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第二天
「立香醬,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才一進門,某個繃帶怪就撲了上去,然後被後面的搭檔揪住后領。
太宰不滿的抱怨:「太礙事了吧,中也,黏糊糊的蛞蝓就應該到外面去免得弄髒立香醬的地板。」
「閉嘴吧,可惡的青花魚。」中原中也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將帽子摘下來扶在胸前,行了個禮,「首領。」
「中也你不用太拘謹啦。」立香已經說過這句話很多次了,不過中原中也在這方面還是很在意,好在他在私底下也很放鬆。
「歡迎回來,太宰。」立香走到一直撲騰掙扎著要往她身上撲的太宰治面前,毫不吝嗇的直接給了一個擁抱,「我也很想你們啦。」雖然這廝走了也就三天而已。
「立香醬~」太宰治回抱住藤丸立香,語氣帶著蕩漾的尾音,「果然立香醬的懷抱最棒了,香香軟軟的,連某個蛞蝓的臭味都趕走了呢。」
「太宰治!」中原中也腦門上爆出青筋,還不等他擼起袖子揍他,就看見黑衣橘發的少女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鬆開了太宰治,走到他面前了。
「中也,」立香揚起明媚的笑容,張開雙臂,「要一個擁抱么?」
「哈?」皮膚白皙的褚紅髮青年頓時耳根都紅了,漂亮的鈷藍色眼睛遊離不定,結結巴巴道,「這個……」
可惡,他在這個時候就很羨慕青花魚的厚臉皮啊。
而且這個可恨的青花魚還在一旁說風涼話:「立香醬就不要理這個小矮子了,會粘上蛞蝓的粘液的。」
立香早就習慣這兩人針鋒相對的氣氛了,她輕笑,主動上前一步抱了下中也:「歡迎回來,中也。」
中原中也覺得整個人都要爆炸了,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雖然每次回來立香都會這樣做,按照她的話來說就是祝福的儀式,但是中也還是習慣不了。
可是,當少女溫軟的懷抱離開的時候,中也又感到一絲悵然若失。
這種感覺……容貌艷麗的青年捂住胸口。
「哈,黑漆漆的小矮子在想什麼?肯定是骯髒的思想吧。」太宰治在一旁陰惻惻的打斷中也的思慮,開什麼玩笑,煩人的傢伙已經夠多了,再多一個小矮子豈不是要煩死。
「你大腦里才全是黑泥,混蛋太宰!」被太宰一句話打斷了所有綺念的中也頓時就忘記了剛才的想法,朝著太宰治咆哮。
藤丸立香笑著看著他們鬧,歪頭:「太宰和中也的關係真好呢。」
「誰和蛞蝓關係好啊!」
「誰和這個青花魚關係好啊!」
果然是雙黑,真有默契。
「好吧好吧,」立香脾氣很好的安撫他們,「關係不好行了吧~」
太宰&中也:這種哄小孩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啊!
好在兩人還記得點正事,你一言我一句的把這次任務經過說了,當然中途又幾次「青花魚」「蛞蝓」對罵和差點打起來就不多說了。
「好啦好啦,」立香看了下時間,「等會兒就是會議的時間了,你們是現在去還是等會兒和我一起去。」
太宰瞬間就像牛皮糖一樣粘了上去:「當然是跟可愛的立香醬去了,畢竟跟某些人多相處一秒都是對我視覺和嗅覺的傷害呢。」
「我們現在去!」中原中也直接把太宰從立香身上扒了下來,表情猙獰,「你別想纏著首領。」
開什麼玩笑,他走了,誰知道這隻青花魚會做些什麼啊,他可不相信他的節操。
「現在就跟我走!」中原中也有著和他嬌小身材不匹配的強大力量,直接拖著某個在黑手黨裡面體術中下的傢伙就走。
他站在門口,側過頭,鈷藍色的眼睛裡帶著溫柔:「我們先告辭了,首領。」
說著他又可疑的頓了一下,耳根發紅的小聲說了一句:「待會兒見,立香。」
立香微笑著搖手。
「回見。」
立香看著他們打打鬧鬧的離開,然後掏出手機發了一則信息。
她在等人。
不過十幾秒過去,一個身影憑空出現在了房間的中央。
略顯浮誇的哥特式長裙,即使在室內也舉著猶如夜空般的洋傘,漆黑如夜的髮絲垂落下來,一眼看去無疑是絕色的姿容,可是細看又好似在一片迷霧裡,根本看不清她的長相。
「阿拉阿拉,可愛的立香終於有時間見一見妾身了么,妾身好感動~」突然出現的謎之少女一瞬間就到了面前,輕輕撫摸著立香的臉頰。
「嗯,請問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呢。」立香歪頭,「魔女小姐。」
里世界裡面令人聞風喪膽的雙黑正往會議室走,當然,在雙黑之中比起武力值超高的中原中也,看似柔弱的太宰治更令人害怕。
見過太宰治的人都會覺得恐懼,這個男人與生俱來的黑暗並非常人能夠承受的,所以在港黑內外,都流傳著一句話。
「作為太宰的敵人最不幸的就是與太宰為敵。」
