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軍訓結束

第六章 軍訓結束

為期兩周的軍訓結束了,大一新生還舉行了軍訓匯演。為了達到新兵訓練的要求,一眾教官可是嚴厲的操練新生,只為了完美呈現軍人的風姿。軍訓期間,顧子帆從未單獨見過肖岑,為了避免不必的麻煩,他們心照不宣的扮演各自的身份,他是教官,她是受訓的大一新生。

匯演的前幾天,顧子帆和她的同學們正在接受最後的訓練,肖岑訓練的是轉向的項目,向左、向右、向後轉的列隊。有那麼一瞬間,耳邊都是肖岑響亮的命令,稍息、立正、向右看,那一刻,顧子帆覺得肖岑還是挺帥的,帥的不那麼張揚。

肖岑的命令穿透每一個同學耳中,顧子帆接受到向右看的命令,肖岑剛好就在她附近,巧合的讓人懷疑他的動機。肖岑久久沒有下一步命令,顧子帆測過臉久久看著肖岑,肖岑坦蕩的與顧子帆對視,敗下陣的顧子帆再次紅了臉,才結束這種心機男的幼稚遊戲。

或許,意識到要分開,肖岑分外珍惜現在軍訓的時光,連一個細小的舉動都不放過,暗戳戳的秀恩愛。他坦誠的眼神,都讓顧子帆每每瞧到,心跳加快、臉龐紅透,以尷尬和狼狽收場。明知道一個女孩子臉皮博,肖岑總是不忍心看她出醜,及時的制止了這種不舍且曖昧的愛情遊戲。

同樣都是迷彩服,休息間隙,總有同學玩笑,說大家穿的是情侶裝,惹得一眾人的追討。原本不熟悉的同學,經過這場軍訓,他們熟悉了班級里的其他同學,來至各個地方的他們,相聚在這個學院里,本就是緣分。

匯演那天,肖岑格外認真的檢查了每一個同學的著裝,希望他們都是最棒、最帥的新兵。當肖岑站在顧子帆面前,幫她整理衣著時,他們四目相對,在彼此的眼裡成影。「加油,顧子帆。」雖然,肖岑也對其他同學鼓勵,為何他對顧子帆的加油里多了一絲的寵溺。

士氣高漲,顧子帆的同學們很出色的完成了匯演,還得了校領導的肯定和讚譽。匯演結束,一群朝氣蓬勃的男同學,將教官肖岑舉起來,撂了又接住,再將肖岑拋起來。女同學不捨得教官離開,湊成一堆哭紅了眼,受了其他同學的感染,顧子帆眼泛淚光。肖岑無奈,便在操場上與同學們做一個道別,聊聊天、談談心。

顧子帆的同學們圍成一個圓,也不知道這種安排是湊巧還是刻意,教官坐在顧子帆身旁。班上有同學踴躍自薦表演才藝,就連肖岑也在大家期盼的注視下,小露了一手,連續翻轉的表演贏得同學們的熱烈掌聲。告別在大家一起合唱軍歌的歌聲中,新生軍訓圓滿結束。

校領導照顧辛苦了兩周的學生,放了兩天假給大家休息,周一正常上課。顧子帆的大學生活就這麼啟航了,她憧憬未來的生活,也期待這種生活,充實、忙碌、枯燥。

肖岑約顧子帆見面,為了避免遇到同學,顧子帆感覺自己像一個小偷,怕遇見熟人,小心謹慎的東湊西瞧,搞得好像神秘組織,在秘密匯合。一眼便瞧出顧子帆的不自在和緊張過頭,肖岑還偏要招搖的拉著她,顯示他們關係不一般,非常親密。

顧子帆掙脫開肖岑的牽制,見他有些失落,一時沉默的不知該說什麼。「子帆,你是希望我留下,還是覺得我該離你遠遠的,最好從未認識。」他那麼嚴肅的說起這些話,讓她感覺肖岑生氣了,他們光明正大的談朋友,礙著旁人什麼事了。

一時間的緘默,肖岑站在顧子帆面前,神情嚴肅道:「你若挽留,我便為你留下。」顧子帆驚訝的看著離自己很近的男生,並未說任何話語。「我是認真的,也是真心跟你談戀愛,絕對沒有耍流氓、佔便宜的齷齪心思,我保證。」他都舉手保證,那模樣虔誠的讓顧子帆動容,他們之間除了牽手,真的沒有其他親密的舉動。

