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找死?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都變成了你的常客了是么?」
話音未落,中年男人已經『嘭』的一聲被一個過肩摔狠狠摔在了地上。
「看你的樣子應該你是從小沒有父母教,我今天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你。」
「小娘們,你他媽的——啊啊啊!」
還沒等他掙扎的戰旗,五厘米的高跟鞋已經一腳踏在了他的背上,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立刻被淹沒在了音樂里,只剩下了殺豬似的嚎叫。
「你知道我大哥是誰嗎?你他媽的活膩了!嗷——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很明顯,雲之瑤不想知道他大哥是誰,並且順便把他的胳膊也廢了:「不管你大哥是誰,我今天先讓你認識認識我是誰!」
就在雲之瑤剛要俯身硬拽他起來的時候,后脖頸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一回頭,之前放跑的猥瑣男手裡正拿著酒瓶子向她揮來,雲之瑤眼神里迸發出了一種與年紀不符的殺氣:「找死是么!」
手指尖突然變成的鋒利指甲在燈火下折射出了一種令人畏懼的流光,就在千鈞一髮間,一道無形的結界將兩人硬生生的隔絕開了:「瑤瑤,住手!」
雲之瑤收勢,順著聲音望去,楚無疆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在他身旁,程萬里的屬下正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瑤瑤,你喝醉了。」楚無疆扶過她,眼神是少有的嚴肅:「我給二嫂打電話,讓她來接你!」
「我要是醉了,剛剛那一腳他這輩子別想站起來!」這麼說著話,雲之瑤的身子卻晃了晃,楚無疆連忙摟住她的腰,掌心的溫熱透過薄薄的衣料傳到她的腰間,一瞬間讓她的心又一次開始不安分起來:「無疆,我......我喜......」
「無疆,這是誰啊?」話沒說完,玉羅剎已經向走上了前。
楚無疆放在她腰間的手移到了她的肩膀,扶著她道:「我在『好運來』的搭檔,喝的有些多了。」
他語氣很溫柔,溫柔得讓雲之瑤鼻尖泛酸。
他都從來沒有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同她說過話。
「你、你就是玉羅剎?」
「那不過是圈裡人給起的名號。」美人嫵媚一笑,充滿了侵略性:「玲瓏,阮玲瓏。」
楚無疆不知怎麼,剛剛還說要打電話找二嫂來接她,現在卻突然改口道:「我先送她回去,你在這裡等我!」
阮玲瓏還沒有說話,她已經掙開了楚無疆的手臂道:「我沒事,我自己可以回去,不打擾你們了。」
楚無疆邁步就要去追,阮玲瓏卻玉臂一橫攔在了他身前:「老大很器重你,你這麼走了他們難免不滿,我去送她。」
不等他回答,阮玲瓏已經向雲之瑤追了過去。
她走的東倒西歪,若是平時早已有男人上來『搭訕』,可不少人見到了剛剛那一幕,都遠遠的躲著她,沒人敢靠近。
仲夏夜的風裡都帶著熱氣,剛一出門雲之瑤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扶著最近的一棵樹吐了起來。
阮玲瓏一直跟在她身後,遠遠的就這麼看著她,一直等她吐完了,方才才施施然走了過來。
相對比雲之瑤的失意跟狼狽,阮玲瓏簡直就是公主駕到,自帶光環。
「你喜歡無疆吧?你這樣的女孩我見多了。你長得不錯,但捫心自問,以你的家世真的配的上他么?」
「無疆這五年給你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吧!小姑娘,你該知足了。」
「對了,聽說你是『好運來』的得力幹將,有機會我們可以合作一回。放心,姐姐我不是會藉機報復的人。畢竟,江湖道義還是要講的是不是?」
「看你剛剛出手也沒怎麼,我給你打個車,你自己能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雲之瑤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她,一個字都沒有說。
阮玲瓏不由奇怪,剛剛還當眾出手的火爆脾氣,竟然能忍到現在?
直到她轉過了頭,看見了一樣靜靜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眼裡才劃過了一抹驚慌:「……無疆,你怎麼出來了?」
楚無疆經常嬉皮笑臉,沒個正行,但是此刻,他連眼神都冷的像冰。
他掠過阮玲瓏,看都沒再看她一眼,徑自來到雲之瑤身旁,「我送你回去。」
阮玲瓏望著他的身影:「——無疆!」
楚無疆背對著她,聲音聽不出一點情緒:「就說我有事先走了,多謝。」
阮玲瓏一瞬間攥緊了手指,她從來沒有被楚無疆這樣對待過,從來沒有。
車上,楚無疆幫雲之瑤系好了安全帶,聲音裡帶著愧疚:「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雲之瑤剛剛吐了一回,腦子也跟著清醒了幾分:「所以,你為什麼追出來?」
楚無疆擰車鑰匙的手頓了頓,「畢竟玲瓏也是剛入的程萬里的公司,若是註定有一個人要被不滿,還是我來吧!她在強勢,也總歸是女人......」
雲之瑤偏過頭,望向了窗外,不死心卻又沒底氣的問:「可是,你也可以給二嫂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來接我不是么?」
「送了你那麼多次,就當這是最後一次吧!」楚無疆踩下油門,聲音很輕很輕:「以後別再喝那麼多酒了,傷身。」
「楚無疆,我喜歡你。」
剎車聲響,楚無疆握著方向盤轉過頭定定的望著她:「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喜歡你。」
「不想讓你走,我很難受。」
「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不想哭了,我眼睛疼。」
夜風吹進車裡,楚無疆苦笑道:「瑤瑤,你知道么?你這句話如果再早說幾個小時,我都會為你留下……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雲之瑤問:「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楚無疆苦笑:「就當我是為了玲瓏吧!」
雲之瑤紅著眼眶,別過了頭,硬生生的將那種沉重而痛苦情緒咽了下去。
「希望你的選擇,最後能讓你得償所願,」
這是雲之瑤以搭檔的關係,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一夜,雲之瑤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