港口黑手黨最年輕的,也是最可怕的幹部,太宰治。
「毫無疑問,這個評價很過分呢。」披著黑大衣的男人手舞足蹈,「最年輕還算是事實,但是最可怕我才不認呢。」
「哈?」中原中也都被這廝的厚臉皮震驚到了,「你自己幹了些啥,心裏面沒點數么!」
就算是港黑內部對你有心理陰影的也比比皆是啊。
太宰治聳肩,作無辜狀:「我那點小小的黑點只是為了港黑鞠躬盡瘁的證明嘛。」
中原中也差點氣的倒仰,冷笑:「那下次報告你自己寫好了。」
經常摸魚的傢伙,裝什麼社畜啊。
「哈哈,」太宰治顧左右而言其他,「憑我的智慧才不用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呢,只有蛞蝓需要鍛煉一下自己的文學素養嘛。」
中原中也指節捏的咔吱響:「去死吧,青花魚!」
太宰治輕鬆躲過去,還叫屈:「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嘛,反正就算不交,立香醬也不會怪我的,我可是立香醬最喜歡的人哦~」
「和蛞蝓可不一樣。」
「自作多情。」中原中也停了下來,鈷藍色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太宰治:「總有一天要咬死你。」
「某個小矮子這句話都說了多久了?」太宰治的尾音十分欠揍的上翹,滿滿都是挑釁的意味,「要死也不會死在你手裡。」
「我可是要跟立香醬殉情的人呢。」
中原中也藍色的眼睛彷彿凝結了冰:「我不管你想幹什麼,別把你那套用到立香身上。」
「否則,就殺了你。」
「真可怕啊,」太宰治也陰沉了神色,鳶色眼睛里黑暗涌動,「黏糊糊的蛞蝓現在怎麼不叫『首領』了?難道是有什麼非分之想?」
「這可是要被制裁的!」太宰在胸前比了一個大大的叉。
中原中也頓時尷尬的扶著帽子,耳根染上可疑的紅色,故意大聲反駁:「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一直粘著立香的是你這條青花魚吧!」
「這個和你沒關係吧。」太宰治挑眉,「我可是要成為和立香醬一起步入死亡的那個最最親密的人呢,蛞蝓什麼的還是滾遠一點吧。」
太宰攤手:「連空氣都被你污染了呢。」
「你這傢伙,」和太宰治說話真是每一刻都要原諒他一百次,只不過中原中也一向選擇動手,「我可不會讓你得逞,立香不僅是首領,也是我朋友!」
對著朋友私底下喊名字有這麼奇怪的。中原中也自以為找到了理由。
「這是中也你說的~」太宰故意引導中原中也,「你對立香醬可沒什麼別的心思,你們只是朋友而已。」他在朋友上下了重音。
中原中也白皙的臉都紅透了:「關你什麼事啊!」
「反正立香不會喜歡你的,」中原中也毫不客氣的往搭檔心上插刀,「你個自殺狂魔的本質已經全港黑上下都知道了吧,港黑內到底有多少人害怕你啊!」當幹部當的內部人員都怕了也是人才。
太宰毫不在意:「立香醬不在意就行了,而且最可怕的幹部我可不會認,港黑最可怕的幹部——」
太宰笑的意味深長:「不是那位么?」
「其他人不知道,難道蛞蝓你也要違心的否認么?」
「哈,你說的……」中原中也反應過來,臉色一僵,「這麼說的話,確實……」
想到那位幹部的異質,比他這個披著人皮的荒神,和那坨人形黑泥還要可怕。
「一想到等會兒要見到她,」太宰難得真誠,「連我都覺得很麻煩呢。」
「我以為你們關係不錯?」中原中也斜撇看他,畢竟整個港黑高層里就太宰和她有點交情,「而且雖然她是有點……但是至少現在她還是收斂很多了的。」中原中也的性格不允許他對一位女性口出惡言。
「怎麼說呢,我只是覺得那位小姐一定會給我一個完美得毫無痛苦只有快樂的死亡吧。」太宰感慨,「但是現在的我暫時還不想死呢,所以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像我這樣的人,和她接觸久了,會變成更糟糕的。」
中原中也挑眉:「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嘛,畢竟和蛞蝓比還是強很多的。」太宰熟練的躲過中也的攻擊,徑直打開了一旁會議室的門。
這兩位打打鬧鬧的都直接到地方了。
「啊,有人來了,請原諒我早到了一會兒,太宰先生,中原先生。」溫柔的女聲傳入耳中。
太宰治不動聲色,中原中也面色微變。
會議室裡面已經有一位美麗而端莊的女人坐在位置上。僧尼的衣衫都無法掩蓋她絕佳的身材,清麗絕倫的容貌如同天上蓮花,擁有佛陀般的慈悲和憐憫。
「啊呀,好久不見了呢,祈荒小姐。」
港黑五大幹部之一,同時被太宰治稱之為港黑最可怕的港黑幹部,創下了港黑最快晉陞幹部記錄的「小菩薩」,教派詠天流的教主——
殺生院祈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