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好戲
又是一日新的開始,當天亮的時候,永安城的眾人要處於忙碌之時,齊家卻在更早的時間段就熱鬧了起來。
並不是說,他們遇到了什麼喜事讓他們爽快……
恰恰相反,由於派出去殺劉洪德的殺手遲遲未歸,兩位家主的臉色異常難看。
尤其是齊興國,昨天晚天前半夜對時候睡得還好,後面後半夜驚醒過來以後,就沒這麼睡得著覺,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以為派出去的殺手會給他帶來好消息,但他們卻沒有回來。
相比較他,齊興虎似乎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對齊興國道:「大哥!如今咋們得做最壞的打算了!」。
齊興國過沉默著,沒有說話。
事實上,他的心情很亂,尤其是這種等待對他來說更是一種煎熬。
終於,外面有下人腳步聲急促過來稟報。
齊興國的氣色這才有了好轉,甚至不等下人先開口,他先問道:說!是派出去的人回來了?」。
下人看著老爺滿臉期待,一時怕說出去的東西可能會惹他不開心,遲遲敢張口。
這讓齊興國心裡也是「咯噔」一下,並且惹得他越發煩躁道:「說啊!他們到底回來沒回來?」。
事實上,他大概已經預測到了最壞的結果。
可有時候,人又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沒有見到最壞的結果,總會在心中抱著一絲僥倖,期待那個最好的結果。
連齊興國見這下人臉色難堪,心情頓時沉重起來,對著下人吼叫道:「是好是壞!你倒是說啊!啞巴了!」。
下入被這樣一下,跌坐在地上,然後顫顫巍巍道:「回……回兩位家主……那白澤舒押著劉洪德已經進城了!」。
「什麼?」齊興國聽聞這個消息,自是不敢相信。
別說齊興國不相信,就是齊興虎也不想相信。
他們派出去的殺手,不說是什麼百里挑一,但其修為上都是和那個白澤舒旗鼓相當的,而且他們人數眾多,只能說明是有人幫助了那白澤舒。
可又是誰和他齊家過不去……齊家兩位家主一時又都想不到。
且先拋開這個問題不說,那白澤舒由於當年沒把女兒齊祝水嫁給他,肯定是記恨他齊興國的,如今來了永安,肯定要好好借著劉洪德說事!
想到這裡,齊興國蒼老面容上帶了一層陰鬱,這等事情,到底是誰會幫這白澤舒……
他又認真篩選起他們齊家的死對頭,然後對著自己弟弟齊興虎道:「三弟……你說,會是誰和我們齊家過不去!」。
這個時候,齊興虎卻要比齊興國冷靜許多,他道:「大哥!劉洪德肯定會把什麼都給講出來的!只是……我們現在應該向的是,如何讓這劉洪德鎧不了口?」。
「三弟意思是這話還有挽回餘地?」
「這個自然,往常出了這種案子,由於事關重大,除了原有的刑部會參與,明鏡司也會參與。」
「可是……三弟,因為有明鏡絲參與,這事情不好辦啊!」
「大哥糊塗啊!那明鏡司如今沒有凌朝峰,我們還怕什麼?」
被齊興虎這樣一點,齊興國頓時醒悟了起來。
若是往常,那明鏡司有凌朝峰在,他們哪怕是動用他們齊家關係疏通一些刑部的人,明鏡司那一關怎麼都不好過的!
可如今,凌朝峰下落不明,他們對付凌冬那個小姑娘還不簡單?
再者,把人抓來肯定是要先關押到刑部大牢里的,到時候若是出現什麼「意外」,劉洪德死在勞中,那不就是死無對證了嗎?
