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意料之外的人

意料之外的大魚。

倉庫里的兩人，頭髮都為長型中分。

一個臉龐瘦小，雙眼無神。一點古惑仔的煞氣都沒有。看起來更像是剛高考完的准大學生。

於倫認得，他就是巢皮。《古惑仔》里出場沒多久就被幹掉。

另一個就不得了了。

臉型，眼神剛毅。雖然臉上稚氣未退，但隱隱散發著王者之氣。

給人一種想要追隨他的感覺。

他就是平生不見陳近南，再稱英雄也枉然的——陳浩南！

於倫靠近陳家駒：「後面那個就是巢皮，擋在他身前的是他和山雞的老大，陳浩南。洪興社大佬B的人。」

眼見躲不過去，陳浩南護住身後的巢皮：「兩位警官，你們好。我叫陳浩南，巢皮是跟我的。請問兩位找他有什麼事？」

未來大佬就是不一樣。說話挺客氣。

不去做銷售屈才了。

回收拳擊架勢，陳家駒心平氣和：「其實找巢皮也是為了打聽山雞的下落。如果各位有山雞的消息，請一定要告訴我們警方。」

一幫古惑仔面面相覷。

陳浩南暗暗吃驚：「其實我們這班兄弟聚在一起，也是為了找山雞。」

根據他所說。

山雞已經失蹤好幾天了。

雖然陳浩南發動所有兄弟去找，但依然沒什麼收穫。

「對了。」於倫聯想到之前的流言，問面前的陳浩南，「山雞是不是就住在這附近？最近是不是真的有發現一些只剩皮包骨的死貓死狗？」

「確實。兄弟們找人的時候聽說過不少。還有大半夜聽到野獸嚎叫，一個人飛躍大樓之類的傳言。」

朱韜撞上山雞，就染上屍毒。

山雞本身也染上屍毒的可能性非常大。

搞不好已經變成了殭屍。

殭屍嘛，不就可以飛躍大樓，半夜瞎叫，吸食生物精血…….

「馬上帶我們去山雞家！現在！！」

古惑仔對警察可沒什麼好感。

陳浩南可沒興趣聽警方的命令。

「山雞犯了什麼法，兩位警官要抓他？」

於倫語速加快：「如果你還想見活著的山雞，最好馬上帶我們去他家。」

「給我一個具體的理由。」

殭屍算警方的機密。

於倫可沒興緻對著一票古惑仔嚷嚷。

「現在。一個可以讓飛梭四處亂飛的人告訴你山雞有生命危險。你最好相信。除非，你覺得我閑著沒事幹在逗你玩。」

思考良久。

陳浩南雙眼一直在於倫和陳家駒身上來回跳動。

「為了山雞，我就暫且相信你們。」他回頭看著自家兄弟，「巢皮，把受傷的兄弟送到醫院。醫藥費我來出。」

安排妥當。

三人上車。

山雞家在附近一棟回字型居民樓內。車程不到五分鐘。

穿過弄堂，到了三樓北邊308號。

走廊燈光昏暗，僅能勉強視物。

「這裡就是。」陳浩南指著門牌，「這幾天我一天來敲門幾次。但家裡一直沒人。」

經過幾次煉丹和煉器。

於倫現在對氣味比較敏感。

「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像是豬肉沒進冰箱，放久發臭的味道。」

「只有走廊上的垃圾臭味。」陳家駒差點吐出來。

確實，走廊上什麼垃圾都有。

果皮，剩飯，塑料玩具，爛書…….

那股怪味令人窒息。

「咚咚咚！」

半夜裡砸門聲格外響亮，引得遠方的狗子狂吠。

沒人應。

「踹門吧。家駒。我覺得裡面不可能有活物。」

「活物」兩個字被於倫咬得很重。

陳家駒心領神會，遞出兩玻璃小瓶。

裝的是之前警方買的三曲清毒藥液。

他特意警告陳浩南：「等下如果被什麼奇怪的東西咬傷，抓傷。記得趕緊喝下藥液。

還有，無論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給我爛在肚子里。否則，就算是洪興龍頭老大來了都保不住你。」

走廊路燈年久失修，時不時閃幾下。

讓陳家駒凝重的表情更添神秘。

還年輕的陳浩南不由得點頭，收好藥液。

「碰！」

木門被踹飛，撞到對面牆壁。

陳浩南咋舌。

一個神力，一個能讓飛梭飛行。

面前的這兩人真的是警察嗎？

進房，開燈。

山雞家是一室一廳的布局。

陳浩南解釋說：「山雞父母雙亡，這房子是唯一的遺物。」

客廳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臭味濃烈，令人反胃。

臭味明顯來自房門緊閉的卧室。

於倫與陳家駒對視后，將飛梭放到面前，可以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靠在房門另一側的陳家駒伸出三根右手手指。

三。

二。

一！！！

房門踹飛，三人魚貫而入！

「什麼玩意！？？」陳家駒再大膽，見到屋內的景象也不由得大驚失色。

不到二十平的房間內，密密麻麻鋪滿了貓狗的屍體。

地板上，床上，柜子上全是！

且都皮包骨，死狀慘烈。

臭氣熏天！！！

三人急忙退出到走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相比之下，垃圾的味道如同草木清香。

於倫下結論：「錯不了了。山雞已經屍變。」

屍變可不是什麼好詞。

陳浩南感到不妙：「屍變，什麼屍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目前找山雞要緊！」於倫想到了風叔，「風叔不是會追蹤道術嗎？只要有山雞的頭髮或者精血就可以。」

當然，於倫擺陣追蹤山雞也行。

但等到法陣所需的法器做出來。山雞估計早沒了……

三人再次進山雞家，分頭找。

在洗手間的梳子上，於倫找到了頭髮。

既然山雞一個人住，不用懷疑，肯定是他的頭髮。

此行目的達到。

於倫和陳家駒就要開車回警局等風叔的消息。

「帶我一起吧！」陳浩南難得神情緊張，「我和山雞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他所有的生活習慣，相信對你們有幫助。而且我不能對他置之不理。」

於倫覺得多個保險總沒壞處。

況且陳浩南已經知道了不少東西，要給他打點預防針。

免得他以後到處亂講。

「好吧，上車！」

到西九龍警署的時候，會議室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四點半。

真巧

風叔和大家都在。

「這位是？」林署長見到陳浩南，問於倫。

「山雞的大哥，從小與山雞一起長大。名叫陳浩南。」

林署長瞭然。

用熟人來追蹤嫌疑犯。

辦案老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