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竇樂(一)

番外九:竇樂(一)

竇樂很小的時候就呆在齊錦身邊了。

她知道自己父母早亡,自己無父無母是個孤兒,也知道其實齊錦收養他們這些個孤兒的目的並不單純。可她就是喜歡上了齊錦。

和她一樣被齊錦收養回來的孩子。全都被安置在一個叫做暗閣的暗莊裡。整日里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從記事起,一直到成年。

她們像是一群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亡命徒。她們看不到前方的路。更看不到光明,明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是錯的卻還是要繼續前行。在剛開始的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裡,竇樂恨極了。

她痛恨自己的父母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上,痛恨自己為什麼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更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敢去死。

知道後來的某天,她無意間撞見了來這個暗莊裡視察的齊錦。

那天齊錦穿著以身月白色的錦袍。腰間掛著一塊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玉佩,在昏暗的訓練場里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個渾身都在散發著光芒的神座。竇樂當時就怔楞在了原地。

在她到目前為止的生命當中,好像還從未見到過這樣的人。

清冷、矜貴。漠視一切。

「你叫什麼名字?」

那是那個男人同她說出的第一句話。

當時竇樂的反應是什麼來著?

「零五幺二。」竇樂下意識的回答道。

她們這些人,都是沒有名字的,只有一個冷冰冰的毫無感情的編號而已。這也是組織一直都希望她們能夠明白的——毫無感情才是做這一行的真諦。

能夠保命的真諦。

然而對於她們這些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亡命徒來講。性命終歸是沒有愛情來的重要的。

愛情,這個聽上去格外的虛無縹緲的東西對於她們來講。幾乎就像是救命的稻草,是能夠支撐著她們不放棄自己的唯一力量。

但事實證明,愛情這個東西。的確是虛無縹緲、沒有卵用的廢物。又或者說。是她們這些人。不配擁有真正的愛情。

成年之後,竇樂在組織里呆了五年。她親眼看著當初和自己一同訓練,或者是當初那些訓練自己的同伴們,一個一個的消失。

並不是所謂的金盆洗手。而是清理門戶。

她們中有的,是遭人暗算。可更多的卻是以為自己真的找到了命定的真愛,打算金盆洗手退出組織,可誰知那個她們最終所謂的真愛,其實是組織上派出來故意試探她們的手段。

幾乎所有人都沒能夠成撐過那番試探。

除了竇樂。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哦,見識過了雄鷹的人,是不會對著一隻麻雀心動的。

自從那年見過齊錦一面之後竇樂就明白,自己是不會再對其他任何人心動的。

後來,撐過了試探的竇樂被組織調入了齊錦的身邊。

她至今仍舊清楚的記得,竇樂這個名字還是齊錦親自給她取的。

當時的她仰望著那個光芒萬丈的男人,內心澎湃而悸動。可她同時也明白,自己這樣身份的女子,是永遠不會和那樣的人在一起的。

所以剛開始的那些歲月,竇樂也僅僅只是將這份仰慕放在心裡而已。

明知道不會有結果的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回去做的。

可大抵是日子過的委實太過舒適了,那日竇樂在組織的慶功宴上喝多了酒,一不小心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而這一幕又恰巧被齊錦給撞見。

時候竇樂想起來,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後來齊錦什麼話也沒說,只將竇樂調去了東城國那邊看著一個叫做蘇軻卿的男人。

也是在那天,竇樂從齊錦身邊貼身小廝的口中,知道了一個叫做東宮蓉的女人。

那個女人只不過在齊錦的生命之中出現了那不多一瞬而已,卻是的齊錦整整銘記了她一生。

小廝說幾乎所有伺候齊錦的下人都知道這個叫做東宮蓉的女子。那是齊錦即便是在夢中熟睡的時候,也會下意識呼喊的名字。

東宮蓉。

竇樂默念著這個名字,在好奇心和嫉妒心的驅使下,決定去東城國見見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她很難想象,像是齊錦那樣一個清冷矜貴的,謫仙兒一樣的人物,竟然會對一個女子念念不忘。

她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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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又雙叒叕被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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