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正確的道路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只是覺得希暮雪道友，如果繼承天魔女帝的帝號的話，有望創造出更加傳奇的事迹。」

龍霄聽到希暮雪的話，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道歉道。

在他看來希暮雪的天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所以繼承其師尊的名號也不無不可，而且真龍族有繼承龍祖帝號的傳統，所以才會問出來。

「謝謝龍霄道友的誇獎，我知道的，所以不需要在意。」

希暮雪聞言微微點頭，回以一個善意的笑容。

「羅顏在隕落後，能遇到希暮雪你這種傳承者，氣運依舊啊。」

落神看到希暮雪不驕不躁的模樣，有些感慨的說道。

到了遠古大能的境界，能否將自己的傳承流傳下去，是各個遠古大能都會想做的事情之一。

只是想要找到，能夠修鍊與自己同源傳承法的人本就極為困難，更不用說最為擔心的就是遇到忘恩負義之人。

一個螻蟻若是得到遠古大能的傳承，若是能夠修鍊的話，將得到了踏向巔峰的鑰匙。

而踏足巔峰，一路成長見到的無數吸引人的慾望，還有外界的無數評價，追捧貶低都容易徹底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和作風。

人心是善變的，所以除非經過足夠多的考驗，否則很難看出一個人是否真的尊師重道。

不過希暮雪倒是一如既往，哪怕如今成就了遠古大能之境，擁有掌控生死的權能，希暮雪的性格也沒有因此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落神自身剛剛成就遠古大能的時候，從以前面對雪族的遠古大能的追殺四處逃竄，掌握了足矣執掌自己的命運的實力之後，性格也從過往的審時度勢，變的霸道直接就實行了報復，花費了一些歲月，將雪族的幾位大帝一一斬滅。

雖然落神現在依舊會審時度勢，但前提是對方必須擁有能夠讓他顧忌的力量，那才有與自己平起平坐交談的權利，這便是力量帶來的自信與變化。

落神經歷過這個性格變化的過程，所以深知出現希暮雪這樣的人有多麼的不容易。

「能夠得到天魔煉獄法的傳承，也是我的幸運。」

「不過帝號的事情先不說，剛才提到的落清畫，她如此隱藏自己的實力，到底是想做什麼？」

希暮雪收下了這句讚歎回應了一句，主動轉移了話題。

「若是我能看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我也不會拉下老臉，強留龍霄在這裡了。」

落神聽到事情又聊回了自己的女兒，苦笑著說道。

卡恩說等過，等落清畫突破一世大能之境的時候，他就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可是落神根本看不出來，如果不是龍霄，他連自己女兒已經偷偷突破的事情，都未能知曉。

「她這幾萬年都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么？」

卡恩聞言若有所思的問道。

「她的性格就跟變回從前一樣，常常往外跑了。」

「她的言行舉止，看不出任何異常的問題。」

「如果龍霄說她正在變強，卡恩你也提醒過我，要格外注意清畫。」

「我可能現在都被蒙在鼓裡。」

「真不知道她隱藏氣息的神通，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連我都看不穿。」

落神聞言有些頭疼的說道。

「現在你看不出來，看來未來你也看不出來了，你把她叫過來吧。」

卡恩看到落神愁眉苦臉的樣子，頓了一下，開口說道。

「好。」

落神聽到卡恩說叫落清畫過來，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點了點頭。

隨後，落神的右手出現了一片神樹之葉，直接飛出了神殿。

「等一下，不管聽到什麼，你們都不要開口，由我來就可以了。」

在落清畫到來之前，卡恩的眼神掃過希暮雪、九天凜、夢傾城、凰玉婉，還有龍霄和落神，開口說道。

凰玉婉看到卡恩竟然專門提醒自己不要開口，美眸閃爍著好奇，不過也沒有詢問理由，點了點頭。

「她身上的問題看來涉及重大，我們不需要迴避么？」

夢傾城聞言也沒有拒絕，只是問了出來。

「我的本意是不想左右落神的決策的，所以無法透露落清畫太多的消息給落神。」

「不過落神這麼多年都沒有頭緒，所以也只能由我來代勞了。」

「這次我只是確認她的意志和理念，所以不需要迴避。」

卡恩聞言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九天凜和希暮雪聞言都點了點頭，坐在卡恩的身邊，沒有言語。

