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 趕出京城
(語音碼字,錯別字沒有修改,句子不成話,明早我再修改,大家不要訂閱,什麼時候這句話沒了再訂。)
錢錦棠腦中飛快地想著能約束王玉秀的人和事。
竟然沒有辦法對付這種臭無賴啊。
趙大妮人痴傻,又身無分文,離開這裡,說不定會遇到什麼情況而死。
女人因為男人兒嫉妒陷害,已經是不可忍受,又要害人性命,人品實數惡毒。
趙大妮點頭:「確實,不能這麼算,算了。」
「我已經,已經自證清白,那麼請問,你,怎麼能,證明你沒偷雞?」
荷花翻著白眼道:「真是好笑,你隨便說誰偷雞了就要別人自證清白?我就是沒偷,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證明我偷。」
她就算拉屎拉出雞肉,吃自己家的雞不行嗎?
「可以!」趙大妮眼睛一邊看著荷花面相帶病,知道她來了月經,一邊強硬的指著天空道:「天道有輪迴,蒼天繞過……誰。」
「你現在求我,求我……放過你,還來得及。」
明明是很有氣勢的話,可因為她言語斷斷續續,愣是說的氣勢全無,還惹人發笑。
荷花冷冷的哼道:「裝神弄鬼的嚇唬誰啊?老天爺要是有眼就不會讓你這種傻子出生,連累肖大哥的美好人生。」
「那好吧!」趙晝放下手。
人家不知悔改,她就不用留情面了。
她聲音悠悠的,煞有其事道:「今晚,誰偷雞,她嘴裡就會長雞毛。」
她這話說完,清冷的目光就一直頂著荷花下巴看。
荷花最賊心虛被她看的全身發毛,一雙不好看的大手下意識的摸了下巴一把,發現光溜溜什麼都沒有,而旁邊人的目光卻帶著審視調戲。
她知道自己上當了,指著趙大妮狠狠的道:「我要是沒長出來雞毛,明天你就給我滾出回春巷,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趙晝語氣依然淡淡的:「你會,跪在我門前,求我的。」
***
方正義帶著街坊從出租屋出來,被偷了雞但是一直默默無聞的豆娘子追上他問道:「大人,我家的雞到底誰賠啊?」
她不管是誰偷的,她只要雞,要麼就給錢。
方正義回頭看向出租房安安靜靜敞開的門,那裡空無一人,他道:「不然咱們等晚上看看?」
「您不會真的相信那小篩子的話吧?」豆娘子拍著大腿道:「我的里正大人啊,您就是讀書讀太多了,那趙大娘子胡言亂語的,一個女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連拉屎都能說出口,您怎麼會相信她呢?」
方正義暗暗搖頭,之前的趙大娘子他見過幾面,可能因為痴傻,人吃的有些肥,總是邋裡邋遢不抬頭,油膩的頭髮擋住半邊臉。
誰都不知道她到底長什麼樣,別人跟她說一句她跟受驚的兔子一樣轉身就跑。
那樣的人感覺都沒有活著的價值。
可今天趙大娘子雖然一樣的外表,可往那裡一站,那種不容人欺辱的上位者氣勢渾然天成。
感覺換了一個人。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她說到屎。
雖然粗俗,可是傻子真的能在那麼短暫的時間裡想到自證清白的方法嗎?
他始終認為,屎雖然粗俗,但是有用。
方正義心裡多了一種不可名狀的期待,期待著今晚。
她看向豆娘子道:「反正我已經確認你的雞被人偷了,如果今晚上沒結果,這錢我給你。」
豆娘子鬆了口氣,眉開眼笑:「那怎麼好意思呢,等,不就是晚上嗎?這都下午了,不急!」
荷花氣呼呼回到雜貨鋪後院堂屋。
「這是怎麼了,難道里正還是不肯趕那傻子走?」荷花娘從屋子裡迎出來,盯著女兒的臉,又跟著女兒的腳步到椅子上坐好。
荷花掃了一眼,嫂子正在卸窗屜子,一點都不關注她。
她一頓茶碗道:「王詠梅,沒看見我口渴啊,你是不是手斷了不給我準備水?」
荷花嫂進門三年生了兩個閨女,在家裡抬不起頭。
她從窗上下來,委屈道;「我還要給二丫餵奶,就沒來得及燒水。」
「不就喂個奶嗎?誰沒生過孩子餵過奶?能用屁大個功夫,懶就說懶,總有那麼多借口。」荷花娘看不慣兒媳婦跟女兒頂嘴,指著廚房道:「還不倒水去,怵在這裡等死啊。」
荷花嫂揉著漲奶的胸口去了。
她一走,荷花就捶胸頓足發脾氣:「那個小傻子跟別人說是我偷的雞,還說今晚就會得到驗證,誰偷的雞誰嘴裡就會長雞毛。」
荷花娘聽了撇嘴笑道:「那雞是我抓的,長也是我長,你怕什麼,分明是傻子說的傻話你還當真了。」
荷花還是心裡膈應,她沒抓雞可是吃了雞肉。
荷花嫂要帶兩個孩子又要擦窗戶。
晚飯做完了。
給她娘心疼燈油,一家人只能坐在堂屋門口借亮吃飯。
中午雞肉還剩個雞脖子,荷花娘分給兒子一半,剩下小半留給荷花。
她自己夾著玉米麵餅子沾加了油的甜麵醬吃。
月光淡淡,荷花啃完雞脖子一抬頭,正好看見母親嘴邊一圈黑黢黢的,
她嚇得筷子落地的同時大叫:「你嘴上長雞毛了。」
荷花娘臉色一變,趕緊伸手摸了摸,后鬆口氣的罵道:「咋呼什麼?這是醬!」
說著指著荷花下巴,你下巴不是也有油?
因為看不真切,就很長鬍子一樣。
荷花掏出帕子趕緊擦了擦,可是心裡依然不放心,總覺得隨時可能長出雞毛的感覺。
後背也開始發涼冒冷風。
她突然沒有口味,一點也吃不進去,其實從下午開始她就覺得身體不舒服了。
荷花下了桌子問嫂子她的月經帶都放哪裡了。
荷花嫂道:「我給你洗乾淨了都放在你的床頭的箱子里了。」
荷花果然找到了月經帶,換了新的上床休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還是沒睡著,閉上眼就是滿嘴雞毛的自己令人恐懼的臉。
「我沒有,我沒有!」荷花驚坐而起,然後掀開被子去廚房,拿著菜刀到處坎。
荷花娘和大哥嫂子全都嚇醒了。
大哥不敢上前,荷花娘趁其不備一下子把兒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