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處理探子

第22章 處理探子

「不愧是……臨洲太子的人。」

隨著雷鳴輕柔而又確定的聲音響起,那人突然雙眼驚睜。重刑之下,再好的掩飾功夫也再無心力去做。他何曾透露過什麼!

瞧得了那人的表情,雷鳴和電閃對視一眼,互知彼意。

「呵呵。」雷鳴笑著從座上站了起來,繞過電閃的身邊,緩緩的向那苦命之人走去。

「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看著那人的眼睛,雷鳴笑得正開,「我家主子說,這世上,只有你家主子培養出來的死士……」

雷鳴距離的那人極近極近,以至於那人即使雙眼模糊,也能看得清雷鳴眼中清晰的狠意。

「只有新霧國臨洲太子培養的死士,」雷鳴輕鬆的重複后,道,「才可殺又可辱!」

話音剛落,手起刀落,血進血出。只聽得「噗嗤」一聲,紅血濺了雷鳴一身。雷鳴手上拿著的,赫然就是方才電閃手中收回的匕首!

電閃雷鳴之間,只見那人似乎是連將這話完全理解的時間都沒有,便被一刀奪命,命喪黃泉了!真是最快不過咽口氣。那顆不肯垂下的頭顱,此時終於不再高高揚起。再也不會。

解決完了。

雷鳴手一松,滿血的匕首掉落在地上,聲音清脆空鳴,和著滿地的鮮血,帶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陰寒。

但見在這地下最為寒冷的審訊室中,剛剛殺完人的雷鳴驚呼「哎呀」一聲,然後用著那張怎麼看怎麼沒有愧疚之意的臉面向電閃,嘻哈言道:「抱歉,刀掉地上了。」

電閃冷冰冰的看他一眼,后似乎是麻木了的轉身向審訊室的鐵門走去。

見狀,雷鳴無意義的揚了揚嘴角。回頭再看看尚在刑架之上驚睜著一雙眼的死人,突然想知道到底什麼情況,才能讓電閃也出現這樣的表情?

拍了拍死人的臉頰:「回見。」說完,邁開大步也離開了。

小丞相府不大,但是應該有的不應該有的,統統都有。

小丞相司馬英自小便是大丞司馬晟輝之子,司馬毅清的書童。后才華驚現,身份一躍千丈,勇任小丞,獨立成府。

因為是從丞相府走出的人,再加上政治上面的原因,所以小丞相府就佇立在丞相府的對面。兩府大門相對,距離不過十二三米,絕對的近鄰,比鄰而居。

雖然府中這兩年跟沒有主子一樣,不過府中的下人們卻也沒有消極怠工。無論是府中主道還是羊腸小徑,路旁的花草樹木外觀美麗,設立的圓桌石凳一塵不染。雖然,壓根就沒有外人會來觀賞。

府中還能這麼井井有條,原因有二。一是皇上仁慈,還給發工錢,哪怕是過節就發個五錢的。二來是精明能幹的程嘉怡小姐在府中料理一切事務,主持大局。所以府中的生活秩序才能如此的有條不紊。

出了地牢大牢門后,陰暗寒冷瞬間變成了鳥語花香,如同兩個世界一般。

雷鳴有些被陽光晃到眼,突生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見得電閃並未走遠,雷鳴長腿一伸,「唰唰」幾步便追平了上去,與電閃并行。

地牢處於小丞相府中西南方位的最角落,鮮有人際。

電閃和雷鳴二人並肩向府外走去,在路過一方岔路口時,司馬毅清的身影現入了他二人眼帘。

見得是誰,雷鳴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喜。電閃沒有表情,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毅清拐入小道,自然也是看見了他二人。微微的點頭過後,不再多說什麼,理也不理的向著司馬英的小院去了。

雷鳴的視線緊緊的跟著毅清的背影,面上顯露出了排斥。

說來也是奇怪,這電閃和雷鳴二人,分明是老丞相司馬晟輝大人親力栽培出的得力屬下。后被贈予司馬英后,這二人對老丞相依然視為二主。

可是,這二人怎的就單單看這司馬毅清不順眼。尤其是雷鳴,只要見到司馬毅清出現在自己視線里,就渾身不舒服。好歹也是舊主之子,連得面上的一絲恭敬也不裝裝。

「有意思沒意思,天天往這頭跑。」

慣例似的,雷鳴又低聲道。他這句話,一年要說一百來次。

電閃瞥他一眼:「廢話真多。」

雷鳴瞪他一眼。

二人繼續出府,要到對面的府中去向老丞相彙報剛才犯人的事情。

其實不僅是雷鳴瞧得毅清不順眼,估計電閃也是同樣。先不說司馬毅清在司馬英沒有出事前,二人是如何的關係親密,就單是出事後天天待在小丞相府中就讓人不爽。而且竟還在主子出事之後就下令不准他二人再探視主子?

