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孤陋寡聞
此時，手工鋪里其他的不論是客人還是做工的小廝，全都僵了一張臉盯著三人離去的方向，眼光獃滯的完全被驚訝成了植物人。
掌柜的這麼老了還出來賣？！
一個老頭，一個小書生，一個還未長「大」的小娃娃，他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
……
三個男人能幹什麼？
當手工鋪的老掌柜帶著草央和胡可進了後院七拐八拐，拐到一個小屋子門口時，老漢手一請：「二位請進。」
草央進去了，見胡可沒有跟進來，探出頭去，胡可正在外面一副忸怩害羞的樣子。
「磨嘰什麼，還不趕快進來？」
胡可對著手指和：「人家第一次實地考察，有些……」
知道那詭異重口無節操無下限的暗號讓胡可這個小清新誤會了，草央只好無奈的進行安撫道：「不是你那指甲大小般的腦仁中所想的下流不堪的畫面，剛才和掌柜的對話是暗號。暗號你懂不？懂了就快進來，哎呀，煩死人了。」
胡可頓時小嘴一撅，表示很失望。
手工鋪老頭老臉一紅，也在心中暗罵一句哪個下流胚子出的這種暗號。遠在沈國珂以的程嘉怡表示舉手認領「下流胚子」稱號。
知道草央最嫌人煩，胡可不再糾結邪惡對話的問題，也是大步進了屋。
三人進屋落座。
老掌柜一抱拳：「在下姓王，明著是這家手工鋪的掌柜，實際上負責打探茂國皇宮中的消息。想必二位，就是司馬少主特意交待小的好生照顧的草央姑娘，和胡可小娃吧？」
草央和胡可紛紛回禮自我介紹。
三人開始互通消息。
「王老，聽說茂國皇宮突然開招宮女，這是什麼原因？」
王掌柜解釋道：「姑娘既是司馬少主身邊的人，自然也知曉兩年前茂沈兩國打仗的結果。咱們的小丞相傷成了假死人，而茂國的三皇子則雙腿全癱，變成了個廢人，只能靠輪椅行動。這次要的宮女，實際上是為了明年開春三皇子加冠后，出宮建府而徵選的。」
提起茂國三皇子夏輕瑜，草央的雙眼微微一眯，對於這個人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兩年前茂國三皇子夏輕瑜的威名，八國之中誰人不知，哪個不曉。誰料，第一次隨軍出師就被敵方給害得了個雙腿殘廢，真是好生讓茂國痛心！這也是司馬毅清不願讓草央來茂國犯險的原因。兩國實在是交惡。
草央點頭：「意思是當上宮女便是要去服侍夏輕瑜了？」
王掌柜雖然是點了點頭，但是面色還是有些說不清。
「姑娘，咱們人也只能幫你弄個身份，卻不能幫你到最後。」
「這又是為何？」
王掌柜表示歉意：「聽在雲妃娘娘身前服侍的探子回報，這次雲妃要親自替三皇子挑選宮女。所以咱們的人只能幫姑娘進到最後一輪，卻不能保證姑娘一定被選上。」
草央點頭：「多謝了。王老，也給胡可在宮中安排個身份，離我近點最好。」
胡可眨了眨亮晶晶的眼。他要做侍衛統領！
「他這模樣，當太監吧。」王老不假思索的道。
……
胡可頓時心情直落九千丈。
沒想到王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會開玩笑。草央被逗得笑了兩聲。
后，王掌柜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一切都為姑娘安排好了。胡可小娃就進御膳房當個小雜工，負責扔扔垃圾，洗洗碗筷。只是不得隨意亂跑。畢竟是皇宮，能隨意轉的就只有茂國皇上了。」
草央和胡可點頭表示接受。
「雖不知姑娘這次前來茂國有何要事，但老頭還是告誡姑娘一定要小心！茂國跟我國之間的梁子實在太大，戰爭一觸即發，姑娘一定要隱好身份。」
草央點頭表示感謝：「多謝王老奉勸，草央銘記在心。」
在約定了三天後再來此處后，草央和胡可離開了手工鋪。
挑了家距離手工鋪近的客棧吃了頓飽飯，又睡了個午覺，起身後，草央和胡可出門開始到茂國的街道上溜達。
此時的聖德因為臨近科考，所以街道兩旁，茶肆酒樓中的文人氣息很是濃重。
草央挑了家最大的茶樓進去，三層的小樓滿滿的都是人。有錦帽貂裘的，也有貧衣素衫的，兩三一團，又或是五六一桌。文人公子們商討詩句，比練文法，整個茶樓肆意著茶香與墨香混合的奇妙味道。
根據草央的衣著和書童的德行，自然是屬於貧衣素衫的一類人中。挑准了方陣正要靠近搭訕，以打聽點茂國最新的家長里短和政壇局勢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在了耳邊。
「嘿——我說你這個殘廢怎麼還敢來『茶苑』？」趾高氣揚的聲音響起，大堂瞬間安靜下來。
聞聲望去，是個衣著華麗的富家公子，帶著家丁對一個斷了條胳膊的平凡書生找茬。
「我問問你，你學問好有用嗎？比得過真金白眼往上流嗎？」那白肥碩美的身子左搖右擺，眼睛都長在了天上，「你有跟人家討文論詩的功夫趕緊回家看看去吧，你婆娘都餓死啦！哈哈！」
與之結好的一群人哄然大笑。
草央本來也是冷眼旁觀的，只是……看到那群人富得流油，草央想了想，便湊到胡可耳邊悄聲說道：「趁著我一會兒說話的功夫，你手腳麻利點，把那群人身上偷的一個字兒都不要剩。懂？」
胡可哭哈著臉點頭。自從那日動手偷了少典的錢袋后，老大就沒叫他停過手。
於是，在看著胡可躡手躡腳湊過去后，草央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你這肥豬好生孤陋寡聞！」草央上前幾個竄步就到了那獨臂書生面前，沖著肥豬就道，「身子有殘疾又怎麼了？！你知道海倫*凱勒不？！」
那人條件反射的搖頭。
頓時，草央咆哮訓道：「你連海倫*凱勒你都不知道！你真是枉為讀書人！你是吃什麼長大的？三聚氰胺和注水肉吧！海倫*凱勒又盲又聾，還是個女人，就這人家會五國的語言！是著名的作家、教育家、慈善家、社會活動家！你呢，你還不如去出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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