想到這裡,齊家兄弟兩個當即去了刑部尚書的家中。
另外一邊,幾乎就在他們前腳出門以後,齊安則是在齊家府邸斜對面的一個小茶攤喝著茶。
將齊興國和齊興虎這些舉動看在眼裡,若他所料不錯的話,二人應該是要去找刑部尚書鐵南盧。
但是更早以前,齊安知道幽王就派人已經去了鐵南盧這裡一趟,他相信齊家這老哥倆這一趟,不會那麼愉快。
果然,在鐵南盧家裡,前不久之前,幽王的人剛來給他交代過,要他好好照顧羈押來的劉洪德,不得讓他有一丁點損失。
而幾乎就在幽王的人來報以後,外面就有人來給鐵南盧道:「大人……長平候大人齊興虎和禮部尚書大人齊興國來了!」。
這卻是讓鐵南盧不解了。
在他看來,前面幽王派人,應該就是這兩位給幽王打了招呼,畢竟近來幽王和他們齊家走的很近,幽王派人來給鐵南盧說明一下要好好照顧他女婿很正常。
只是這兩位又過來一趟,是不放心嗎?
沒有多想,一邊鐵南盧命人泡好茶,一邊笑臉迎接了出去,他道:「我倒是什麼風,把兩位大人給吹過來了!」。
「哪裡!哪裡……只是近來我兄弟二人有些想鐵大人了,就過來看看吧!」
「二位莫不是來看你們齊家女婿的吧?」
「大人說笑了!」
……
幾人說著,走進了鐵府。
進府以後,幾人稍稍寒暄幾句以後,齊興國就直接說明了來意道:「鐵大人,我不繞彎子了……」。
可不等他話完,鐵南盧卻打斷他道:「大人是為賢婿劉洪德來的吧,可是之前幽王殿下已經替二位給我打過招呼了,要我好好照料他!」。
說著,他還是一臉疑惑。
但這話說得也讓齊家老哥倆疑惑了起來,幽王過來讓人這麼叮囑,是要幫他們齊家保下這個女婿?
很快,齊興國就在心中否定了這個想法,表面一看,他們齊家近來好像和幽王走的很近,但實際上,這不過是形式所迫,如今永安就只有幽王一家獨大,他們齊家還有得選嗎?
但是從根本上來說,齊家雖然歸順幽王,但自主權一直都在自己手上。
這取決於,齊興國一直秉承著的「左右逢源」理念,比如若是哪一日周皇要是醒過來,幽王必定是要倒台的,雖然這個可能的概率很低,但齊興國又不敢全押在幽王身上。
沒有完全的把握,他不敢賭!
所以,一直以來,他雖然和幽王走的近,但在一些事情上又和他保持著距離。
可是,這次幽王過來想幹什麼?
齊興國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幽王肯定是想從劉洪德嘴中知道一些可以威脅他們齊家的東西,從而進一步控制齊家!
可是……劉洪德手中有他們齊家的把柄,是誰說給幽王的?是劉洪德本人?肯定不是,若是事情不敗露,他決計不會暴露自己,這對他沒好處。
那是齊家出了內鬼?
可是有關劉洪德的事情,只有他和齊興虎等少數人知道,他們不可能泄露!
