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爹

「我……我那不過是一句玩笑……」

「華少，那麼多對眼睛都看到了、那麼的鏡頭都記錄下來了，你和我說是玩笑？！」

「姜文華！」

「你們泰古軒賣假貨就算了，想不到你還不信首承諾，以後誰還敢和你們做生意！」

「胡說！」

姜文華激動說道：「我們泰古軒出品絕對真品！」

「哼，一個不信首承諾的人，如何讓人放心你們的東西也是真品。」

陸川此言一出，下面的吃瓜觀眾紛紛是大叫起來：

「對，我親耳聽到的賭約。你要是不叫，以後我們都不和泰古軒做買賣！」

「快叫爹！」

「……」

他們也是熱鬧不嫌事大。

姜文華一張臉憋得通紅，知道眾目睽睽之下這一關是比賴不過去了。

「……爹……」

「什麼？」

陸川把手豎耳邊說道：「大聲點，聽不到！」

「爹！」

還不等陸川搭話，台下的觀眾是齊聲應道：「誒！」

這些人完全是把鑒寶大會當做相聲大會人，占完姜文華的便宜是哈哈大笑。

一下子多了幾千個爹，姜文華殺人的心都有了。

主持人不想這一場嚴肅、莊嚴的鑒寶大會變成了相聲大會，趕緊宣布了陸川是第二場比賽的獲勝者，馬上又公布了第三場比賽的規矩。

第三場的比賽很簡單，就是參賽者各出一個寶物，讓專家團鑒定，價格者勝。

「陸川，我還和你打個賭，你敢不敢！」

「你想怎麼賭？」

「第三場要是我贏了，你的東西歸我，還要叫我十聲爹！」

「有什麼不敢，只要這次你不再賴皮就好了！」

「好！」

姜文華興奮喊道：「這一次你輸定了！」

也不到主持人宣布開始，他迫不及待的就把帶來的錦盒放到台上，從裡面拿出一個金燦燦的佛像來。

「這……這是唐代武后的金身坐佛！」

主席台上的周士山第一個坐不住了，尖聲喚起。

姜文華從錦盒裡面拿出的是一尊高20厘米左右的佛像，通體金光燦燦，佛像為釋迦摩尼坐佛，面容莊嚴肅穆慈祥，但是手上結的卻是降魔印。

這個時候觀看網上直播的網友也炸開了鍋，彈幕滿屏。

「這是銅的還是金的？」

「當然是金的，你們沒看到現場那些專家眼饞的樣子，一座銅佛能讓他們這樣掉哈子嗎？」

……

一眾網友熱鬧的時候，周士山和主席台的一眾專家已經是按耐不住，從主席台上下來，圍著金佛看了一圈，一個專家首先發話了。

「這佛像的造型頭部與身軀比例合理，面型豐滿，方圓適度，佛發為水波紋式，身披通肩式大衣，內著僧祗支和裙，體態飽滿豐肥。」

「底座是束腰式台座，底邊花口形，上搭覆布，布紋轉折曲復生動。」

「我可以斷定這是盛唐時期的金身佛像！」

餘下的專家是紛紛點頭。

周士山是做慣了大學教授，也不管對方也是專家的身份，提問說道：「盛唐時期有三朝，高宗皇帝、武后和玄宗開元期，你看這佛像又是那一朝所鑄？」

「這……這……」

一下子所有的專家全部是被問住了。

周士山看向一臉得意的姜文華說道：「你既然是藏家，想必知道，你來給大家說說。」

「啊！」

姜文華得的這座坐佛的時候請了專家鑒定，只是知道是盛唐時期的佛像，可具體那一朝的他可也是不知道。

看得姜文華一副憋屎的樣子，半天回答不出來，現場的觀眾和網上看直播的網友都笑開來了。

「哈哈……原來藏家自己都不懂。」

「所謂的藏家大部分都是強附會風雅的煤老闆而已，他們懂個屁，不過是人云亦云！」

……

周士山對姜文華搖了搖頭，本來以為姜文華比賽能走到這一步，又收藏了這樣一個好東西，也是一個懂行的藏家。

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商人而已。

周士山對姜文華的印象是一落千丈，餘光掃去，卻見陸川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點名說道：「你來說。」

「這是武后朝前期的作品。」

「哦！」

周士山不禁是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他也只是能斷定這座佛像是武後期鑄造而已，不知道陸川為何如此如此淡定劃分是武后前期的作品。

「大家請看，這佛像多束高髻，髮型優美，五官姣好，上身袒，束腰，重心向一側扭曲，體態極為生動嫵媚。帔帛也有動感，婉轉活潑……」

陸川才說到這裡，周士山禁不住拍手稱快：「我明白了！史書上有記載，武后想要稱帝，又怕民間反對，有貳臣出主意讓工匠以武則天本人容貌製作佛像，讓民間朝拜。所以這尊佛像才會男生女像，這必然是武后前期的作品無疑！」

陸川不忘一記馬屁拍上：「周教授，真是目光如炬！」

「這佛像斷代上，我不如你。」

「你年紀輕輕，有如此眼力、如此才學，當真了不起！」

「回頭把你微信給我，我們加下好友，一起探討一下。」

聽到周士山居然主動要陸川微信，眾人一陣羨慕。

姜文華更是怒火中燒：「特么的，老子拿出來的佛像，怎麼被贊的是他！」

「周教授，我們現在還在比賽，你就說我這佛像值多少錢吧！」

周士山對姜文華的催促，不喜的皺了下眉頭，不過自己終究是大會請來的裁判還是給出了公平、公正的價格。

「類似這種造型的佛像，今年港島嘉士德曾經拍出過一座，以800萬成交。」

此言一出，眾人一陣哇然。

要知道佛像雖是純金打造，可單純賣金最多不過是八十萬封頂了。

這可是漲了十倍的價格！

姜文華更是得意，對著陸川趾高氣揚說道：「叫爹吧！」

「哼，你著急什麼！」

陸川冷哼一下，也不和他多言，直接是打開自己帶來的錦盒，先是從裡面拿出來一個小一點的琉璃彩盞。

收了姜文華錢的黎叔拿起來看了一下，搶先說道：「這個是唐朝的琉璃彩盞無疑。」

「不過，這東西目前市場上有的是，價格不高。」

「我給你一個大膽的價格，能賣五十萬已經不錯了。」

「所以……」

「我宣布：第三輪比賽——姜文華勝出……」

「等等！」

正這時，陸川又從錦盒裡面拿出來了一個更大一些的琉璃彩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