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打架

第八十五章 打架

正式放假的第二天,天氣依舊晴朗,百無聊賴之際,我打算去海濤家給老冒打個電話。

「我一猜你就吃飯呢。」

「你要不要一起吃點?」

「算了吧,我吃完過來的。你今兒啥打算?」

「也沒啥特別的,我奶奶上午買菜,中午出份子,下午估計就睡了,我就自己玩唄。」

「你奶奶在家也管不了你啊。」

「那倒是,話說你來了,要不一起玩兒遊戲?」

「我想先給老冒打個電話,問問他有啥打算。」

「靠,打吧。」

電話鈴聲響了半天,老冒的媽媽才接起電話。

原來,老冒昨天下午踢球,把腳踢骨折了,現在還在家裡躺著呢。

於是,我憑著記憶,準備打電話給搋子。

在成功的打錯之後,我要來了海濤的電話本,接連打了好幾個,兄弟們一聽老冒差點掛了,都爽快的答應一起去看望。

「你省著點打。」

「又不花我的錢。」

「靠,你個賤人。」

下午一點半左右,我們在老冒家樓下集合,由於人比較多,所以臨時決定,由我和海濤先去打個招呼,其他兄弟在一家名叫「六六大順」的文具店裡等。

這家店我們經常去,因為穿過大廳,就是五台小霸王遊戲機,當然,這麼隱秘的娛樂場所,知道的人並不多。

您要問我是怎麼發現的,我還真有些忘了,可能是別人告訴的,也可能是買文具時老闆提的。

「別動,疼著呢!」

當我們和「奄奄一息」的老冒鬧著玩時,有種想笑的衝動,沒想到沒心沒肺的老冒居然這麼怕疼。

「你這嚴重嗎?」

「倒是不算嚴重,大夫說沒錯位,讓我在家養著,可還是挺疼的……」

「對了,樓下還有一票兄弟們呢,要不要讓他們上來參觀參觀。」

「參觀你大爺。」

「我擦,你占我便宜?那我得收門票了。」

「去去去,別煩我。」

「話說你怎麼這麼菜,踢個球都能踢成這樣。」

「一不小心,一不留神。」

同在老冒卧室里的還有他表弟,當聽到我們問骨折的原因時,他懊惱的說:「都怪我,要不是……」

「你閉嘴,沒你事兒。」

我和海濤對看了一眼,覺得不太正常。

海濤轉頭問表弟:「到底怎麼回事?」

老冒剛想阻止,我就拿起枕頭捂住老冒的臉,當然,不會往死里按的,老冒的媽媽也知道我們常常鬧著玩,所以即便聽到我們在屋子裡「行兇」,也不會進來說什麼的。

可表弟卻沒再說話,我一想,那就算了,有機會再問。

簡單的聊了幾句后,我們讓老冒多休息,然後把他的表弟拽走了。

到了樓下,表弟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昨天下午去『光明(球場的名字)』踢球,有幾個混混非要跟我們一起,正好我哥過來找我,本來想走,可他們攔著不讓,就跟他們踢了會兒。後來他們踢不過,就下黑腳,結果把我哥的腳踢骨折了。」

聽了表弟的話,我非常生氣,罵到:「老冒這孫子,丫怎麼不放個屁?」

「我們本來想打架的,可我哥怕我們吃虧,就沒計較。」

「這是計較的事兒嗎?現在老冒怎麼這麼慫?走,你帶我們去,看看他們還在不在。」

「就咱們仨?」

「那不能,我又不是沒腦子。」

到了「六六大順」,哥幾個玩兒得正開心。

「歇會兒吧兄弟們,跟我出去打個架。」

郝老師和大智都是老實人,但羅教授、小峰、小望他們可都是些混不吝。

到了「光明」的柵欄外,發現那幫人居然還在,表弟指著其中一個長得歪瓜裂棗的人說:「就是他踢的。」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人可能有個十八九歲,在他帶球時都沒人跟他要,恐怕他是那幫人的頭兒。

當我們走進球場時,那個人也停了下來,好像認出了表弟,於是對他說:「怎麼著,想找事兒?」

我接話到:「沒這意思,就是想踢個球。」

「那你們上別處踢去。」

「別啊,來都來了,你們要麼一起,要麼就滾。」

「你再說一遍?」

我正往前走著,剛要「再說一遍」,突然有人從身後狠狠的拌了我一腳,由於太突然,我身體一下子騰空了,更尷尬的是,我臉先落的地……

這塊場地是少有的橡膠地,不像草皮嫩么「溫柔」,所以我臉上立刻搓出一道血印。

唉,看來廢話多的人總是會先挨揍,早知道直接動手了。

可能是面子過不去,可能是有點疼,可能是見了血,可能是想幫兄弟報仇,也可能是藍語萱已經離開了這個班,我的憤怒達到了頂點,起身就把「偷襲」我的人按倒,然後把所有的憤怒發泄在了他身上。

歪瓜裂棗見狀,想過來拽我,羅教授和小望就一起把他攔下了,小峰怕還有人會過來,就擋在了他們面前,結果發現其他人都在看熱鬧,恐怕不是一起的。

被我打的那個人看著比我年齡大,可力量明顯比我小,看來常年的訓練確實很有幫助啊。

只是我沒想那麼多,仍舊歇斯底里的打著,直到我的手都打疼了,直到破了皮,直到把他的一顆牙打了出來。

我回頭看向「歪瓜裂棗」,由於他被兩個人一起揍,也沒討到便宜,鼻血也被揍出來了。

可能是太過憤怒了吧,我想找機會過去飛踹那個人,卻剛好聽到外面有人喊道:「嘛呢!別打架!」

聽到有人多管閑事,剩下有理智的兄弟們便把我們拉開了。

混混就是混混,雖然吃了虧,可嘴上還是不停的罵,說什麼「有種就別走」之類的屁話,我們見氣也撒了,又有外人來勸架,就離開了球場,囑咐表弟以後不要來了。

羅教授幫我們買了水,又讓我沖了一下臉。

「你這血道還挺長。」

「是嗎,到也不疼。」

「要是留了疤,你可就破相了。」

「嗨,那算個啥。」

其實男孩子打架很正常,挂彩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也不在乎破相,反而覺得臉上有疤的男人特別酷。

好在是冬天,天然的冰敷效果讓我的傷口很快消了腫,只是仍然有道紅印從我的鼻尖一直延伸到嘴角。

回到家,老媽問我怎麼搞成這樣,我說踢球時沒注意,也就這麼瞞過去了。

可能是近幾年太過安逸的緣故吧,真的有日子沒打架了,感覺還挺過癮的,只是不知道出的是哪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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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未綻花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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