龍霄聽到卡恩前輩，要親自出手試探落清畫的心思，心中也是充滿了好奇。

說實話龍霄還留在這裡的原因，既有落神大帝好聲好氣的專門挽留，還有一方面是，他也想要弄清楚落清畫究竟隱藏著什麼。

落神聽到卡恩說試探自己的女兒，思緒萬轉，不過也是點了點頭。

另一邊，落清畫正在觀摩出去遊走，看到的各種各樣的一世大能的傳承法。

如今她的實力早已跟過去今非昔比，不過距離達到她父親的境地，差距還是很遠。

多年的逃避讓落清畫，除了真正擁有了可以自保的實力之前，她是沒有想過暴露自身的實力的。

現在她到了一世大能之境后，她能夠直接看穿弱於自己的一世大能的心思，收集到了許多一世大能引以為傲的依仗。

同時也給落清畫的內心，帶來了一些負擔和失望。

落神大域，她的父親落神大帝為尊，大域之中掌控的遼闊地域，都已經被各位哥哥姐姐掌握。

若是她做出突破，請求父親的話，就意味著要跟自己的各位姐姐分一杯羹。

在自己決定重新修鍊之時，他們雖沒有想過殺她，但都已經動過悄無聲息，如果自己突破，出行遊玩的時候，找個機會廢了自己前路的的想法，讓自己終生止步於剛剛突破一世大能的實力。

雖說落清畫早在三萬八千年前，突破到一世大能之時，就已經不懼這些威脅了，但是落清畫還是非常的失望。

不過她無意爭奪落家代表的權勢，她只想要儘快讓自己變強，讓自己擁有執掌自己命運的實力。

落清畫對於自己的天賦，有著明確的認知，論天賦她肯定是不如同代最強的凰玉婉，希暮雪、九天凜、夢傾城、龍霄、虛無雙等，她都不能與之相比較的。

因為這些都先自己一步，早早突破到了一世大能之境，是毋庸置疑的一族翹楚。

她之所以能夠追趕上來，是因為能夠直接參透他人領悟神通的感悟，迅速掌握常人難以想象的大量神通，不斷增加自己的底蘊，一步步強大起來的。

因為看穿無數人心，知道他人是如何在慾望和利益的驅使下，一步步墮落的。

所以落清畫深知認清自己，到底有多麼的重要。

就算有更快突破變強的途徑，落清畫也沒有想過的迅速追趕早就遙遙領先於自己的同代翹楚。

更沒有想過無緣無故去找她們的麻煩，證明自身的強大，而是一步一步穩重而紮實的前進著。

她可以看透人心，可以肆意玩弄人心，也知道如何引誘他人墜入深淵，因為看過無數計謀，甚至哪怕將對方害死，她都可以讓對方對自己感恩戴德。

可是落清畫從未想去用過這種手段，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使用了，自己也與怪物無異。

這個時候，一道具有玄奧紋路的神樹之葉，飛到了落清畫的莊園之內。

「清畫，來神殿見我。」

落神的話語在莊園內響起。

「是。」

落清畫聽到父親要見自己，心中若有所思，不過還是暫時放下了修鍊的事情，回應了一聲。

而後，落清畫身穿一身紫色端莊的長裙，前往了落神神殿。

前去的時候，落清畫收集到了無數想法，這些想法全部都指向一個，最強大帝卡恩來了。

落清畫很快就來到了神殿之前，臉上掛著一絲笑容，縱使眼前不知看了多少遍的神殿，在此刻像是化為了遠古兇手的滔天巨口，也未能讓落清畫露出絲毫異樣。

落清畫步步生蓮般，舉止端莊有禮的踏入了神殿。

落清畫剛一進來，就感受到了凰玉碗、九天凜、夢傾城、希暮雪四人帶有好奇的目光。

這四人可以說這個時代最耀眼的翹楚，她過去未曾與這四人有過太多的交集，現在卻對自己心生好奇，讓落清畫內心一緊。

不過落清畫還是按捺住了心思，與希暮雪、凰玉婉、九天凜、夢傾城的目光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

「女兒拜見父親。」

而後落清畫動作優雅的來到神殿的正中間，微微鞠躬，尊敬的叫道。

「來了，這次叫你過來，是因為卡恩想要見一見你。」

落神聞言開口說道，而後就無意再說了。

「晚輩落清畫，拜見卡恩前輩。」

落清畫聽到這番話，看到父親的模樣，心中思緒萬千，琢磨著卡恩前輩找自己來到底是為何，不過表面還是立刻尊敬的叫道。

「數萬年不見，你成長了許多。」

卡恩聞言看著落清畫，意味深長的說道。

從一個弱者成長為如今的九十二級一世大能，實力雖然還是弱於凰玉婉、夢傾城、九天凜還有希暮雪，但是落清畫的成長速度，無疑是非常恐怖的。

「上次卡恩前輩的指點，讓晚輩受益匪淺，所以實力有所精進。」

落清畫聽到這聲似乎只是長輩許久未見長輩，常用的話語，大腦急速運轉，禮貌的回應道。

「我只是給出了一些建議，你的成長不在於我的指點，主要還是在於你的選擇。」

「現在你已經有所成長，我應該可以認為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卡恩聞言也沒有居功，開口說道。

