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迷人女人香

「爸不是一心要我學工科，不要我跟他學相牛、估牛嗎？他自己做這行，都看賤了這一行，我還怎麼跟他說喲？」楊小青有些得意地說，「我其實估過好多次了，每一次，都不差三斤以上的，三頭牛，必有一頭是中的。」

「那你快起來吧！別讓二仔等你。」楊思武催促楊小青起床。

一會，兩人去碼頭會理事室後院吃早餐，廚子卻說沒有他們的早餐，楊思武急眼了。他說：「我前天、昨天，一共扛了三百六十包大米，工錢你們不給我，早餐還不讓我吃了？你們太欺人了。我弟弟今早才開始試工，不吃飽，一會估得了么？」

「你還說呢，半袋子米掉江里了，你還好意思吃東家早餐？真是。」

楊思武又遭白眼，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小青轉身就走，邊走邊說：「哥，咱們去碼頭下面自己買，不吃他們的。」

到碼頭下面買了幾個雞蛋、香芋，楊小青各吃了一個，剩下的都留給了楊思武。

二仔過來后，楊小青坐上了馬車，楊思武說：「阿青，你早點回來。」

「相了估了牛，我就回。」楊小青回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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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仔趕車，拉著楊小青穿過東門大街，沿著東江江堤走上半個時辰，就到了栓發牛庄總店了。一下車，楊小青不禁稀嘆，因為栓發牛庄總店也是二進大宅院，前、後院飛檐四翹，向四邊高高聳起，都有兩層樓，看樣子，比余家大院還大一倍。

總店正大門外擺著一個櫃檯，櫃檯裡面站著一個小妞，裝扮規整，年紀跟余家大院的丫頭們差不多。每遇客人進來，她都沖客人微微笑著，卻不打招呼。

二仔把馬鞭往馬車栓套上一扣說：「你在這裡等著，我找一下大少奶奶。」

一會，大少奶奶牛燕琴出來了，楊小青抬眼瞧去，心裡暗叫：好漂亮的女人。

初梳而出的牛燕琴身著緊身旗袍，身材曲線畢現。她款步走下前院大門台階，隨之帶來的是一陣迷人的女人香。她溫婉地問楊小青：「小兄弟，就是你要去相牛嗎？」

「對，就是我。」楊小青說時，門前櫃檯裡面的小妞，沖他輕笑了一下。

「你真會相牛、估牛嗎？」牛燕琴看楊小青年紀這麼輕，她也不太相信楊小青會相牛、估牛。她雙眉凝蹙，擔心著他，雙眸里卻又充滿著期待。

「我會，希望大少奶奶給我一次機會，一次就夠了。」楊小青說著豎起一個手指頭。

「那好，就估三頭牛，希望你用心點估，別出差錯兒。要是連一頭都估不中，我們牛庄就很難留下你了。」牛燕琴溫軟的話語里，透著硬氣和真誠，讓楊小青覺得她是有期待的。

楊小青接著她話頭又問了一句：「要是有一頭讓我估中了呢？」

「你估得怎麼樣，得回這裡過稱了肉重才知道。到時你跟二仔把牛肉帶回這裡吧，順便也把牛下水帶回來，聽從老爺栽決。」牛燕琴沒有直接回答楊小青的話，只對他微微笑著，讓他們快去快回。

「好，一言為定，回到這裡過稱。」楊小青說著先坐回車裡。喝早茶的食客不少，進進出出的，還有一些人是坐著馬車過來的。一看就知道她們這栓發牛庄商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