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原來小姑娘這麼好騙
「本來也不難受，準備來拿衣服的，哪知道你搶我雪糕吃！」說著，她朝李初九扮了個鬼臉。
一跳一蹦的時候，粉紅色裙角在半空中擺動，胸部微顫，小屁股一扭一扭，樣子俏皮又迷人。
可能是衣著的關係，昨天還是清純少女，今天就變成了迷人小可愛，還有那若隱若現的腰部曲線……
李初九目光黏在她身上，心裡暗戳戳的燃著一團火，待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時，忽然猛地拍腦袋道：「忘在家裡了，要不你跟我回家去取？」
「好啊好啊，方便嗎？」一聽見能跟李初九多呆一會，女孩眼中頓時露出光芒。
「嗯哼，當然，反正現在又沒人來看病。」
李初九本沒打算回去，不過有美女相伴，倒也樂得同行。
路上，付曉珊情緒十分高漲，走在前面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走了一半她忽然停下來，對身後的男人問：「村醫，你住的地方在這條路還要走多久？」
「快了，再走十分鐘就到了。」
「呀！」少女發出一聲清脆的驚呼，眨巴著大眼睛，回頭烏溜溜的眸子在他身上打轉，欣喜的道：「那不是離我家很近？」
「是哦。」李初看她一臉純潔無辜的模樣，越看越想親一口，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滑滑嫩嫩的，手感極好。
「你在幹嘛？」
少女如受驚的小鹿般，慌忙退後一步，雙頰燒的滾燙。
「我看你臉色蒼白，臉是五臟六腑中肝的的反射區，只是給你檢查一下面體。」
李初九板著臉，說的頭頭是道，一臉的大義凌然。
「是嗎？你該不會是在忽悠我一個姑娘家吧？」付曉珊面露詫異，心裡犯嘀咕，狐疑的盯著男人上下打量，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破綻。
「我以前在中醫院實習的時候，領著我的導師都是這麼教的，不信你可以去網上查啊！」李初九心裡發虛，臉上沒有半點意思，堅定的眼神沒有一絲動容。
四目交接，兩人對視了幾秒鐘，少女終於敗下陣來，狐疑的訥訥道：「臉上會有五髒的反射區，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是真的嗎？」
「嗯哼，當然是真的，我是專業的醫科畢業。」
李初九見她徹底信了，暗暗鬆了口氣，原來小姑娘這麼好騙……咳咳……是太善良……
他暗暗糾正自己的同時，陪著人一起走的。
沒走幾分鐘，就聽見後面有人在喊，那聲音細嫩清脆，好像是在叫自己。
「我貌似聽見有人在叫你。」
付曉珊拽住他的胳膊，停下腳步四處張望，下一秒皺起眉，小聲嘀咕道：「怎麼又來一個狐狸精！」
「你說什麼？」
她聲音太小，李初九一時沒聽清楚，忍不住重複了一遍，抬頭就看見剛剛路過的院門口，站了一個穿背心連衣裙的女人，白色打底，上面點綴著綠葉黃花。
「沒，沒什麼……」付曉珊隱去了情緒，擠出笑容，生怕破壞了自己的形象，她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好奇的問道：「她在叫你，你怎麼會認識一個寡婦？」
話中歧義十分明顯，李初九注意力都在孫巧燕身上，壓根就沒反應過來。
「她昨天來我這裡看病……」
想到之後發生的事情，他住了口，忍不住朝著孫巧燕臉上望去。
離著遠，看不太真切，只能看到她今天畫了妝容，眉眼勾勒清晰，雙夾勻著粉底，風吹過，掀起裙擺，吹來了香噴噴的脂粉味道。
李初九帶著人走過去，喊道：「什麼事啊，嫂子？」
「昨天還叫姐，今天就變成嫂子了？」
孫巧燕翻了個白眼，細著嗓子喊道：「昨天你給我針灸的好像不對勁，我今天怎麼覺得哪裡都奇癢無比，還起了小紅疹子，你再給我瞧瞧吧？」
「著急嗎，不著急的話等會我回來給你看，行嗎？」
一想到昨天這寡婦穿著薄薄的肉色絲襪，朝自己不斷搔首弄姿的樣子，他心裡就痒痒的，身體似乎有隻小獸在蠢蠢欲動，待聽到紅疹子三個字時候，他「咯噔一下」，感覺有塊石頭從身體里墜落。
難道是自己行醫過程中出現了問題？
李初九走進了瞧她，見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眼梢塗抹艷紫色眼影，紅唇似丹，除了右臉頰有微腫的痕迹被脂粉蓋住，難以察覺外。
別處也沒有所謂的紅疹子啊！
似乎察覺到他的意圖，孫巧燕嗔怪道：「哎呀別看了，紅疹子不在臉上，我還有別的地方難受，回頭你一起幫我看看……」
說著，她眼眶中忽然涌了淚，可憐巴巴的道：「昨天我遇了那樣的事，身上有不少淤青，你一會幫我開點葯吧……」
李初九最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好看的女人，一看那淚珠子打轉，他慌忙道：「嫂子，我回去取完東西馬上來，你別著急！我儘力不讓你留下傷疤！」
昨天劉煃一巴掌扇過去，渾身透著的狠勁仍舊曆歷在目，根本不疑有他。
這麼想著，他在回去的路上不由加快了腳步。
「初九哥，你能不幫她看病嗎？」付曉珊小跑跟在後面，剛剛那一幕幕她看的真切，同是女人，直覺告訴她，孫巧燕那副作態十分可疑，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不行，救治病人是每一位醫生的天職。」
「我看那孫寡婦不像是生了病的樣子……」倒像是在發情。她冷眼說道，後半句話卻咽在了心裡。
「你怎麼知道不是生病？」李初九抬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冷淡，犀利的目光讓她渾身一寒。
付曉珊打了個冷戰，接下來的話一句都沒勇氣說了。
她氣哼哼的翻了個白眼，心裡卻在想她無意間從張嬸那裡聽來的秘密，她聽說孫寡婦的丈夫不是病死的，是被孫寡婦給剋死的。
她丈夫鐵柱原本是福多壽滿的命相，打從娶了孫寡婦以後就開始體弱多病，經常感冒發燒，不到兩年就突然猝死了。
據說死因是馬上瘋……
因為這，孫寡婦才沒有地位，在婆家經常被欺負，好幾次都差點被趕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