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年初一在廚房下作
窘迫的臉紅到了屁股上,褚金模就自己買了兩個肉包、一個三層糕、一瓶豆漿,他也的確肚子餓了。
等他轉身尋找穆碧雪時,穆碧雪又失蹤了,心頭一驚,褚金模追了出去,看見已經走出一大截路的穆碧雪,居然吃沒吃相走沒走相,推著腳踏車邊吃包子邊走路。
——天吶!褚金模心中一聲驚叫,原以為這麼一個矜持、秀氣天仙,一定是在包子店裡坐下來吃了再走,做夢也沒想到……他褚金模算是長見識了。
醫院辦公層一個窗口,仍有一對賊眼睛盯著大門口,看到褚金模守護神一樣守在穆碧雪身邊,氣得大罵他開車時翻車壓死。
也很知趣。褚金模一直等到穆碧雪走進了大廳,見不到她影子了,他才轉身回去。眾口成金。褚金模要的是大家公認他這個穆碧雪的准男友,到時穆碧雪在眾口下也只得默認了。
在她眼裡富二代呀官二代呀,很不靠譜,從未想過要嫁給他們,被褚金模糾纏,甩又甩不掉,穆碧雪心裡十分煩惱。
想了三、四天,到除夕這一天,穆碧雪也沒想出一個一招制敵妙計,叫褚金模知難而退,遠離她而去……
家不在久依的幾個護士湊合到穆碧雪新房子過除夕,一直瘋狂的鬧到新年鐘聲敲響,她們還叫嚷的不願回去,但是還是被穆碧雪勸走,說是大家明天還要上班呢,不能鬧太瘋了。
優哉游哉坐在沙發上,穆碧雪一手拿著雞爪在啃,一邊樂不可支給姐夫打電話,開口即要他給她出個高招,她被一個富二代牢牢纏住,如同被鼻涕蟲黏住,甩也甩。
「好事啊,我親愛的小姨子——碧雪。」岳川淵在電話另一頭愣了有半秒鐘,哈哈哈大笑:「有富二代愛上你,你下輩子衣食無憂,幸福的流蜜……」
「姐夫,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穆碧雪狠狠一咬雞爪,冥冥中感到咬的就是姐夫,一邊苦著俏臉埋怨:「富二代不靠譜,好不好,你個死姐夫。嫁個富二代一輩子沒有省心的時候。錢多了,不是好事,夠過日子就行。我不貪,姐夫。那個傢伙很難擺脫,鼻涕蟲一樣。」
電話另一頭一時沒聲音,過了一會,岳川淵才開口,像吃一道豆芽一般:「不就是一個富二代嗎,還能難倒你?富二代追女孩也就是那麼幾個爛招,要麼就是錢爛,大把大把撒錢去誘惑一些好逸惡勞、懶惰又貪財,只想不勞而獲女孩;要麼,就是對女孩死纏爛、甜言蜜語。前兩招都不好使了,就來一場英雄救美,以此感動女孩以相許。剩下的最後一個爛招,就是強姦了。」
芳心一喜,穆碧雪又虎虎親了一口雞爪,甜蜜蜜笑道:「姐夫,你是頭可怕的魔鬼。你當初追我阿姐的時候,是不是也用了這些爛招啊,呵呵呵……」
提到她姐姐,岳川淵一陣心酸,沉默了下來。
許久了,岳川淵才憂慮叮嚀一句:「碧雪,你可不能大意。那些富二代有的兇殘像頭魔鬼,你得小心點,把以前那把匕首隨時放在身上防身用。」
姐夫這話叫穆碧雪芳心怦動,淚花亂濺,在她心裡天下就這個傻傻的姐夫才是真心,對她沒有任何邪念、企圖。姐夫又是個人精,他睿智,他洞察力超人,又有狼一樣警惕,富二代除了錢外,恐怕其它方面窮得僅僅剩下一條短褲。
奇怪的是,穆碧雪自己也感到奇怪,她就是想和姐夫多說話,在她芳心裡頭姐夫足智多謀,是她的守護神。
帶著新年喜慶,一個多鐘頭后,穆碧雪進入了甜蜜夢鄉。
睜開惺忪眼睛,天已大亮,一看時間,老天,七點半啦,穆碧雪趕緊起床,三下五除二洗漱后,匆匆忙忙去上班。