可幽王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齊興國想不到。
他只是隱隱覺得,在這一切的背後,有隻手在默默的引導著這一切。
可是,他偏偏不知道這隻手來自何人。
想到這裡,齊興國臉色難看。
一直到鐵南盧叫了他幾聲后,他才反應過來。
鐵南盧又道:「不用大人叮囑,我會好好照顧劉洪德的,且請大人……」。
可不等他話完,齊興國再一次打斷他道:「不!我是想問問大人,大牢的環境如今?」。
「這個放心,自然給他安排最好的!」
「那飯菜呢?」
「雖然比不上玉獅樓那邊的菜,但好酒好菜每天肯定都是有的。」
「那監管方面呢?」
「我會派人時時盯著劉洪德的,若他身體無恙我一定第一時間派人照看好他!」
……
這般說著,鐵南盧倒是覺得這位齊興國大人對自己的女婿倒是非常關心。
但接下來齊興國的這段話,卻讓他從不解變成了震驚:「既然一切都好,要是他突然病死在牢里肯定沒有人懷疑吧。」。
「大人……這個是什麼意思?」鐵南盧聽到這裡,只覺得自己聽錯了。
誰知,齊興虎道:「大人,我大哥就是這個意思,我也是這個意思,多的,你就不要問了。我齊家和鐵甲說起來是多年交好,大人不會不幫我這個忙吧?」。
一邊說著,一邊齊興虎命人將一箱子財寶抬了進來。
若是在平時,鐵南盧也就收下了,幫他這個小忙。
可是……現在不一樣,他前面剛剛被幽王叮囑過,人若是沒了,他怎麼交代?他隱隱覺得,這次的事情可能有些他不知道的貓膩在裡面。
想著,他道:「和二位大人交情這自然是沒得說,只是幽王殿下那邊我怎麼交代?我想著幽王殿下肯定是來幫二位說情的,可是人要是在我這裡沒,我不好交代啊!」。
索性,他直接裝起了糊塗,抬出了幽王。
這話聽得齊興虎有些生氣,但是對方說的他又沒法反駁,也確實不好反對。
齊興國則是想了想后道:「那鐵大人,到時候你當庭審問的時候,一些地方上能否不要去問?」。
這讓鐵南盧來了興趣,他道:「比如……什麼地方。」。
齊興國道:「若是對方說出有關我齊家的什麼,大人審問時,就含糊一些!我想這樣,幽王殿下應該不會怪罪你吧?」。
齊興虎又道:「大人就把這東西收下吧。還有,這個忙大人若是不幫,以後我齊家可不歡迎你鐵家的人!」。
齊家兄弟一人一言,好的壞的都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鐵南盧從中也聽出了他們的意思,只需要他到時候審問時候機靈一點,遇到一些不該審問的就含糊過去!當然,這個忙他必須得幫,就如齊興虎赤裸裸威脅他收下禮物一樣。
雖然自己在官位品階上自己和齊興國一樣,但鐵南盧卻明白,自己卻和齊興國有著本質的區別,他是孤家寡人且是窮苦出身,論在人脈和財力上,遠沒有齊家在永安根深蒂固。
他若是不答應齊興虎,恐怕他這個刑部尚書以後當的會很難。
因此,他苦笑一聲,只能答應下來。
見此,齊家二人才又風風火火離去。
離去以後,齊興虎還特意叮囑齊家下人,若是有人問起來,他們哥倆今日的去向,一定不要隨便講。
這麼做的目的一是顧及齊家臉面,齊家女婿劉洪德前面剛被押解進永安,後面兩個齊家大人物就跑去鐵南盧,無論他們說了什麼,都會惹人非議,二是等鐵南盧審問劉洪德,說出一些偏袒齊家的話,祛除齊家的前來賄賂鐵南盧的嫌疑。
能做的都已經做了,齊家這兩兄弟屁股還沒有做熱,外面就有下人送來了一張拜帖。
齊興國心情不好,擺著一張臭臉道:「不是說了嘛……我不想見任何人!就說餓有病在身。」。
可待那下人快要出去的時候,齊興國又多嘴問道:「等一下,你說是什麼人來見我?」。
下人道:「回大人,是准駙馬爺!」。
聽到是齊安,齊興國臉色更難看,雖然近來這小子回來是鬧出了不少動靜,可是這和他齊家有什麼關係?加上這小子和他們齊家還有矛盾,甚至自己兒子不久前還和他起了事端,他就更不想見他。
