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欠揍的的聖者
「緣聚，緣散，皆有因果。我只能幫你這一次了。」法緣還在嘰嘰歪歪的墨跡。
阿拉德圖：「大師啊，你在墨跡一會，我可能就化道了。你就是想幫，也幫不了了。」
法緣將阿拉德圖一直珍藏的菩提葉，收入掌中。口裡誦讀著梵音，阿拉德圖周身漸漸地被金色梵文所環繞。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知道最後再也看不見真身。
「阿彌陀佛！」法緣將梵文包裹的阿拉德圖，收進了那片菩提葉。
法緣緩緩的收回了，那隻托舉菩提葉的手掌。目送著這片葉子，在虛無中飄遠。他的眼中竟流露出祝福，期盼的眼神，像是在為老友送行。
阿拉德圖的夢境陷得更深，他是如夢尋到的的法緣。依舊是在夢中成聖。只是這個過程，禪意與玄奧交織。佛與道合，法緣從幫忙的角度來講，已經傾盡全力了。
阿拉德圖在半夢半醒，聽到了無數的梵音、道音。
「若為聖，不染凡塵、不落輪迴，不沾因果、無喜無悲……」
「這都是些什麼邏輯，這還是聖人嗎？何為聖，超常則為聖！造化世人則為聖！不問世事，寡淡無情別說聖了，戀人都算不上……」阿拉德圖在與大道辯駁。
難怪他苦苦無法突破瓶頸，只因為這成聖要三舍。一舍肉身；二舍神魂；三捨命運因果。這是阿拉德圖做不到的，這才讓他無法突破聖境。
這次機緣巧合，讓他有了一線機會。他不可能忘記自己的目標，他不可能捨棄人性。否則，修什麼仙，乾脆自私的活著就完了，費這麼大勁只為了忘我、無我？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次的機會是無比兇險的，成則為聖！敗則將一切虛無。這也是法緣為何如此慎重的原因。阿拉德圖的神識造詣超脫，肉身也與宇宙本源珠融為一體。
說起來這些就是他的優勢，唯一致命的是他無法忘我、無我。阿拉德圖的這次機會，是他與法緣共同營造的。也是僧與道合的猜想的一個實驗。
這些布局謀篇，只有阿拉德圖達到巔峰，才能獲悉。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阿拉德圖在化聖的這段時間裡，一直在與大道駁論，這是一種較量，更是一種搏殺。如果他贏了，就化聖成功，並找到一條獨一無二的路。從而成為一個不可複製的聖人。
每當阿拉德圖在無法論證的時候，腦子裡突然就會想起梵音，讓他變得心境通明。
「弱肉強食，是優勝劣汰的天道規則。」面對這個問題，阿拉德圖的詭辯是：「人比蜘蛛大，可蜘蛛有毒。不可食……所以不是優勝劣汰，而是物競天擇……」
「天，即天道！」
阿拉德圖：「非也，天不是天道，天道也不是天。沒有一成不變的規則，也沒有世上沒有唯一的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而我，就是那遁去的一！」
此時阿拉德圖，已然成功。天機，這就是天機。而他與法緣的努力，就是為了爭取這一線天機。萬幸，阿拉德圖真的成功了。
阿拉德圖周身被金色、白色的光芒包裹。既縹緲超脫，又寶相莊嚴。出塵之氣又貴氣加身，真是匪夷所思。那片菩提葉也化作了一見護衣，散發著金色豪光，漸漸隱沒體內。
本就強悍無匹的肉身，現在竟然多了一份輕盈。阿拉德圖放開神識，竟然廣闊無匹。說不上的清明，神識所到之處，竟然都是彩色的立體成像，心念一動，就出現在了那裡。
「哇！這就是聖人境。簡直好極了。」阿拉德圖驚嘆道。他顯然沒搞清狀況，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沒有比活下來，還成為了聖境，更能讓他興奮和忘乎所以的了。
任何美好的事物，總會被一些突如其來的不和諧打斷。阿拉德圖還沒有徹底清醒，就被討厭的聲音給攪合了。
「誰人，在老夫修地喧嘩。簡直不懂禮數，真是世風日下……」一個長相醜陋，還留著文士長衫。寬大的一扇讓瘦小的身材顯得更加滑稽。
阿拉德圖剛才還感嘆聖境之神奇，許多新鮮的感受都沒來及去熟悉，現在居然跑到人家後園子來了。還遭到了奚落。這真是太掃興了。
「你這留著山羊鬍的尖酸相，怎麼穿著這幅文人的行頭。開口閉口的世風日下，我看你真正的有辱斯文。」阿拉德圖也沒客氣，直接揭短了。毫不顧忌矬子面前不說短話的忌諱。
「你，你太粗魯了。這聖界什麼時候，出了你這麼這麼不受教化的蠻子。」這個留著山羊鬍子的文士，想來是這裡的原居民了。
這個時候，阿拉德圖才正式，打量起眼前這個長相滑稽的文士。
「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想我們應該是有些誤會。」阿拉德圖想緩和一下氣氛，無冤無仇的。就算是剛睡醒，這起床氣也撒完了。總該正兒八經的好好說話了。
山羊鬍文士道：「哼！這裡是縹緲聖域。我乃是廬陽聖者，好泊遠……這是我的清修之地，廬陽峰。」
文士在介紹自己的時候，總是在聖者上面加重語氣。似乎只有「聖」字，才能彰顯自己的身份。
阿拉德圖現在也已經入聖，要是論武力。眼下這位廬陽聖者，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再說也犯不上，動不動打打殺殺的。
「原來是廬陽，聖者。在下有禮了。我無意打擾您清修，莫怪，莫怪，我這就離去。」阿拉德圖給這個廬陽聖者算是賠了禮，既然自己無意闖入，離開就是了。
「哼！好沒有禮貌。真是蠻子，沒有……」
阿拉德圖一聽，不樂意了，這明擺著給臉不要臉嗎。自己的雅興被攪合了，自己沒說什麼。已經道過歉了，這還不不依不饒上了，真是忍不了。
阿拉德圖：「怎麼著吧，你一口一個蠻子的。想來你學富五車，才高九斗。還張口聖者，閉口教化的。你的教化到狗身上了。我是蠻子，今天不想和你說話，我們打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