著好多塊龍鬚酥。她將打開的紙包,又往嚴期那邊伸了些,等他抬起爪子拿了一個時,才收回了些手。
老是保持著這一個姿勢,胳膊是會困了。
不過等她緩了一會兒后,就又將手伸到了他面前,等著他將那塊龍鬚酥吃完后,再拿著吃。
莫秋詞的視線落在了嚴期臉上,她緊緊地盯著他。看到他將那塊龍鬚酥送進嘴裡時,立馬問他道:「怎麼樣?好不好吃?」
嚴期在她的注視,以及期待下,朝她點了點頭:「好吃。」
這句並不是假話,他是真的覺得好吃。
於是,莫秋詞就又讓他拿著吃。
等那包龍鬚酥全部被他吃完后,莫秋詞就將他抱起來放在了肩頭,讓他自己抱著她的脖子,然後帶他出了那個院子。
剛從院子里出來,嚴期就看見風無意站在門口。
莫秋詞帶著他走到他面前,然後他們兩個就說起了話。而且說的,還是關於他的話。
見她抱著嚴期,風無意就問她:「怎麼還抱起來了?」
就算他現在還只是一隻小老虎,但他看見他抱著莫秋詞的脖子時,還是覺得心裏面有些不舒服。不過那感覺並不明顯,他之所以會那麼問,是因為他覺得嚴期挺重的,莫秋詞若是一直這樣抱著,胳膊肯定會受不了的。
聽見他的問題,莫秋詞就將方才的事情和他複述了一遍。
在她說的過程中,嚴期覺得剛才的自己特別丟人,特別是在風無意麵前,於是就緊緊抱著莫秋詞的脖子,將臉埋在她肩頭,死活不肯抬起來。
原本他以為,風無意在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經過時,肯定會笑話他的,結果他卻是並沒有那樣做。而是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還和莫秋詞說道:「你以後可得好好把他帶著,不要把他給弄丟了。」
當他聽見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頭猛的一震,一臉難以置信地抬頭朝他看了去。
他根本顧不得風無意那隻還落在自己背上的手,看著他問道:「你……你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覺得這是一件特別讓他驚訝的事情,按理說,風無意應該笑話他的才對,但他居然沒有那樣做,反而還像是莫秋詞之前的那樣,安慰了他的心,給了他安全感。
風無意覺得他問了一個特別奇怪的問題,就朝他笑了起來:「怎麼?我說的這話有什麼毛病嗎?」
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起來。
聽見他這麼問,嚴期就慌忙搖了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不應該會這樣說。」
他將讓他覺得不敢相信的地方說了出來,然後就盯著風無意,等著他的回答。
很快,風無意就笑著和他說道:「你是阿言的小老虎,也算是我的小老虎,我這樣關心你,豈不是很正常!」
他這樣的行為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嚴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在聽他說完后,就瞭然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怪不得他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嚴期覺得自己心裡對於他的看法和感覺好像變了好多,也不再排斥他摸自己了。
風無意的手太他背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就順勢上移,落在了抱著他的莫秋詞頭上。
「阿言,父親說讓我帶你出去玩玩。」他朝莫秋詞笑了起來,還揉了揉她的腦袋。
他方才才摸過嚴期,還是在莫秋詞的注視下,所以當他將手落在她頭頂時,莫秋詞就愣了下。等她反應過來,立馬就拍掉了他的手。
「首先聲明,我並不是討厭或者嫌棄嚴期,而是因為他掉毛。」莫秋詞看了看風無意,又看了看嚴期,這才繼續道,「你剛摸過他,又來摸我的頭,我覺得我的頭上,現在肯定全部都是他身上的毛。」
莫秋詞轉動著眼珠子,往頭頂的方向看了眼,卻是什麼都看不到。
於是,她就收回視線,看著風無意撇了撇嘴。
見狀,風無意就朝她笑了起來。就在他打算開口之際,嚴期的聲音在他們兩個的耳邊同時響了起來:「姐姐,姐夫,我不掉毛。」
!!
莫秋詞和風無意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們兩個都驚訝了起來,而且是因為同一件事。
嚴期方才居然叫了風無意「姐夫」,而且還叫的特別順口,沒有一點兒不願意的意思。這讓他們兩個都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莫秋詞先一步回過神來,看著他問道:「嚴期,你方才叫了風無意什麼?」
她並不是沒有聽清楚,而是不敢相信罷了。
嚴期知道她為何要這樣問,於是就和他們解釋了起來:「我聽別人都是這樣叫的,所以才會這樣叫的。」
見他們兩個此時的神情都有些嚴肅,他就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我叫的不對嗎?」
不應該呀!不可能不對的,他明明見別人就是這樣稱呼姐姐的心上人的,怎麼自己也這樣叫了,結果他的姐姐和姐夫就出現了這樣的神情呢!
小老虎疑惑了起來,他歪著腦袋,盯著他們滿眼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