呸的,分明是把他二人當做外人,不僅懷疑,還防著!防他們倆比防那些探子還嚴。

雷鳴只要想想就不舒服。還真把這兒當成他司馬大少爺府了?他們倆就是再怎麼不讓人信任,那也不可能會是探子!想當年主子與他倆……

雷鳴嘆口氣。主子不是他能夠談論的。

聽見雷鳴的嘆氣聲,電閃突然停下步子,用著鄙夷的目光看著他。

莫不意料的急剎車,搞得雷鳴奇怪。只是下一刻,但見得電閃用著那種眼神看他,好似又帶上了點嘲諷的口氣道:「娘兒們?」

說完,第二次扭身就走。

雷鳴反應了兩秒。

「呸,老子這不是多愁善感!」

可惜沒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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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得司馬英的卧室中,司馬毅清左右看了看,后緩步繞過香木君子蘭卧屏,在窗邊旁的坐塌上發現了正在讀信的程嘉怡。

「來信了?」低沉的語氣中染上了几絲淡淡的喜意。

在這種無窮無盡的等待中,草央的每次來信,便成了司馬毅清與程嘉怡唯一的寄託。

程嘉怡將紙條遞予他,口氣漫不經心:「就兩個字,挺好。」

司馬毅清接過,認認真真的看著,閱讀著。挺好,挺好的。

程嘉怡無奈的看著他。有必要看這麼仔細嗎,就兩個字。殊不知,是誰剛才盯著這張紙條看了有一盞茶之久。

「方才我瞧見電雷二人又在屋外轉悠,你遇見了?」程嘉怡問道。

司馬毅清沒有說話。程嘉怡看著他這副淡漠的樣子,調侃道:「是不是又給你臉色看了?」

電閃和雷鳴二人看司馬毅清不順眼,那是相當明顯的。要是她,她也擺不出好臉色。那兩人可是英兒的左膀右臂,可英兒出事以後竟然被司馬毅清攔著一面都沒見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他二人知道了英兒是女子,會起什麼心思。反正,司馬毅清是能防就防。

聽得程嘉怡的調笑,司馬毅清只是淡淡回了句:「他二人只要從地牢出來,臉色就沒好過。」

「知道又是誰派的嗎?」程嘉怡問道,「這都兩年了,還能有人惦記著?」

問完,本想等著毅清回她話,不過立刻後悔:「抱歉,我忘了你根本不可能會去問他們倆。」

看著手中的紙條,司馬毅清嘴角有弧,對於程嘉怡的話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回道:「應該是臨洲太子的人。」

「你怎麼知道?」

司馬毅清聞言,將手中的紙條整整疊齊,塞入袖口。完后,面向程嘉怡正經的回復道:「這世上,只有臨洲太子關雅,才會兩年都不放心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也只有他的人,才能潛伏在府中這麼久才被那二人發現。」

程嘉怡分明從司馬毅清的這話中,感受到了敬佩的意思。

話說,若是電閃和雷鳴知道,司馬毅清就這麼輕輕鬆鬆的猜出了那探子的背後主子是關雅,指不定的要吐血三升。好歹他們倆也苦審了十天的好說。

「臨洲臨洲,君臨諸洲。關雅是真正的人中之龍。」末了,司馬毅清還是誇讚。

好了,這下不用感受了,他這話中的欽佩之意是很明顯了。程嘉怡感到心中很不愉悅,脫口道:「英兒也稱得上是人中之龍!」

倏地,司馬毅清輕笑。

程嘉怡接著道:「這麼說,關雅這次來訪沈國,是因為知道他的下屬被抓,前來探查的?」

誰料對方搖了搖頭,道:「一半。」

「一半?」

司馬毅清點點頭,后揚起嘴角,短短道:「主要是找媳婦兒吧。」

那語氣中的意味,各種情緒竟是混雜糾纏,實在是讓人感覺不出到底是哪種意味佔主導。厭惡是很明顯的,其次呢,是嘲諷,還是羨慕?笑話他堂堂臨洲太子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卻仍不死心,卻還又是羨慕那人能和草央有過花前月下,以至於談婚論嫁?

或許,更多的是擔心吧。臨洲太子絕對不會輕言放棄,更何況是對於一個騙他婚的女子。現在竟然還想著親力各國去尋人,當真是好強的耐性!

只可惜,關雅外出尋人的第一站,不會有她的身影。

司馬毅清注視著袖口,想著那紙條上面報平安的兩個字,心裏面糾結矛盾。只希望草央在茂國,能夠平安順利,早日歸來。只希望……莫要再出現第二個關雅才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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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陰險,太子妃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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