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條廢狗
而且,自從馬文豪榮升后,眾人都清楚他與前任副總裁徹底鬧翻了,
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柳妙煙』幾個字。
但今天,不但被人抬棺送禮,還當著無數人的面提及。
如此行徑,簡直就是不加掩飾的挑釁啊!
「嘿嘿!這人夠囂張啊,抬棺送禮,真不怕死?」
「一條過江龍,硬撼當地新興貴族,今晚這場面有意思了。」
「馬文豪現在不但幫柳家做事,據說還與黑惡勢力關係密切,敢這麼明目張胆上門搞事的人,還真不多。」
「你們還不知道吧,前不久柳家爆出廢物女婿強姧妻妹一事,據說就是馬文豪聯手那些惡勢力做的。」
「哇塞!這可是勁爆新聞啊,怎麼外面還沒有流傳?快給我們說說看......」
周圍眾人,紛紛低聲私談起來。
聽著這些談論,馬文豪的心情就像踩了豿屎一樣難受。
這小子何德何能,有什麼資格跟自己叫板?
今天如此喜慶的日子,對方明目張胆的上門鬧事,這是擺明不把自己放在眼內了?
「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馬文豪臉色難堪之極,目光死死盯著眼前這變得有些陌生的男子。
而場中不少人,也眼帶異狐之色,紛紛猜測此人有何倚仗,膽敢前來鬧事。
「我想玩什麼花樣?」
沈軒頭也不抬,自顧自開了一瓶香檳,倒了一杯。
「莫非你讓人設局陷害我的時候,連我的詳細情況都沒調查過?」
馬文豪心中一怔,隱隱有些猜測,冷聲道:
「哼,裝神弄鬼!你區區一個廢物,真以為能翻天不成?」
這小子不過是個倒插門的廢物,此刻不但肆無忌憚的來鬧事,還敢當眾抬棺送禮?
真當自己是泥捏的不成?
「馬叔叔,你處事還是太仁慈了。」
這時,主宴席上一名穿著義大利手工打造的得體西裝青年,微微晃了晃手中紅酒,淡然自若道:
「對付這種尋釁滋事的惡棍,直接打成殘廢丟出去就是,何必浪費唇舌。」
賀立然,堂堂賀氏企業的少公子,自然有資格坐在主宴席上。
在場之中論身份地位,就算是晉陞為益生健副總裁的馬文豪,在他面前也得低矮一頭,甚至只能陪坐。
說句不客氣的,此刻放眼全場,九成人都得巴結他。
馬文豪聞言,眼帶古怪的側過頭,忍不住反問一句:
「賀少,難道您不認識他?」
這不怪他有此一問,畢竟前段時間這位賀少追求柳妙煙的事,早已在上流社會傳得沸沸揚揚。
此刻居然認不出對方老公?
沈軒臉色古井不波,掃了此人一眼,淡淡道:
「看來這兩年我太低調了,低調到被無數人嘲諷與羞辱,卻連我的樣子都認不出來。」
賀立然一怔,皺眉問道:
「這小子是誰,很出名嗎?」
馬文豪眼中帶著一絲挪揄,嘿嘿冷笑道:
「他叫沈軒,賀少這回明白了吧?」
周圍眾人聞言,眼中都帶著幾分迷茫。
很顯然,他們都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宜城,沈姓子弟?
有這號人物嗎?
「沈,,沈軒!?」
「他就是兩年前鬧得沸沸揚揚,柳家的上門廢婿沈軒?」
坐在次席的一些年輕人,卻渾身一僵,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
原來昔日自己心目中的校花,居然就是許配給眼前此人!?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倘若馬文豪不公開,他們還真的認不出來。
沒辦法,這位柳家上門女婿雖然卑賤如狗,但實在太低調了。
各種場合不參與不說,就連被人指著脊梁骨罵,尊嚴喪盡都不出頭。
除此之外,他們與這種身份低微的人並無交集,也不會過多關注,認不出來純屬正常。
賀立然也呆了呆,隨即反應過來,勃然大怒道:
「去你嗎的!我還以為是哪兒來的大人物呢?」
「原來是你這個倒插門的廢物,誰給你臉前來搗亂的?」
「保安呢,還不將這種搞事的垃圾驅趕出去,幹什麼吃的!」
得知眼前這人就是柳妙煙的廢物老公,賀立然鄙夷的聲音不自覺提高几分。
當中隱隱還帶著幾分酸意,夾雜著難言意味。
說起來,以他的身份地位,兩年前自然有資格成為柳妙煙的夫婿,而且還是第一熱門人選。
但可惜,卻無緣無故被柳老太爺一言否決了。
這一刻,場中隱隱猜到真相的眾人們,也眼帶怪異之色。
柳妙煙、柳欣燕這對姐妹花的艷名,在宜城傳唱度不低,又豈會沒聽說過。
不過限於身份,哪怕他們已經猜出沈軒前來的原因,卻並未顯露出來。
畢竟,此人今晚一反常態高調前來,誰知道背後會不會有什麼陰謀算計?
在沒有徹底搞清楚事情之前,他們不想趟這種渾水。
不過賀立然作為賀氏企業的少公子,更是宜城商會理事,手握重拳,場中人都要看他面色,自然無需畏首畏尾。
區區一個倒插門的貨色,就算有柳老太爺在背後撐腰又如何?
在他賀立然面前,還不是死皮賴臉的廢狗一條!
更何況,誰不知道柳老太爺已經出國治病,現在柳家已經不是他說了算。
想要在這個社會活得滋潤,錢財權貴凌駕於一切!
而他賀立然,恰恰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沈軒不疾不徐將杯中酒喝完,這才抬頭瞥了賀立然一眼:
「你好像很喜歡多管閑事?」
「怎麼?我有說錯?」
沈軒沒有回答,而是略略皺眉,放下了酒杯。
賀立然打心底看不起這個上門廢物,嗤然道:
「宜城誰不知道你是倒插門的窩囊廢?像你這種連尊嚴都不要的廢狗,還不許別人議論了?」
「多管閑事的下場,一向不好。」
沈軒收回目光,說話仍舊淡然從容。
身後火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恭敬遞上一雙皮手套。
「怎麼,你還能奈何我不成?」
儘管看出對方舉動怪異,但賀立然自持身份,仍舊眼帶冷笑道。
沈軒沒有答話,反而不疾不徐的戴上手套,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從容不迫。
坐在一旁的馬文豪卻隱隱有些不安,忍不住道:
「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