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外來者
「四國的情況越發混亂，民不聊生，比我想象中的要嚴重的多。」金策蹙眉，側眸看向身旁神色淡漠的女人，「她們已經成功逃出去了，現在正在趕往東陵。」
「謝謝你，沒有你的幫忙，她們逃不掉的。」
這也是鳳緋然計劃的一部分。
「姐姐，你也準備行動了嗎？」金策好整以暇的問。
「自然，」鳳緋然捏捏眉角，「我們回不去，只能待在這個世界，皇天想要滅世，這可不行的。」
「說的也是。」
「所以麻煩你幫我約一下金烏戰神，我有些話想和他聊。」鳳緋然或許可以盡量爭取日族的幫助。
「好。」
金策囑咐她好好休息，之後告辭離開去見父親，也不知和他說了什麼，金烏戰神當即一口答應下來。
當日晚上，鳳緋然便受到邀請用膳，她和金策、金烏戰神一同用完晚餐，氣氛還不錯，那之後金烏戰神支開金策，單獨和鳳緋然聊天。
「族長似乎對我很感興趣。」
「你和我的一個故人很相像，你們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金烏戰神的語氣略帶惋惜。
「您說的那個故人是叫蘇綰綰嗎？」
鳳緋然剛吐出這個名字，金烏戰神猛地愣住神，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神色越發的怪異和驚訝。
「你認識她？」
鳳緋然想著要如何解釋，不過事情解釋起來有點麻煩，索性微微點點頭。
「不過好可惜，她已經不在了，或者說金烏戰神對她做了什麼。」
金烏戰神沉默，許久之後長嘆口氣。
「你是來替她報仇的嗎？」
「她來到這個世界，原本就是偷來的日子，所以她一點也不怨恨。」
鳳緋然當然是在胡扯，她哪裡會知道蘇綰綰的想法，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
「她那麼有心機會算計的女人，自稱是腹黑記仇的天蠍座，現在卻願意放棄過往恩怨，性子倒是改變了不少。」金烏戰神似乎想到了另一個人，「或許是被蘇如意影響了，也說不一定。」
鳳緋然始終沉默，「……」
聽著他念叨一大段話，鳳緋然始終不太理解，全都是對蘇綰綰的懷念，又似是對她的怨恨，怨恨她拈花惹草，從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莫名有點怨夫的意思。
最後，金烏戰神斂去眸中的悲痛，t抬頭定定地瞧著眼前人，一字一頓道。
「你要想好好活著，就和金策好好待在日族，皇天帝君會看在我的面子暫且放過你們的。」
「你們？」鳳緋然挑眉。
「你和金策都是異世之人，不是嗎？」金烏戰神反問，緩緩站起身。
「族長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鳳緋然望著他的背影出神，怒氣質問道。
「為了清除這個世界的外來者，你們的存在會危害我們，所以請你們從哪來回哪去。」
金烏戰神的語氣決絕，面色嚴肅。
「你該不會以為皇天想把我們送回原本的世界吧？如果有辦法，我們自然會回去，不過皇天要做的可不僅僅是清除外來者，如果你想知道他真正的意圖，不如去問問軟禁在扶桑樹下的女君吧。」
比起自己直接說清楚，鳳緋然覺得金烏戰神自己去調查搞清楚，才會讓他信服。
「你這話何意？」金烏戰神愣住神，「難道蘇綰綰沒回她的世界嗎？不可能……」
「去找女君好好問問吧，她會告訴你答案，我還在這裡待三天，希望族長儘快給我一個答覆。」
說罷，鳳緋然徑自告辭離開，一路上她只想笑出聲，金烏戰神竟然相信蘇綰綰回到她原本的世界，還真是可笑。
她早就不在了，死在十年前的那場血月祭，她阻止不了蘇如茗的死亡，也救不了蘇如意。
有的只是悲劇。
「你不去見女君嗎？」金策看著躺在庭院里懶洋洋曬太陽的人，笑吟吟的問，「幸好皇天帝君忙著舉辦蒼生祭修建四國祭壇，沒時間來我這裡，不然你的事情可就敗露了。」
「你也沒想過瞞他吧？」
鳳緋然收起書本，正色望著他。
金策挑挑眉，不置可否。
「我真是好奇，你和皇天帝君是如何搞在一起的，他為何會變成金髮碧眼的吸血鬼模樣，你在他身上做了什麼。」
鳳緋然目光沉沉，面色不悅。
金策比他想的秘密還多。
「是父母留給我的，」金策嘆息，解釋，「父母生前痴迷研究超自然力量，尤其對西方吸血鬼的傳說感興趣，所以他們研究半輩子的吸血鬼，還製造出第一個吸血鬼女兒莉莉絲，可惜她是個殘次品，沒有超自然力量，不過他們的人研究筆記留給了我，讓我有很大的發揮空間。」
金策娓娓道來，對於父母他一向諱莫如深，沒想到今日竟能侃侃而談。
看來他的確放下了過往一切。
「所以你來到這裡依舊還在研究你父母的課題，甚至還把皇天當成小白鼠試驗？」鳳緋然皺起眉頭，「這樣說來，血月祭也是你搞出來的？」
「是。」
金策坦然承認，他不是個好人，沒有任何立場，左右搖擺，不過他以後的立場就是鳳緋然。
他們的恩怨已經了斷，餘下的就是跟隨。
「罷了。」
鳳緋然長嘆口氣，沒想到金策這麼多年的隱藏，她一點也沒發現。
或者說她以前根本沒空關心。
這孩子徹底長歪了。
「姐姐，你何必去找父親幫忙，你想做的，我都可以幫你。」
金策拋個媚眼，笑的歡快。
「那就麻煩你幫我留意一下日族族長。」
鳳緋然之後就攆走了金策，一人冷清會兒，這時阿飄回來傳遞消息。
「緋然，我和水靈瑤聯繫上了，她們回到了涿郡，舉兵支持東陵反抗皇天。」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金策不可全信，阿飄辛苦你了。」
「不辛苦了，我回來的時候聽到蕭家兄妹的下落，緋然……」
阿飄說話吞吞吐吐的，看來並不是好事情。
「但說無妨。」
鳳緋然聽完蕭家兄妹的事情，心狠狠的一揪，看來有必要去見一面女君，就算為了蕭家兄妹也要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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