但齊興虎這時卻開口道:「慢著,大哥,請他進來吧!眼下我齊家就是多事之秋的時候,若是不請他進來,外人還以為我們齊家待客不周!」。
聽他說完,齊興國這才點了點頭,示意下人帶齊安進來。
很快,齊安就跟著下人走了進來。
齊興國見了他,沒好氣道:「准駙馬爺來我這裡幹什麼啊?」。
齊安則是一點都不生氣,笑著道:「齊大人,近來氣色不好,應該睡得不好吧?」。
原本,若是沒有意外,齊安大概永遠不會再來齊家,只是眼下他馬上就要看他齊家的垮台,他前來這一趟,無非就是先給齊家鳴個鐘,讓他們接下來好好迎接他的報復。
齊興國初聽齊安這話,覺得對方這麼說,無非就是看他氣色不好,想氣他一下,但隨即他聯想到近來的事情,他面色大變道:「最近這劉洪德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
雖然他問出這話,連自己都不願意相信,可是聯想和齊家關係不好的,似乎就只剩下齊安。
齊安則繼續笑著道:「齊大人為什麼會這麼覺得……我無非就是想過來看看,這都不行?」。
當然,齊安的理由更牽強,可越是牽強,卻越發讓齊興國覺得近來一切就和齊安有關。
想到這裡,齊興國繼續道:「我齊家和你也算無冤無仇,你做這些是為什麼?」。
齊安則笑著又道:「仇……難道沒有?」。
從字面意思來看,外人大概只會想到,齊安自來永安以後和齊家的矛盾,就連齊興國都這麼認為。
可只有齊安清楚,他說的「仇」指什麼。
在那個十幾年前的護國公府中,他的所有一切美好,都在那場大火中所毀滅。
「小子……你少來這裡胡說!」雖然看大哥齊興國的模樣是有些神經質把近來的事情都想到了齊安身上,但齊興國卻覺得齊安是翻不起什麼浪花的。
畢竟他年歲尚小,又能做些什麼出來呢?
當然,他們這麼想卻是真的不了解齊安。
而緊接著,齊安就對他們道:「明日要審理劉洪德,二位說不定可以通過一些手段去觀看,甚至於你們應該是買通了那鐵南盧的。」。
聽到齊安這麼講,齊興國臉色一變道::你這小子從哪裡聽來的胡話?我們要做什麼,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齊興虎更是示意下人氣勢洶洶就要把齊安給感出去。
對於這一切,齊安則都表現的不在意,他道:「可是二位莫忘了,明鏡司也要審理這個案子,何況我也是明鏡司的一員。」。
話罷,齊安就走了出去。
他出去后,齊家老哥倆的心情都變得很差,尤其是齊興國,他大罵道:「當年這小子來永安是那等的窮酸相!如今……竟然連他都敢我們齊家了?是欺負老夫老了嗎?就算是什麼書院三先生,也敢動我們齊家?」。
可罵完以後,齊興國又恢復理智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審理劉洪德,齊安肯定是參與的。
想到這裡,齊興國對著齊興虎道:「軍部那邊有人和那凌冬熟嗎?」。
齊興虎知道自己大哥是想去和凌冬疏通一下關係,可是要是可以,他早就去了,那凌冬雖然是個小姑娘,但是她的脾氣卻和凌朝峰又是同出一轍,齊興虎派人去見她,她卻以公務繁忙推卸。
想著,他無奈說了出來。
齊興國聽罷,心中略有黯淡,可隨即他又咬牙切齒道:「我就不信他一個毛頭小子還能翻天不成!」。
……
另外一邊,齊安出了齊府以後,隨後來到了明鏡司。
明日他若想要出現在審理劉洪德的現場,就必不可少需要凌冬的幫忙。
只是想到凌冬向來和他不對付,齊安在思索一番后,又先去了一趟南邊街市買了些糕點和名貴顏值,然後腆著一張笑臉來到了明鏡司。
如今的明鏡司雖然少了凌朝峰,但其繁忙程度卻比凌朝峰在時更甚。
前面郭隍城扣稅銀一案剛破,明鏡司的名聲回升了一些,趁著這個大好勢頭,為了更好挽回名聲,整個明鏡司上下樂得陷入一副繁忙景象。