「肖岑,我現在還是學生。」顧子帆突然道,說了一個事實。「我知道,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等你答應。」他不像開玩笑,更像在保證。「我能照顧好自己,也習慣了一個人。」顧子帆的話里,有淡淡的憂傷。「我知道你能照顧好自己,可我想照顧你一輩子,子帆,你知道嗎?」小小的身影,從他眼中反射到子帆眼裡,那裡都是她,全都是她,只有她。

她伸出手,肖岑驚訝,想也不想遞上自己的手,兩人的手握在一起。「教官,當你女朋友有什麼待遇?我考慮考慮。」肖岑竟然緊張到手心出汗,可他臉上沒有絲毫緊張的情緒出現,這人還真能裝事。「不用考慮,不接受退貨,此契約終生有效。」

「你是不是已經找好了工作,還沒來得及告訴我。」肖岑微愣,這丫頭竟然有點小聰明,猜中了他的計劃。肖岑確實找了工作,離顧子帆學校很近的地方,與她呼吸同一片空氣,腳踩同一個城市的土地。

「真聰明,答對了。」肖岑笑著誇讚道。說不感動是假的,她真的被他感動了,感動的一塌糊塗。「就算我不同意你留下,你也會留在這個城市。」顧子帆後知後覺道。「我會想盡辦法讓你同意,你沒讓我失望,顧子帆同學。走吧,教官請你吃頓好的。」為何覺得稀里糊塗的被人賣了,還被人牽著鼻子走,還是心甘情願的呢。

「肖岑,謝謝你。」顧子帆真心道。「傻丫頭,說什麼謝謝,以後不許了。這是女朋友該有的待遇,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若覺得心有愧疚,以身相許我也是很樂意的。」肖岑竟然開起玩笑,被顧子帆義正言辭拒絕了,「想的美。」肖岑笑得很愉悅,彷彿一個得到糖吃的孩子,純粹、陽光。

顧子帆忙著適應新環境、新學業,肖岑忙著考取本市的消防員職位,他們都在為了未來而努力著、奮鬥著。顧子帆適應大學生活,開始兼職做一些工作,為了自己的生活費,減輕家裡的復擔,她一直在不懈努力著。肖岑忙活了好一陣子,都不見他的蹤跡,為了留在這個城市,他憑藉自己的能力,成功的成為一名消防員,也算不負眾望。

他雖然在這個城市,可他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顧子帆不是那種粘人的女生,她有學業還要兼職,閑暇時間兩人也會通電話發信息,感情發展的也算平穩,沒有波瀾。肖岑忙碌,顧子帆的身旁出現了一位追求者,還是小她的學弟,顧子帆並未理會那個心血來潮的男生。

圖書館看書的顧子帆,會收到夾在書本里的情書,還會在宿舍收到其他人帶來的小零食、餐點,而做這些的人,便是一個叫鍾一鳴的男生。顧子帆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收取他人物品,她不是那種貪小便宜之人,當即便拒絕這種慕名而來的愛慕者的殷勤。

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嘴巴,鍾一鳴高調的在顧子帆上課的教室堵住她,還抱著一束鮮艷的玫瑰花。原來,面前這個男生,皮膚好過女生,睫毛長的連女生都嫉妒,聲音溫柔的讓你無法拒絕,好獃萌呀。「顧學姐,你好,我是鍾一鳴,就是最近老獻殷勤的神秘者。」

不能慌,要冷靜,顧子帆在心底告誡自己。他幹嘛要一副愧疚的模樣,她都沒有做什麼惹到他的舉動吧,她可是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有事嗎?待會老師要來上課,別影響大家。」不管他做什麼,她一概不接受,不曖昧、不理會、不回應。

「抱歉,學姐,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送你的花,希望你喜歡。」被學弟當眾表白,顧子帆好尷尬。「我不喜歡花,自己留著吧。」顧子帆連頭都沒抬,專心的看著桌面的書,她故作鎮定的連呼吸都減輕了。「是我唐突了,我是……」鍾一鳴報上自己的學科和班級,拿著那束花離開了,顧子帆才敢鬆口氣。

「他走了,別緊張了。」身旁出現的人,正是顧子帆一個宿舍的室友,燕燕。「謝謝。」顧子帆真誠的朝她道謝,聽她說道,「不客氣。」朋友無需多言,她便知曉你的窘迫,替你一起面對紛爭。

鍾一鳴是一個粘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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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戀愛的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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