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們兩個是朋友
當茶水和點心以及水果都上桌了之後,風無意就讓他們嘗嘗看,此時他們面前放著的那杯憶浮生。
憶浮生的味道是他喝過的所有茶里,最喜歡的一種。但這並不代表著其他人會和他希望喜歡。
莫秋詞先是吃了個脆棗,然後這才端起那杯茶,送到了嘴邊。
她小小地抿了一口,頓時一股特別苦的味道就出現在了她的舌尖上。
好傢夥,這是什麼茶!居然這麼苦!
這茶真的是苦極了,但當她正打算和風無意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風無意卻是朝她笑了起來:「阿言,你多喝點兒。現在是苦的,一會兒就不苦了。」
聽了他的話,莫秋詞就又拿起來那杯茶,將它送到嘴邊又喝了一口。
還是之前味道。
她想起風無意說的那些話,就沒有將杯子放下,而是依舊放在嘴邊,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
很快,嘴裡的味道突然變了。
本來還苦的舌頭髮麻,結果突然就有一道醇香甘甜的味道出現在了嘴裡。
嗯?
莫秋詞腦海中生出了些許疑惑。
還別說,這種感覺挺奇妙的,讓人有一種特別明顯的苦盡甘來的感覺。
莫秋詞頓時驚喜地抬頭朝風無意看去,語氣有些激動:「不苦了。而且味道變得醇香甘甜,在好喝的同時,還讓人生出了一種特別的感覺。」
她將自己嘗到憶浮生最好喝的味道時的感受說了出來,風無意聞言就朝她笑了笑,讓她吃點心。
於是,莫秋詞就拿了一塊兒離她最近的芝麻糕,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喝慣這道憶浮生茶的味道,他們皆是只喝了一口,然後就直接拒絕再喝第二口了。
見他們實在不願意喝,風無意就沒有逼迫他們,又讓海潮泡了別的茶端上來。
等那茶上桌后,樓下的檯子上,說書先生就上了台準備開始他今天的工作了。
風無意坐在最靠近圍欄的地方,於是在感覺到檯子上有人時,就低頭瞥了一眼。
見那人並不是茶先生,就沒再往那邊看。
「風無意,你說的那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茶先生就是台上的這位嗎?」花知溪看著樓下那人,朝風無意問道。
「不是。」風無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他是這裡的老闆,就偶爾會上台一次,平時很難見到他的身影。不過你若是有事找他的話,只要給足海潮銀子,他就會帶你去見他了。」
他只是在打個比方,並不是說花知溪真的去見他。
聽他說完,花知溪就瞭然地點了點頭,將視線從台上那人的身上收了回來。
原本她就是在聽了風無意說那位茶先生的時候,才對這個茶樓生出了點兒興緻的。所以如果有那個機會的話,她挺想見見他的。
想到這裡,花知溪就傳音問他:「你一會兒是不是要去找那位茶先生?」
方才他們已經說過這件事了,但她還是為了可以把話題引到這件事上,就又問了他這麼個問題。
風無意應了一聲,反問道:「怎麼?你也想去嗎?」
見他朝自己看來,花知溪就慌忙和他使了個眼色,表示自己特別想去。
見狀,風無意就笑著問她:「你想去問什麼?關於你和復江寒的事情嗎?」
他的語氣里儘是調侃,聞言花知溪就瞪了他一眼,然後回答道:「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位茶先生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風無意說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寒鴉又說他絕非尋常妖怪,這兩條不管是哪一條都足夠促使著她去一睹那位茶先生的真容了。
不過,她還不一定能不能見到那位傳說中的茶先生。
風無意見她並不是想要去問問題,而是只想見見人,就勸她道:「那你還是別去了吧。」
花知溪頓時疑惑了起來:「為何?」
風無意回答道:「那位性子有些風流,總愛對長得好看的姑娘動手動腳,而且還會媚術,像你心智這麼薄弱絕對是會中招的。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等改天他出來上台的時候,我帶你來看。」
若不是情況不允許的話,風無意也不會帶著莫秋詞去找他。所以他並不建議花知溪去那裡,省的萬一他沒有看住她,讓她受欺負了。
雖然花知溪的修為還不錯,但媚術並不是尋常術法,是用來控制心智的。據他所知,從小到大花知溪的心智就不堅定,再加上本來她就不喜歡去考慮那麼多對她來說沒有用的東西,所以就特別容易中招。
若是只有她一個人去的話,他還能看住她,但他已經說好要帶莫秋詞去了,所以這次她就不能去了。
風無意沒有和她說那麼多,見她臉上儘是不願,就又和她說道:「要不然明天我帶你去吧。只有你一個人的時候,有我在你就不需要擔心什麼。」
見她實在想去,風無意就提了這麼個建議。
花知溪認真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就答應了。
就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她是真的特別想去見見那位茶先生,而且說實在的,她也確實有事情想要問他。
