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像哈巴狗般道歉
「好,真是好得很!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馬文豪臉色陰沉得可怕,盯著沈軒一字一句喝道。
到了這個時候,傻子都看出問題了!
最大的嫌疑,就是這個一直被他看輕的上門女婿!
馬文豪怒氣沖沖,大踏步往帝王廳外走去。
他穿過奢華迴廊,無視兩旁的霓虹燈火,直接來到酒店前廳。
此時,由於前廳設有屏風,未能清楚看到三翼自動旋轉門外的情況。
馬文豪心中怒氣騰騰,並未留意到周圍過於死寂,直接繞過古典屏風,大步往門外走去。
然而,剛推開不鏽鋼玻璃大門,他的身形便募然頓住了。
下一刻,他雙眸圓瞪,不可置信。
卻是被眼前這一幕,給徹底震撼倒了。
只見迷離的夜燈下,眼前是一片無窮盡的軍綠色人海,身姿如塔,肅然無聲。
整個希爾頓酒店,包括前面大馬路,都被圍得密不透風!
他們氣質冷峻,目光沉著而內斂,腰間掛著冰冷武器,雙手托著一把79微沖,槍口斜斜向下,一股洶湧殺威衝天散發。
我的媽呀!這是什麼情況?
武裝蔀隊在執行特殊任務!?
眼前這片人潮,氣勢磅礴,殺意騰騰,絕對是從屍山血海中打滾出來的!
看裝備與肩章,似乎是出自西南戌區,隸屬於最精銳的督軍戰隊。
但為何無端端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將酒店包圍了?
難道.....
馬文豪忽然想到什麼,心中驚恐一片,身形不由自主倒退兩步,差點嚇尿了。
「錚——!」
果不其然,隨著他的出現。
前方原本沉寂的人潮,突然如沉睡的獅子蘇醒,目光冷峻射來,
手中托著的微沖,槍口更是整齊劃一上舉,斜指而來!
黑洞洞,殺騰騰!
「啪啦!」
馬文豪臉色煞白,再也承受不住無邊驚恐,渾身失去力氣,啪啦一聲癱軟在地。
這,這是絕對威壓!
放眼望去,方圓百米,全被封鎖,蒼蠅難飛!
「馬,,馬總,救,,救救我們——」
這時,一聲帶著顫抖的哭喪聲,從角落處傳出。
聽到這熟悉聲音,驚恐不安的馬文豪終於回過神,然而抬眼一看,頓時渾身冰冷一片,毛骨悚然。
只見原本不可一世的霸哥,此刻像受驚鵪鶉般縮著脖子,與幾十名手下抖成一團,如犯人雙手抱頭,被鎮壓在角落處。
在霸哥等人不遠處,正有十數名鐵塔戰士手托79微沖,面無表情的指著他們。
馬文豪心中驚惶如懼,呼吸窒息,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怪不得,自己叫來的人,遲遲不見現身!
怪不得,一向目中無人的霸哥小弟,說話竟然都帶著幾分驚恐聲。
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連堂堂洪興協會的堂主都被制服了,那巡捕司的人呢?
想到這,他不由帶著幾分忐忑與僥倖心理,在人海中搜尋李副司長的身影。
然而結果,卻讓他更加絕望,心中再無絲毫僥倖!
只見地位僅次於巡捕司司長的李永陽,此刻正低眉順眼的在一名軍官漢子面前賠笑,似在不停躬身道歉。
而其帶來的一眾巡捕員,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只能惶恐不安的站在軍綠人海邊緣。
李永陽低聲賠笑片刻,便見那名軍官漢子皺眉打了個電話,隨後不耐煩的揮揮手,像是在驅趕蒼蠅一般。
李永陽卻不敢有絲毫脾氣,再次客氣拱手致謝,這才一臉陰沉的來到馬文豪面前。
他卻一言不發,直接架起死狗般的馬文豪,硬生生拖著往酒店大廳而去。
「副司長,你,,你——」
馬文豪心中惶恐,只得勉力站起,然而一句話沒說,就被對方冷冽殺人的目光,狠狠瞪了回來。
眼見這位副司長似要火山爆發,馬文豪心中愈發驚恐,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不用說也知道,這次自己撞中鐵板了。
帝王大廳中,看到二人進來,所有人微微一愣。
前面帶頭那人,場中大多數人都認識,乃是巡捕司大名鼎鼎的副司長,手握重權,威風凜凜,平時他們想見一面都難。
不少人正要客氣打招呼,然而一看到李正陽那副陰沉臉色,卻又只得乖乖閉嘴。
這,,這是怎麼了?
如此想著,眾人不由看向落後幾步的馬文豪,更是吃驚不已。
剛才,此人含怒走出大廳的時候,氣勢如虹,一副勢在必得。
但此刻返回,卻臉色煞白,渾渾噩噩,身形不由自主發抖??
酒店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刻,無數人面帶狐疑與古怪。
儘管他們不清楚外面的情況,但也看出了不妥。
唯獨主人宴桌前,沈軒仍舊泰然自若的坐著。
他安之若素的斟了杯酒,輕輕抿了一口。
隨後抬起頭,饒有趣味地看著來到面前的二人。
李永陽進入大廳后,全然不顧外人的目光,卻是忐忑看了場中一眼,接著快步來到沈軒面前,直接九十度鞠躬致歉:
「李某管轄不當,讓沈先生、火鳳督將受驚,真是罪該萬死!」
那姿態,放得極低,顯得卑微無比!
場中人見狀,當場傻眼了。
堂堂巡捕司副司長,讓無數人巴結討好的對象,竟然一來就向沈軒道歉,看樣子就差磕頭行禮了。
一瞬間,他們三觀盡毀!
放眼整個宜城,能夠讓李永陽如此卑微行禮的人,絕不多見,每個都是一手遮天的大人物。
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在那些人面前,連提鞋的資格都不配。
我的天啊,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沈軒不是柳家上門廢婿嗎,竟然連巡捕司高層都得罪不起?
難道,此人還隱藏著什麼身份不成?
眾人呼吸窒息,不敢再往下深想了。
這一刻,似乎空氣都有點凝固起來。
特別是那些對沈軒抱有敵意的男士,腦袋全都嗡嗡大作。
柳妙煙的老公,不是只會買菜煮飯的廢物嗎?
就連她家隨便一個傭人,都能指著其脊梁骨罵嗎。
怎麼可能讓高高在上的副司長,在他面前猶如哈巴狗般乞鞠道歉?
此人隱藏的能耐,到底有多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