落清畫聞言心中一緊，看了一眼父親和龍霄，思考著卡恩前輩這些話的意思。

「不需要如此緊張，既然你沒有主動透露，所以縱使落神是你的父親，也未能從我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

卡恩感覺到了落清畫有一些緊張，開口說道。

「那麼不知卡恩前輩，此次找晚輩前來，是為了何意？」

落清畫聽聞沒有透露，像是相信了一般，微微鬆了一口氣問道。

「落清畫，這諸天萬界的生靈，你覺得如何，是美麗的還是醜惡的？」

卡恩聞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拋出了一個像是要探討人生哲理的問題。

「雖然是一個充滿黑暗的地方，但是努力找一找的話，也是能夠發現一些光明的。」

落清畫聽到這個突然的問題，回應道。

「那麼你覺得，給予你常人所不能想象的起點，庇護著你成長的落家又如何？」

卡恩聽到落清畫這模糊不清的話語，沒有進一步，而是再度拋出了一個問題。

「庇護我的參天大樹，只是這顆大樹暗地裡，已經長滿了腐朽的殘枝，安全與危險並存。」

落清畫聽到這番話，已經明白了卡恩的意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落神聽到這番話，在隱喻著什麼，眼神一閃。

「既然你厭惡那些枝葉，你擁有斬斷枝葉，為何不做？」

卡恩聞言也沒有評價，再度問道。

「大樹將倒還未倒，所以縱使已經殘枝橫生，但只要有心還是可以維持於表面的。」

落清畫聞言美眸一閃，開口說道。

「我應該提醒過你，善良往往是要付出某些代價的。」

「而且這個代價將會伴隨你未來的一生，你有信心走下去么？」

卡恩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已經明白了落清畫所選擇的道路，深深的看了落清畫一眼，眼神帶有讚歎也帶有惋惜。

「晚輩知曉善良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過從我決定不再逃避，而是前行之時，縱使未來的道路將會伴隨著永恆的磨練，我也要走下去。」

「因為某人告訴晚輩，哪怕只有渺茫的希望，未到最後誰也不能妄言能否成功。」

落清畫感受到卡恩的眼神，聽到這番話，感覺到自己所選擇的道路，有人知曉自己正在經歷的苦難，心神一顫，眼角一酸，眼眶出現了一些晶瑩的淚花。

「卡恩到底在說什麼，怎麼把她弄哭了？」

凰玉婉看到落清畫突然流淚，對者夢傾城神魂傳音道。

「我也不知道，落清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卡恩應該說中了她的心中所想。」

夢傾城聽到這道神魂傳音，看著似乎有些委屈的落清畫，回應道。

「卡恩對於感情那麼遲鈍，能有這個本事？」

凰玉婉聞言有些將信將疑問道。

「卡恩只是再某一方面比較遲鈍，可是對於其他許多事情，比任何人都看的通透。」

夢傾城聽到凰玉婉這毫無顧忌的話，看了一眼，發現卡恩沒有計較之後，白了凰玉婉一眼，回應道。

不光是凰玉婉聽的雲里霧裡，希暮雪和九天凜也是深感疑惑。

只是卡恩說過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能問也不能開口，所以只能獨自思考著剛才卡恩跟落清畫的對話，到底在暗指著什麼。

「……」

落神看著自己的女兒，聽到善良的代價的時候，雖然他不明白女兒到底要付出什麼代價，不過落神也已經明白，自己的女兒，踏上了正確的道路。

只是這也讓落神看著自己女兒的眼神帶有一些複雜也有一些心疼。

心情複雜的是自己的女兒不願意自己說，尋求自己的幫助。

感到心疼的也是自己女兒，正在獨自承受著一切，自己的女兒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連自己這位父親都不敢相信。

龍霄看到落清畫突然流淚，似乎心中的一直承受的憋屈，因為卡恩的一番話而被引誘的釋放了出來，龍霄看著落清畫，那梨花帶雨卻依舊故作堅強的絕美容顏，心神莫名有些觸動。

「我未曾告訴你父親，關於你的全部，但也告訴過他，你身上象徵的可能性。」

「所以你的父親，這幾萬年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觀察你，因為無法確定你真正的想法，又不想逼迫你，所以一直備受苦惱。」