所以,在風無意說要明天帶她去的時候,她就不再糾纏下去了。
花知溪將視線收回,同時也將注意力從他身上移開,落到了一旁的莫秋詞身上。
聽了風無意方才和她說的那些話,她覺得自己應該和莫秋詞說一聲,讓她多加註意一點兒,但想到風無意還在她身邊,她就放棄了那個念頭,也不再看她了。
樓下的先生開始工作了,驚堂木響起,茶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包間里的眾人,紛紛將視線往樓下看了去。
台上的先生年齡並不大,坐在椅子上先是朝茶樓里的眾人笑了笑,然後這才開口說道:「上回我們說到,那大向朝的公主,邢裊裊。不遠萬里追愛而來,卻被我們那位少城主拒之門外。今天我們就來說說這後面的事。」
聽了先生說完這些話,包間里的眾人。
風無意:「……」
莫秋詞:「??」
花知溪:「!!」
復江寒:「!?」
寒鴉:「……」
就連剛剛睡醒的嚴期也疑惑了起來。
不過,讓他疑惑的並不是樓下那先生說的話,而是包間里的這幾個人的反應。
「你們……這是怎麼了!?」見他們一直保持著那副神情,許久都沒有反應,嚴期就問了一句。
聽見他的聲音,眾人紛紛回過了神來。
「好吧,我收回之前說的那句話,他們這裡講的也不完全是事實。」不僅不是事實,還將事實給扭曲了,讓它變得特別荒謬。
風無意先開口無奈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莫秋詞就緊跟著開口說道:「我現在有點兒懷疑你說的那位茶先生,到底有沒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能力了。」
也不怪她會這樣懷疑,主要是他手下的人能說出來這樣的話,就大大減低了他有如此能力的可信度。
見她生出了不想和他一起去找那位的意思,風無意就慌忙和她解釋道:「關於那位茶先生的能力,我覺得你完全不用懷疑。至於他手下的人,他們會這樣說,大多是為了製造噱頭好引人前來消費,然後他們好賺錢的。」
風無意和她細細解釋了這其中的原由,聞言,莫秋詞就狐疑地看著他,片刻后問道:「你怎麼這麼肯定那位茶先生就那麼有能力?」
她不是懷疑風無意說的話,只不過是有些好奇罷了。
「因為之前我經常來找他。」風無意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答了她的問題,「說起來,我們兩個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他從來都沒有和誰說過這件事,所以當復江寒他們聽到的時候,就都驚訝了起來。
特別是復江寒。
要知道風無意以前是特別討厭妖怪的,但卻和那位身為貓妖的茶先生是朋友,這簡直也太讓人難以理解了吧!
而且,他還時刻待在他身邊,這件事居然就連他都不知道。
復江寒的心裡頓時生出了些彆扭的感覺,他一臉複雜地看著風無意,就見他也將視線落在了他臉上:「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是因為先前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和我是朋友,所以我才從來都沒有說起過這件事的。」
復江寒是和他最親近的人,所以他很清楚復江寒在聽了這話后,心裡會是怎樣的感覺,因此就在說完后,直接和他解釋清楚了。
說實話,聽他說完,復江寒心裡那道彆扭的感覺頓時就散去了。他看著自家主子,朝他搖了搖頭:「沒事。主子不說自然有主子的道理,主子不用特意和我解釋的。」
他確實不用特意和他解釋,而且復江寒也絲毫沒有要怪他的意思。但這並不代表著,風無意就真的不用和他解釋。
換位思考,若是他身處復江寒那個位置時,在聽了自家主子說出這種從來都沒有跟自己說過的事情時,作為和他最親密的人,心裡肯定是會不舒服的。
況且,他也不把復江寒當手下,而是將他當做是朋友。對於朋友,這樣就更是正常了。
風無意沒有再和他說什麼,在聽他說完那些話后,就朝他笑了笑,然後就收回視線,不再看他了。
莫秋詞臉上還是疑惑的神情,他看了她一眼,就問她:「怎麼了?心裡還有什麼不解的?」
聽見他的聲音,莫秋詞就抬頭看著他,然後問他:「風無意,既然那位茶先生那麼厲害,那你說若是我跟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後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回去,他能不能回答的上來?」
她並不是真的先要回去,只是舉個例子問問他而已。但聽了她的話后,風無意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散去了。
他當真了,以為她是生出了要離開這裡,回到原本屬於她的那個世界里去。
不光是他,包間里的其他人也都生出了和風無意一模一樣的想法。
他們都一臉驚訝地盯著她,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狀,莫秋詞就有些無奈地朝他們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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