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整個人都不好了

「娘親，怎麼不吃呢？是不是不喜歡這些菜？」

小包子問她，她還沒說話，一旁候著的店老闆連忙說：「小的再去備二十道菜來。」

「二十道不夠，再來四十道。」

「是，是是是。」

店老闆點頭哈腰，馬上照辦。

君天臨也不攔著，桌上的菜已經吃不完了，他還縱著兒子花冤枉錢。

可是小包子高興，拽了塊雞腿餵給珂雨，「娘親，這裡的燒雞很有名很好吃，快嘗嘗。」

「你也多吃些。」

除了這句話，珂雨不知道她還能說什麼。

君天臨只喝了幾口水，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兒子。

她吃不下了，把小包子新塞給她的烤羊排放進君天臨的碗里，沒話找話說：「殿下也吃一點吧。」

他不理她，問兒子，「還想點些什麼菜？」

「燁兒不知道。」小包子轉過頭來問珂雨，「娘親想吃什麼？」

她差點沒吐，「我啥也吃不下了。」

小包子便向君天臨搖了搖頭。

君天臨去結賬，她抱好小包子，沒敢問這一頓糟蹋了多少錢，上百道菜，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吃完，他更是一口也沒有吃，只圖小包子高興。

從酒樓出來，君天臨給小包子買東西，她才知道一頓飯錢根本不算什麼。

只要是小孩子的東西，穿的用的玩的，他見什麼買什麼買，好貨不便宜，他就專門挑最貴的買，而且還買得多。

路過點心鋪子的時候，他問小包子想買什麼點心回去，小包子說了聲隨便，他就把點心鋪子包圓了。

她在心裡算了筆賬，照他這樣子養著小包子，真的會沒有錢體體面面娶一房媳婦。

他又是承王殿下，娶妻的大事不能不體面。

難怪他會跟小包子說沒錢，原來不是騙，而是他將他能拿得出來的所有，都傾注在了小包子身上。

難得小包子被他嬌生慣養養了小祖宗，性子卻沒有養壞。

小包子指著胭脂鋪跟君天臨說：「父王，我們給娘親買些胭脂。」

珂雨慌忙合住小包子的小手手，「我不用胭脂，我們回府吧，出來好一會了。」

「燁兒還想去給娘親買衣衫首飾呢。」

「……不不不，真不用了。」

「沒關係了啦，父王會同意的，再貴的東西都給娘親買。」

「我啥都不缺，成天煉屍不用上胭脂，穿著好衣服戴著好首飾煉屍也太浪費了。」

「娘親漂亮，再貴都值得。」

這話應該是：只要小包子高興，再貴承王殿下都捨得。

她悄悄看了眼君天臨，說：「太晚了，要賣也改天再出府買。」

夜空已經掛滿星星。

小包子這才作罷，猴一樣地掛在君天臨懷裡，「父王，燁兒喜歡娘親，父王喜歡嗎？」

她腿上一軟，差點被路上的小石子絆個踉蹌，臉都紅了。

君天臨竟還順著小包子說：「喜歡。」

「父王和娘親成親好不好？」

「好。」

「什麼時候呢？」

「燁兒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明天。」

「嗯。」

珂雨整個人都不好了。

回到王府，她把小包子哄睡了，自己怎麼也睡不著，坐卧不安，思來想去，她披上衫子去了隔壁的錦園，敲開書房的門。

「殿下，能確定一件事嗎？」

君天臨加班處理軍務中，曉得她來了，卻沒有抬頭看看。

裴楓代為問道：「珂姑娘要與殿下確定什麼事？」

她怪不好意，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把話說清楚，「童言無忌，小殿下說明天我和殿下成親，說過了就過了，我沒有當真。」

「殿下也不會當真。」

「那就好。」

她松出口大氣，可以安安心心睡覺了。

不曾想，君天臨叫住她，問她說：「你能煉出更好的活屍嗎？」

珂雨猶豫了一下，隱瞞道：「回殿下的話，我能練出更好的活屍，但無法像楚道那樣同時練幾百個，練成屍兵。我最多也就小打小鬧，掙點錢。」

她怯怯地看了看他，好似沒什麼出息，不堪重用。

君天臨探究的目光從她臉上一掃而過。

「殿下，」她指指門外，「我可以出去了嗎？」

「嗯。」

「謝謝殿下。」

她揖了禮，走出錦園就飛快地跑回初陽閣，抱著小包子睡覺。

小包子睡得迷迷糊糊，一個勁往她懷裡拱，珂雨一未婚少女，被小包子軟綿綿拱得母愛泛濫，親了親小包子，把小包子抱在懷裡哄著。

幾天後，她新煉好兩活屍，拿去陰市去賣，屍鋪老闆搶著要，喊價喊到了兩萬兩。

小包子心花怒放，不晃珂雨的衣角，「娘親，賣了吧賣了吧。」

珂雨執意以兩千兩賣給了張老闆。

張老闆給跪了，「謝謝王妃，您是我張某人這輩子頭一個佩服的女子。」

「下回有貨又找你。」

「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