而齊安這個閑散來這裡,就顯得格格不入……
凌冬知道是他來以後,聽身邊人說完后,微微皺眉后,繼續低頭處理著手上的公務。
齊安知道她絕對是知道自己來了,不過由於過去她已經把齊安登入了「登徒子」這一類,自然就不太想去看他。
可是當齊安要開口的時候,她卻冷冰冰道:「說吧……你找我何事?」
不同於以往這一次她的言語並沒有透出什麼不耐煩。
於她而言,她過去是討厭齊安,但是因為他救過她一次,自那以後她對他映象就已經改觀了許多,如今聽到他平安歸來,雖不至於喜悅,但也為他開心。
但這一切都不會表現在她臉上。
齊安見她沒有給自己好臉色,也沒有在意,而是先放下帶來的禮物,然後笑嘻嘻道:「我這不是想你和掌司大人嗎?對了……掌司大人到底怎麼了?」。
當初凌朝峰也在永安幫過他一二,對他的去向多少有些關心。
雖然一早在別人那裡,齊安知道了凌朝峰消失一事,但具體是怎樣的,他卻不了解。當然,齊安會提起這個話題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凌冬這個人卻是無趣的很,給她送胭脂水粉她看也不看一眼……
同她聊起如父一般的凌朝峰,她才會多少搭理他。
果然,齊安提起凌朝峰以後,凌冬臉上露出了黯淡的神色。
她微嘆氣后:「掌司大人幾個月以前去咯西北以後,就和我斷了聯繫。」。
短短的話語,似乎看不出她對凌朝峰有多少擔心。
但她就是如此,雖不善言辭,可所有的情感又都飽含在話語中。
那聲輕嘆有著她對凌朝峰的擔心,也有著自己無法卸載身上種擔去尋找他的無奈。
齊安本意是想和她找個能聊在一起的話題,然後由此開頭和她再聊到明日審理劉洪德的事情,卻不想勾起了她心中的軟肋。
想到這裡,齊安歉聲道:「抱歉了。」。
凌冬隨即面色恢復道:「沒什麼,等過些日子我把身邊的事情處理了,我會去西北一趟的。」。
如今的凌冬也不是當初那個無腦的小姑娘,她見齊安又是帶禮物,又是同她故意找話題的,她道:「說吧……你有什麼事求我。」。
齊安也沒繞彎子,直接道:「過幾天你要去審理劉洪德的時候,我想和你一起去。」。
「給我個理由吧?」
「你去不行,有那些個老狐狸在,你什麼都問不出來。」
「哼!你這叫什麼話!」
……
雖然她如今世故了不少,但心思從根本上沒有改變多少,被齊安這樣一激她生起了氣。
可齊安說這話,又不是真的激她,看似劉洪德一案證據確鑿,似乎沒什麼可審理的,可有著齊家和幽王參與,這案子就是再簡單都會複雜起來。
尤其公正這東西,若是在弱勢者手裡,那是公正,但若是在強者手裡,公正未必會公正,一切都會回歸自然法則,一切都是強者說了算,所謂的審理只是個套著公正的幌子。
再者,凌冬是個直性子,若是見了劉洪德審理過程中的貓膩,必定要質疑!
而若是凌朝峰在,她質疑沒什麼問題,可是問題就是凌朝峰不在,如今的明鏡司又會有哪個懼怕?
且齊興國、齊興虎,幽王和他身邊的人,甚至是審理案子的鐵南盧哪個又是簡單人物?凌冬一個小姑娘又怎麼都應付的過來。
可偏偏凌冬不這麼想,在她看來,齊安要不是來找樂子的,要不就是質疑她的能力。
可是他見齊安說的認真,又不像是來找樂子的,她道:「那你總得說一個帶你去的理由。」。
齊安這次順著她道:「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是當這個事情若是有齊家和幽王的參與呢?」。
這些事情,凌冬不是沒想過,怎麼說那劉洪德也是齊家女婿,幽王和齊家又走得近,他們未必不會參與。
果然,齊安這麼一說后,凌冬猶豫了,近來她才接手整個明鏡司。也從未和官場中的人打過家道,若是明日齊家和幽王都過來,這案子就沒有看上去那樣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