大門一開,眼前情景把穆碧雪驚愕得往後退了三步:大門兩旁立著一個大花籃,一邊是——新年快樂,一邊是碧雪我愛你。花籃前是用紅包圈著一個心,心中央是——碧雪,嫁給我吧。褚金模手捧一束鮮艷玫瑰,一臉得意站在心口上。
推出腳踏車,穆碧雪二話不說,芳顏大怒,就用腳踏車把兩個花籃碾著慘不忍睹。
褚金模驚惶失措,還沒有來得及醒悟過來,穆碧雪當著圍觀人群面前,羞辱他:「過年,我不想罵人,更不想污了我的手我的腳。你想浪漫尋刺激的話,回家去牽著你老媽的手,到大街上去浪漫,那才叫刺激。」
聲音擲地,穆碧雪騎上腳踏車,從紅包上面碾過,從容似春上班去。
像一隻呆鵝,褚金模想罵卻罵不出口,穆碧雪就是一個魔女,居然連「牽著你老媽的手到大街上去浪漫」這樣驚天動地奇恥大辱沒人能想出的話,她也能想的出來罵他這個浪漫追愛者。
——有錢別任性,任性遭侮辱。
在一片嘲笑、諷刺、奚落、挖苦聲下,褚金模窘得臉如同被穆碧雪碾壓的玫瑰,佝僂著背把紅包一個個撿起來。
大年初一,本想一大早快快樂樂的奪個好彩頭,結果被褚金模壞事,穆碧雪心頭鬱悶只想閹了褚金模。好在走進病房時,病人及家屬們一聲聲的新年問候、祝福,打消了穆碧雪心頭陰影。
你演完,我登場。
早上遭到羞辱,褚金模照舊心不死,中午和下午又騎著腳踏車去接穆碧雪,但是下午他很掃興,因為穆碧雪沒有回去,和幾個年輕女同事逛街去了。
九點一刻,穆碧雪獨個兒先回去了,她不愛熱鬧地方。
因為過年路上人多,直到在家門口剎住車了,穆碧雪這才看到站在大門口的陳栓重,心頭大罵一聲:「這條老狗追得好猛哦,大過年的不在家裡陪老婆,跑到我家裡來泡我,你作死。」心頭罵到這裡,穆碧雪不冷不熱打聲招呼:「陳院長,新年好。」
一見穆碧雪,陳栓重眼珠要滾出來了,趕緊拎起放在地上的一箱蘋果。上一回他敢對褚金模說要包養穆碧雪作二奶、小三,只不過是想借褚金模嘴去試探穆碧雪,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褚金模不是豬頭,根本不在穆碧雪跟前提起這事。
後腳還未收進屋裡,陳栓重此地無銀三百兩慌忙解釋說:「去那個黃臉婆娘家給她父母親拜年,回家半路上,她扔下我一個人又跑去打麻將,我沒地方去,大過年的只好你這裡坐坐。」
一邊,陳栓重又偷偷觀察穆碧雪,等著和上一回一樣穆碧雪對他感激涕零,盼著這大年初一穆碧雪一不小心感動了,對他陳栓重以身相報。
想多了。
甭說是感激涕零、以身相報,穆碧雪甚至連個回眸一笑也沒有,俏臉上襲上不易被人察覺的鄙視:「嘆,家有漂亮老婆卻是用不上,天天只能憋著當和尚。哪天碰上你老婆,我一定要跟她說道說道,好好的把你心頭的苦悶對她嘮叨嘮叨,天下哪有這樣的老婆,大過年的也該儘儘老婆的義務。」
嘆。陳栓重長長唉嘆一聲,眉頭皺得要脫掉一層皮:「謝謝你碧雪,這麼體貼、理解我。那個黃臉婆就是個巫婆,你不要去招惹她,碧雪。這都是命。如果能得到你這樣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女孩,我這一輩子也知足啦——」
請喝茶,陳院長。穆碧雪把一杯茶端到陳栓重面前,一臉無表情,淡淡地說:「陳院長,你太看的起我了。我男朋友天天罵我像豬一樣,脾氣又壞。」
心頭一怵,陳栓重眼睛恐慌盯著穆碧雪:「你有男朋友?」
「是啊!」穆碧雪很輕鬆:「我男朋友在外地打工。」
太殘忍了,實在是太殘忍了,穆碧雪這話是一把尖刀扎進陳栓重胸膛,他即刻把心頭的惶恐、失落、焦躁全寫在了臉上。這麼一來,他對穆碧雪的企圖,豈不是落空?
