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叫爸爸
煉丹整體過程中，提純就佔了一半。
材料雜質越少，提純就越有效率。煉製出來的丹藥效果更佳。
風叔自己煉丹藥，水的話，都用山泉水。實在不行，瓶裝的純凈水也可。
但自來水化學試劑多，污染嚴重。都沒法直接喝。
拿來煉藥簡直開玩笑！
這已經不是什麼技術問題了，而是態度問題。
「於倫是吧。」風叔的跟班兼徒弟林俊賢不開心了，「你把咱們道家的煉丹術當什麼了？自來水？你開什麼玩笑。會煉丹嗎？」
長期跟著風叔，林俊賢積累了不少道術心得。
「師父他老人家煉丹的時候。首先要沐浴更衣，向祖師爺上香。然後在花了幾萬塊定製的火爐房中煉丹，就連那口煉丹爐都是祖上傳下來的無價之寶。
再將經過精心篩選的材料投入爐中。經過幾天的不間斷提純，隔離，融合。注入靈氣，分液固化成丹。
直到最後收丹。整套過程下來要，三天時間內幾乎沒時間休息。這才能煉成解屍毒的丹藥。
你呢？
就自來水？街邊山藥？自己家裡，還不用煉丹爐？
小子。葯可是不能亂吃的。
到時候不僅解不了屍毒，反而還會加劇屍毒的侵蝕。
你這破藥液要是能清屍毒，我當場叫你爸爸！！」
光說還不過癮，林俊賢猛拍幾下自己胸脯。自信滿滿。
而且這貨說話還喜歡噴口水。
「額…….」
低吟從陳家駒嘴中傳出，他的臉色好轉許多。
就在林俊賢廢話的時候，風叔早就將三曲清毒藥液餵食給陳家駒。
藥液剛下去。
陳家駒臉上與手臂抓傷上的紫色氣體快速消減。
屍毒沒了！
包括於倫在內，在場所有人都盯著林俊賢。
那傢伙還保持著拍胸脯的姿勢。
「…….」
「我呢還年輕。」春風般的微笑浮現在於倫臉上，「兒子呢，我就不收了。但是呢，煉藥挺累的，需要滋補…….」
「……這葯肯定不是你自己煉的。」林俊賢的右手食指在於倫面前晃悠，「對了。一定是你家長輩煉的。你想裝逼，硬是說自己煉的。」
確實。
無論在學校，還是在社會上。
總有那種暗地裡努力，明面上卻說自己啥都沒幹的人。
也不知道是為了忽悠別人，還是單純的想裝逼。
「夠了！！」風叔出言喝止，「自己學藝不精，還怪天怪地。你自己沒有眼睛和鼻子嗎？就不能自己好好看，好好聞？」
誠然。
雖然於倫說的自來水，街邊山藥太過扯淡。
但風叔憑藉自己多年的經驗，斷定手中的藥液不凡。
「想必是於小兄弟家裡的規矩，不對外提及煉丹的機密。所以才亂說。這裡是我唐突了。於小兄弟，我向你道歉。」
「好說。好說。理解就好。」於倫順著杆子往上爬。
這年頭，出來混。最忌諱勢單力薄。
讓風叔等人認為自己背後有個家族勢力也好。
免得出去受人欺負。
風叔側目：「俊賢啊。你知道我們解毒丹的價格。按照三倍付錢吧。」
「師父，三倍也太多了……..」
「三曲清毒藥液應該不僅能解屍毒。其更接近萬能葯，能解各種毒。三倍不過分。要不，你就叫於倫小兄弟一聲『爸爸』？或許能打個折？」
「我付，我付還不行嗎？」
極度不情願下，林俊賢給了於倫九百塊。
要知道，這年頭，陳家駒一個月工資也就一千港幣左右。
沒多久，救護車到來。
風叔等人將陳家駒和朱韜秘書一起帶走。
最後留下的標叔打個哈哈：「多謝於小兄弟幫忙。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來西九龍警署找我。」
說完，立馬開溜。
「標叔，不對吧。」於倫拉住標叔肩膀，「我救了陳家駒，你就沒點表示？」
「剛才林俊賢警官不是給過表示了嗎？」
「他那是嘴臭。自己給自己挖坑。你們又不是一起的。」
「嘿嘿。」標叔滿臉老油條式微笑，「小子倒也機靈。這樣吧，錢呢，我身上確實沒有。你留個地址，明天我登門拜訪送錢。
而且說實話，我總覺得這事還沒完。以後還要仰仗於小兄弟的幫助。」
今天的屍毒出現得詭異。
陳家駒的屍毒來自朱韜的抓傷。
那朱韜的屍毒又來自哪裡呢？
或許與風叔的出現有關。
總之，謎團重重。
留下地址。標叔叫了輛警車送於倫回家。
折騰了半天，於倫累得半死。
現在身上多了九百多，足夠撐一段時間。
身上壓力驟減，到家後於倫倒頭就睡。
「現在報時，早上六點。」
城寨大喇叭不知道成了多少人心中的恨。
「砰砰砰！」
敲門聲不大，但急促。
開門。
茉莉花香飄來。
眼前的女孩二十來歲，穿著碎花裙。
長發披肩，慈眉善目。眼角的笑意能融化一切堅冰。
可惜，她現在不太開心。
「於倫！不是說好的要來幫我搬東西出攤的嗎？怎麼昨天就放我鴿子？」
「原來是阮梅啊，抱歉。」於倫擠出歉意笑容，「昨天去忙別的事了。馬上，我洗把臉就來幫你。」
剛來的時候，於倫一窮二白。隔壁的阮梅是做街邊雲吞面的。一個女孩，沒啥力氣，便收了於倫做搬運。
一天十塊。
吃飯倒是沒問題。而且如果生意好的話，阮梅還會給於倫煮一碗雲吞面吃。
那手藝，真心完爆各大酒樓。
六點多，其實對於擺攤賣早點來說，已經算晚的了。
沒辦法。阮梅家裡還有個行動不便的婆婆。
每天得先安頓好婆婆才能出攤。
搭好攤位就暫時沒於倫什麼事了。只需要等到晚上來收攤，洗碗就行。
回家之前，於倫走了一圈批發市場。買來一些小玻璃瓶。
大概兩根拇指大小。
家中，於倫盤坐在地面上。
「山藥還有剩。繼續三曲清毒藥液的事業吧。」
有了頭一次的經驗。做起藥液來得心應手。
沒多久，跟前的這些玻璃瓶都被灌滿。
「通透，毫無雜質。無疑是精品中的精品。一瓶就賣…….三十塊好了。全賣掉差不多也有六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