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秦尚志與杜鵑情意滿滿

第三百二十二章 秦尚志與杜鵑情意滿滿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

在醫院做完手術,秦尚志帶著杜鵑博士回到自己駐地。鄉政府有宿舍,有食堂,有大院,後面是青山,前面是河流。杜鵑博士在這裡一住就是兩個月。

每天忙完工作,倆人便相約一起,到後面小山,到前面河邊,散步聊天。聊事業、聊生活、聊文學、聊扶貧、聊鳥兒,不知不覺,倆人竟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彼此產生了好感。

一天,三人正在鄉政府餐廳吃晚飯。突然,丁惟實電話鈴聲響了。

丁惟實一看,是老同學邵興旺打來的。

「明天去你哪裡看你?」邵興旺在電話里說。

「太好了!歡迎歡迎,熱烈歡迎。」丁惟實說。

……

「誰要來咱這裡看你?」秦尚志隨口問了一句。

「狗子和他的女人。」丁惟實說。

「狗子……和……他的……女人?」杜鵑博士喃喃自語。

「明天人來了,老秦你就知道了。」丁惟實說完又對著杜鵑說,「我和老秦以前的好朋友。」

現在,狗子和他的女人荷花,坐在一輛七座越野車上。車是狗子租的,由袁方圓和他的老婆柳詩惠輪流駕駛。車上除了四個大人,還有三個孩子,分別是養女霍藝德、兒子邵謙誠,以及袁方圓的女兒袁俏雯。七個人,一路說說笑笑,好不快活。

四個小時后,越野車駛進鄉政府大院。

一下車,眾人皆感慨一路美景風光,綠水青山,陽光燦爛,空氣如同濾過一般清新。

「這是神仙住的地方嗎?兩位領導。」一下車,望著眼前的美麗景色,邵興旺說的第一句話。

「呵呵呵,呵呵呵,今天山外的神仙大駕光臨,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啊!」秦尚志的一句話,把眾人逗笑了。

眾人相互寒暄,互相問好。

手臂打著繃帶的杜鵑博士從屋裡走了出來,出現在眾人面前,驚得邵興旺和趙雨荷目瞪口呆。

「怎麼?你們認識?」丁惟實問。

「何止認識?」邵興旺說。

「我們是高中同學,我、狗子、杜曉娟是高中同學。」趙雨荷笑著說。

「這世界還是太小了。走到哪裡都能遇到熟人!」袁方圓說。

眾人放下行李,走進鄉政府食堂。

「咱們先在這裡吃個簡單的工作餐。晚上到縣城那邊,我和老丁再請大家吃好的。」秦尚志說。

「還有我,我要請老同學,請大家。」杜鵑博士說。

杜鵑博士的一句話,將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

柳詩惠問:「杜博士,你胳膊怎麼受傷了?」

杜鵑便將自己從事鳥類研究,以及這次如何受傷的事情向眾人簡單介紹。

柳詩惠的女兒袁俏雯剛好坐在杜鵑博士身邊。

除了袁方圓和杜鵑博士外,其實大家都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袁俏雯和杜鵑博士長得很像,像母女。臉型輪廓,眉目神情,包括吃飯時拿筷子夾菜的動作都很像。

趙雨荷發現后首先笑了。

柳詩惠問:「荷花姐,你笑什麼?」

趙雨荷說:「沒,沒什麼?」

「我知道你姐笑什麼?」邵興旺說。

飯桌上氣氛輕鬆,大家聊得正歡。

「我說完,你們都別介意啊!特別是小袁和小柳啊?」

還沒等邵興旺張口,趙雨荷還是忍不住說了:「你們看杜鵑和袁俏雯,發現什麼了嗎?」

其實大家都發現了。還沒有來得及聊這個話題,荷花的一句話,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倆人身上。

「你想說,俏俏和杜博士長得很像?」柳詩惠問。

「對,太想了。簡直像母女。啊!不,詩惠,你別介意。」趙雨荷笑著說。

「嗯呀,荷花姐。你別這麼客氣。看見杜博士,我也發現了。但俏俏是我倆親生的閨女,這個誰也否認不了。俏俏是剖腹產,我肚子上的疤痕現在還在呢。」

「沒有人懷疑,閨女俏俏不是咱倆的?」袁方圓也笑著說。

袁方圓的話把大家的注意力又引向了自己。

「閨女隨爸的多。你們看,俏俏不是和袁老師更像嗎?」丁惟實的一句話,讓大家把三個人放在一起做了對比。

這世界上真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嗎?

袁俏雯、袁方圓以及杜鵑博士,三個人的確長得很像,神似。除了丁惟實,秦尚志,其實杜鵑也在心裡想:這不會是我多年前失散的弟弟?

怎麼可能?絕不可能!那萬一要是呢?這個想法,杜鵑在心裡一閃而過。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在老外的眼裡,中國人都長一個樣,這其實一點也不奇怪。杜鵑心想。

吃完飯,眾人乘坐兩輛越野車,去了當地有名的一處山頂茶園。邵興旺等人沒見過茶園,沒有採過茶,於是大人孩子皆興趣濃厚,一個下午都在茶園散步、賞景、閑聊,累了,在旁邊的茶農家裡喝茶聊天。孩子們的玩勁更足,一直挎著小籃子在茶園裡模仿採茶女採茶。

天色漸晚,眾人便乘車到縣城吃晚飯、住酒店。

在酒店,杜鵑博士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總出現小時候的畫面。

自己當時六歲,弟弟一歲多。父母在地里忙碌,讓她在家門口推著弟弟的搖籃看護弟弟。父母就在家門口的坡地下面收玉米。

突然,一男一女兩個人出現在她面前。男的把她抱進屋子,從外面鎖上了門。等她翻窗戶出來時,弟弟不見了。父親臨死之前,還在說:「一定不要放棄,如果找到你的弟弟,就在你媽和我的墳頭上說一聲。我們在地底下也就安心了。」

另一個房間,柳詩惠也沒有睡著,心想:袁方圓不可能背著我和這個女的發生關係。女兒是我親生的,是醫生從我的肚子里取出來的。袁方圓當老師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和我分開過。想到這裡,柳詩惠自己先笑了。笑自己多心,笑自己敏感。

丁惟實和秦尚志在酒店的房間里抽煙。

「老秦,我咋老覺得袁方圓和杜博士之間有什麼關係?」丁惟實說,「不光他倆,他們三個,都長得很像。這世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吧?」

「你說袁方圓有可能是杜鵑博士多年前失散的弟弟嗎?」秦尚志問。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丁惟實說。

「做個親子鑒定不是啥都知道了。」秦尚志說,「睡覺,老丁,你這心操的!」

邵興旺和趙雨荷躺在酒店床上,也在討論這個問題。

「哎!狗子哥,你記得不記得?杜鵑原來講過,她還有個弟弟。」趙雨荷說。

「啥時候的事情?」邵興旺顯然忘記了。

「嗯呀,咱們還在新灃老家的時候,杜鵑當時研究杜鵑鳥,在咱家住過一段時間。吃飯的時候,不是聊起過這個事情嗎?」趙雨荷說。

「哦!」邵興旺似乎想了起來,說:「我好像記起來了。我當時問她,你也是農村出身,怎麼家裡就你一個獨生女?」

「對對對,你就是這麼問的?」趙雨荷說。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邵興旺說。

「我還有個弟弟,不過小時候被我弄丟了。後來,咱們看她很傷心,也就沒再提這事情。」趙雨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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