轉頭一想,陳栓重又自我安慰,這不可能,穆碧雪絕對不可有男朋友,她這是在試探我。
賊賊的朝穆碧雪一笑,兩眼貪婪盯在穆碧雪胸峰,陳栓重又試探冒出一句:「有男朋友好啊,我剛好跟他競爭,哈哈哈。」
臭不要臉的,你摸摸胸口,對得起給你生孩子的老婆嗎?心頭罵一句,穆碧雪拉著臉:「陳院長,你這話說的,真是很對不起給你生孩子的老婆喲。你已經沒機會跟我男朋友競爭啦,我不會去愛一個有老婆的男人,更不願當小三去破壞人家的美好家庭哩,這是我做人底線。所以呀,你徹底沒有競爭機會哩。」
已經是說的不能再明白再堅決了,穆碧雪這話如同一隻毛毛蟲鑽進耳朵里,陳栓重心頭煩躁,穆碧雪,你別嘴硬,一個打工的男朋友,只要我讓你嘗點甜頭,我就不相信你不爬到我床上,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時候不早了,陳栓重還懶著不著,穆碧雪心頭急啊,他是頂頭上司,她又不能下逐客令,上一回偷偷給姐夫發簡訊一招用過了,不能再用,再用恐怕就露餡了。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突然站起來,朝陳栓重曖昧一笑,還拋個媚眼,穆碧雪甜甜地說:「陳院長,你坐兒,我去給你煮碗魚丸吃。」不容陳栓重來得及張口,穆碧雪已經小燕子一般朝廚房疾步而去。
覺得機會來了,看到穆碧雪在廚房忙開,陳栓重也起身,走進廚房。借著廚房小,陳栓重就站在穆碧雪身後,試探著裝作無意把他胯下那根東西磨擦了兩下穆碧雪滾圓滾圓的屁股,見穆碧雪沒有拒絕,膽子也更大,動作猛烈起來。
堂堂一個院長這樣流氓,太下作了,你等死吧,畜牲。穆碧雪心頭忿恨謾罵一句,忽地一扭頭,一個暗送秋波,朝陳栓重笑吟吟的拋個曖昧:「陳院長,你別這樣呀,我在煮魚丸,你就這樣用你那根東西性侵我,小心我告訴你老婆喲。」
受不了了,穆碧雪這一個曖昧的吟吟一笑,撩他的挑逗話,勾走了陳栓重的魂,他七魂掉了八魂,色膽包天攬腰抱住穆碧雪的蛇腰:「碧雪,我愛……」
「哎喲——」
「哎喲,我的腳,我的腳被湯燙著了。」
上一聲「哎喲」不是穆碧雪的聲音,是陳栓重殺豬般的嚎叫,他手被滾燙的煮魚丸湯燙著,一個「你」字還未來得及從嘴裡叫出呢,後面一聲才是穆碧雪的尖叫聲。
跟隨尖叫聲跌倒在上,穆碧雪痛苦叫道:「陳院長,你,你快扶我去我們醫院,痛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