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她側眸,他點煙
南景深抬了下眼,唇角輕勾出一抹淡笑,長臂一伸,把煙盒拿了過來。
「抱歉,各位,四爺和太太還要休息,如果想問問題,請移駕到華瑞的發布會,一個小時后,四爺會出現。」
今日,恰恰是華瑞召開副總就任的新聞發布會。
顧衍的話說得客客氣氣,他身後的保安已經開始請人出去。
在場的人都知道,今天能拍到的東西,是被默許了的,接下來再想拍,那就是造次。
傳聞中手段狠辣的商界奇才南四爺,可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記者面面相覷后,就算不甘,也只好離開。
繁雜的腳步聲后,關門聲響碰上時尤其清晰,再然後,房間里一瞬間冷了下來,安靜得有些不可思議。
悶在被子里的意意等了又等,確定房間里沒有人了,才試著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露出一雙驚慌慌的眼神,額上滲出的密汗黏了幾縷髮絲。
她側眼,恰好看見他點煙。
意意的注意力忽然放在他一雙手上,他的手比女人的還要漂亮,不算白,小麥色的性感膚色,骨節分明的指間夾著一根香煙,正冒著徐徐青煙。
他眉頭微擰,身上沉穩的氣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還想看多久?」
他忽然發聲,把意意嚇了一跳。
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被子下的彼此,都是……一絲不掛的。
昨晚的記憶潮水一樣湧入了腦子裡,那些片段式的畫面,稍微想起一點,都是血脈噴張的限制級東西,她咬唇的力氣加大,瞬間羞紅了臉。
小心瞄了一眼到處散亂的衣服,顫聲開口:「昨天晚上,我們……我們……」
她連說了兩個「我們」,后話卻像是堵塞了般,怎麼都吐不出來。
南景深低眸看來,沉邃的黑眸內沉澱著的穩重忽然看在她臉上,「想問什麼?」
「我是說,我們昨晚……我們……」她伸出手來比劃,一會兒指指衣服,一會兒指指垃圾桶。
「睡了。」
簡單的兩個字,悶棍一般敲在她心口上。
「那有沒有……」
「做了。」
意意倒吸了一口冷氣,驚悚的瞪大眼睛。
南景深吐了一口薄煙,朦朧在他稜角分明的臉廓前,唇角微挑著一抹痞氣:「想反悔了?」
「……」可以的話。
「那個啥,我解釋一下,昨天晚上是個意外,是我錯了,誤把你認成了酒吧的小哥,鬧了個大烏龍,反正我們也算扯平了,就……好聚好散?」
話一落音,她噌亮的眼睛,攸的定焦在他身上,很堅定的等著他的回應。
南景深盯著她看,好整以暇的彎起嘴角:「你想怎麼好聚好散?」
意意吞咽了一口:「你轉過身去,讓我穿衣服,然後我離開,昨晚上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男人眸色深幽,上身忽然傾下,眨眼之間,一張頂帥的臉壓到面前來。
意意驚了一下,要往後躲,手忽然被攥住,被舉高壓到頭頂。
「你……」
「昨晚上帶我走的時候,承諾要給的二十萬不打算給了?」
「你?!」
「應該是二十一萬。」
意意盯著他一翻一合的雙唇,當場懵逼了。
她不傻,就剛才那個陣仗,要是還把他當成小哥,自己就是蠢了,估計是惹著了什麼大人物了,她真是想哭都哭不出來。
「我給,我給!」她扯著嗓子大喊,堪堪躲過他壓下來的唇,「我待會就寫支票給你!」
南景深撲了空,也不急,扳過她的小臉兒,晦澀的黑眸輕睇一眼,「慌什麼,你多加了價格,我當然要再贈送一次。」
說著話,他手掌惡意的在她腰腹間流連。
意意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躲也躲不開,羞意直衝到腦子裡,驚慌之下大吼一聲:「四爺!」
剛才躲在被子里,聽那些記者是這麼稱呼他的吧……
「嗯?」
「我不需要什麼贈送了,放開我吧。」
他沒動,意意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髮際線滲出的虛汗涼幽幽的布在皮膚上,她些微打著顫,鼓起勇氣說道:「請自重,我是……我是有夫之婦。」
南景深黑眸稍斂。
晦暗深邃的眸瞳彷彿深海,叫人捉摸不透,一口清冷的語聲涼薄無溫:「正好,我也是有婦之夫。」
意意渾身一震,仰頭看他的神情,竟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嘶——」
正這麼想著,腰上忽然一痛。
他手上的力氣,簡直要把她攔腰撕裂了,「婚外偷情的感覺,是不是很刺激?」
她說不出話來,在他的掌控下,被嚇得瞳孔亂顫。
良久,他才鬆開手,薄唇一掀,發出一聲短促的,譏誚的笑聲:「收斂一些,再敢找男人,小心我撕了你。」
什麼?
他什麼意思?
意意沒反應過來,也不敢問,這個男人實在是危險,而且相當的危險,就剛才那個表情,她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打了。
就不明白他在怒個什麼勁,就因為她忘記給錢了是不?
她張口想問,一轉眼,忽然尖叫,「你幹嘛呀!」
他居然下床了,就那麼大喇喇的用背影對著她,身上什麼都沒穿,也沒點遮擋物,幸好她捂臉迅速,否則就該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了。
不一會兒,浴室里傳來了嘩嘩水聲。
他洗澡連門都不關!
意意羞得要死,就像被看光光的是自己,抖著一雙小手,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快速的穿好,簽了一張二十一萬的支票壓在床頭,心裡懊悔得要死。
她動的這筆錢,肯定是要驚動她家那位神秘老公的。
二十一萬,跟他解釋買什麼,大熊貓么?
南景深從浴室里出來時,已經穿戴整齊,一眼掠見水杯下的支票,他輕諷的挑了下嘴角,疊好后揣進衣兜里。
酒店外,黑色的邁巴赫早就停站在那裡。
「四爺,關於今天早上的事情……」
「不必說了,去發布會。」
南景深壓了下眉角,仰頭靠著座椅,閉目假寐,他需要爭取時間休息一會兒,昨晚上小東西沒少鬧騰,折騰了他一夜。
待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