「今日我會找你來，就是想要幫你的父親，確認你的想法。」

「雖然我覺得你，應該早就察覺了，你父親的一些想法，不過希望你不會辜負你父親的小心翼翼。」

卡恩看著落清畫緩緩說道。

「嗯，我一直都知道的。」

落清畫聞言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珠，臉上露出了動人的笑容。

「嗯，你可以先離開了。」

卡恩聞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謝謝卡恩前輩。」

落清畫聽到對著卡恩優雅的微微鞠躬，一臉感激的說道。

「父親，女兒我會好好想想的，如果時機來臨，我會告訴你一切。」

旋即，落清畫看著明明不知自己正在經受著怎樣的代價，卻依舊為自己感到心疼的父親，開口說道。

「如果有困難可以來跟我說，倘若是你的請求，我不會追問緣由。」

落神聞言看著自己的女兒，頓了一下，開口說道。

落清畫聞言笑著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龍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開口，隻身離開了。

在落清畫離開之後。

「卡恩，這次謝謝你的幫忙。」

落神看著卡恩微微低著頭，感激的說道。

「我們雖不是好友，但你也是我認可的朋友。」

「只是幫你一個小忙罷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她究竟走上了怎樣的道路。」

卡恩聞言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落神聞言將卡恩這次的恩情記在了心中。

「好了，該通知你的事情我也已經傳到了，我們也該走了。」

「還有龍霄，雖然落清畫可能給你的感覺越來越危險，不過她的內心卻是很善良的，這一點我可以給你做出保證。」

旋即，卡恩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龍霄，開口說道。

「晚輩明白了。」

龍霄聞言心中一震，開口回應道。

「有什麼想問的，等回去再說吧。」

而後卡恩就帶著心存疑惑，想要立刻問自己的凰玉婉，還有希暮雪等人離開了。

「卡恩前輩真是雷厲風行啊，辦完正事就走。」

龍霄看到卡恩前輩來拜訪沒多久，卻在處理完事情后，立即就離開了，有些感慨的說道。

「是啊，他的性格本就不是，喜歡閑著沒事，就去拜訪別人的人。」

「這次前來既是想要提前告知我，希暮雪突破的事情，也是想要看看我女兒現在的情況吧。」

落神看著卡恩離去的身影，聽到龍霄話，眼神閃爍的說道。

※※※※※※

隨後隔了一個星期的時間。

附有希暮雪氣息的一道神紙，化為萬千道，灑遍各界。

也是隨著這些神紙，希暮雪突破到遠古大能的消息，也傳盪了開來。

這個消息一出萬界震動，各族都掀起了驚天駭浪。

「我記得天魔傳承者希暮雪，如今不到六萬五千歲吧？」

「海月女帝的記錄竟然被超越了？」

「這種天賦簡直逆天，違背常理。」

「這就是那位選中她，一直將她帶在身邊的理由么。」

「六萬多歲我還只是突破到一世大能不久，她到底是怎麼修鍊的？」

各族大帝都深感震撼，雖然很難相信但是這道神紙流露出來的超然之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在西紋上界的一處名為葬神之森的禁地之中，一位皮膚長滿皺紋，身材顯得瘦骨嶙峋，似乎身體許久未能受到滋潤，顯得無比蒼老虛弱的老者，一雙暗淡渾濁的眼眸，看著手中的圖紙，感受著神紙的氣息，看著上面的字，蒼老的手有些顫抖。

這為老者看著神紙，蒼白的白髮開始變黑，一雙昏黃的眼眸，如同點燃了一般化為兩團深邃的鬼火。

如同風中殘燭般的虛弱氣息，也開始升騰，眨眼間就恢復了過來，虛弱如同凡人一般的氣息，在這一刻也隨之爆發。

境界的氣息也不斷上漲，直至巔峰之時，一世大能的氣息動蕩禁地。

老者變為了一位樣貌俊美的男子，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鬼面，戴了上去。

「六萬多年了，大劫雖還未真正結束，不過如今這個時機，看來也是時候回去了。」

幽寂瀾看著手中的神紙呢喃道。

他本想躲避到大劫結束再回去的，只有那樣才能確保自己不會死，幽冥族也會保留最後的香火。

但是如今時機來到，幽寂瀾自然不會放過，而且為同一代的翹楚，幽寂瀾不想被甩的太遠。

隨後，幽寂瀾踏出了禁地，直接踏上了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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