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曾為情自殺?
偏偏,男人匆忙之間擄她的時候,手掌碰到了她。
她直接倒吸了一口氣,耳邊,男人略重的呼吸陡然清晰起來,同時傳來的還有他的冷哼:「裝什麼,你又不瞎!」
還看不到他坐這兒?
夜涼坐立難安,起又起不來,可她確實沒看到他,這會兒才清醒過來,「對、對不起,我真的沒看到。」
男人箍在她腰上的手很用力,也有些僵硬,似乎在努力平息什麼,「你到底用這身體誆了多少人?」
是那種從牙縫裡迸出來的嗓音,低啞模糊。
她沒聽清,「什麼?」
梵肖政當然不會重複他忍不住發問的話,只是本就難眠的夜晚,忍不住想做一些事。
夜涼被抵進沙發深處時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覺得他力道很重,特別隱忍又特別肆意。
吻重重的落下來時,她腦子裡是完全空白的。
梵肖政很煩躁,可是他不得不承認,黑暗裡,他對她的唇、這具身體,每一次都那麼欲罷不能!
直到她回過神抗拒他的時候,男人才也一把甩開她,頭也不回,快速消失在客廳門口。
夜涼恍惚的坐起來,摸著有點發疼的唇,後知後覺,他剛剛是怎麼那麼快上輪椅的?怎麼那麼快離開客廳的?
甚至,她倒水回來,有看到旁邊的輪椅嗎?
好久,她才又勉強睡過去。
翌日清早。
梵肖政下樓時,與平時沒兩樣,西裝一絲不苟,因為入秋,腿上加了薄毯,倒是埋沒了那一雙絕世大長腿。
「太太一早出門了。」張媽主動報備。
男人似乎是「恩」了一聲,等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她幹什麼的?」
張媽聽到這裡,知道他問的是少奶奶的職業,忍不住笑了一下,「先生您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梵肖政慢條斯理的用著早餐,他確實不知道那個女人幹什麼的,也不感興趣,索性都沒讓盛春再查。
但想到她手上的疤,臉色還是沉了沉。
兩天的針鋒相對,導致接下來好幾天,那個女人始終都是避著他,幾乎見不到人。
梅書讓笑呵呵的評價:「不是挺好的么,至少沒朝你伸手要錢。」
「她最好別再給我送第二份、第三份大禮。」如同和陳逸之的視頻一樣。
說到這裡,梅書讓識趣的沒多說,這個所有男人的雷區。
「打聽過她的過往?」好一會兒,男人冷不丁問了句。
梅書讓悠然喝著奶茶,納悶的看過去,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不用查了?」
「她自殺過。」梵肖政看似漫不經心的撥弄膝蓋上的毯子。
梅書讓砸了咂嘴,「為男人?」
男人沒搭腔。
梅書讓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自然感興趣。
「瞧小結巴那性格,剛烈倔強,估計真有可能……想讓我查?」
男人依舊沉默。
梅書讓挑眉點了點頭,「懂了。」
……
京城日漸變冷,深秋見尾了。
那天夜涼回得還算早,進莊園就見下人們難得大部隊出動在整頓莊園綠化。
「今、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她看了迎上前的張媽。
張媽笑呵呵的,「少奶奶回來了?……算是大日子,下周就是先生喬遷莊園的紀念日,每年都會賀一下的!」
她看了看忙碌的一群人,聽說過這個莊園是老爺子給梵肖政建的,花費了很多心思和資金,梵家這個豪門,在外風光,內里也少不了鬥爭,尤其梵肖政這樣的自身條件……
這麼好的莊園沒給他父親、他姑姑住,而是他住進來了,想來不容易。
有個紀念日不足為奇。
進了屋,張媽也笑著小說說悄悄話,「每年紀念日,大家都會給先生驚喜,少奶奶可以準備個小禮物的。」
這兩人從那晚開始一直不溫不火,雖說是先生欺負人,但男人畢竟好面子,要是少奶奶主動準備禮物,先生一定會高興的!
夜涼乖巧的點了點頭。
真懂事,張媽就笑得合不攏嘴,越發喜歡她!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梵肖政的喬遷紀念日。
每年這一天,梅書讓都會跟他吃飯,不過今年他家裡有事,只在梵肖政下班準備回家的時候過來了。
「上車吧,順道送你一段。」男人給他開了車門。
梅書讓好笑,「小爺沒車?想知道結果就說,面子這麼大!」
說著,他也彎腰鑽進車裡,盛春主動的打開了前後隔屏,知道梵總最近讓梅少查了一些事,沒讓他查,他還是不聽的好。
梅書讓看了看他,從包里拿了一直小小的錄音筆出來,「現在聽?」
見他沉默,梅書讓就開了。
他查這件事其實也沒費勁,就找到了錄音里的男人。
「先生這樣打探別人的隱私,合法么?」那個男人的聲音。
梵肖政一下就聽出來了,是那晚送夜涼回來的人,略微沉了眉心,一言不發。
「我嫂子,算不得別人。」梅書讓淡淡道,「何況,也是為了她的心理健康著想。梵家希望她早些要孩子,但她身心上可能有點陰影障礙,我這不是得尋病灶?」
編事鬼扯這一塊,梅書讓就沒輸過。
對方顯然是信了。
「我當年,並非故意傷她,也沒想到涼涼性子這麼烈……」男人略嘆息的聲音。
梵肖政閉了閉目,忽然把錄音筆關了。
梅書讓看出了他的煩躁,只好道:「大概意思,小結巴喜歡他,這男人喜歡別人,這男的出國時好像她還不惜想獻身阻攔,至於成沒成……」
梵肖政冷哼。
那晚聽到她說那男的剛回來,讓早點回去休息,原來如此。
「東西留下,你可以走了。」梵肖政收起錄音筆毫不客氣的送客。
車子停了會兒剛要啟動,盛春的視線在不遠處停住,那時候隔屏已經關閉了。
「那不是少奶奶么?」盛春出聲,「要不要叫著一起回?」
但話說著,不遠處,夜涼身邊多了個男人。
正是他見過的,也是錄音里的男人。
梵肖政倚在後座,目光冷暗的目睹著那對男女,男人把一個小禮物袋子遞進她手裡,看得出來,她笑了。
大概,是準備一同去用晚餐。
「開車。」男人沉著聲。
盛春不敢耽擱,啟動引擎離開。
紫荊莊園。
氣氛算是熱鬧的,一眾下人接梵肖政的車子,豐盛的晚餐也備好了。
「少奶奶回來了?」剛巧,男人的輪椅剛被迎進去,張媽就笑著看著外頭。
男人面目冷郁,雙手置於膝處,「上樓。」
氣氛一下子凝結。
張媽訕訕的看了看先生,又看了少奶奶,知道先生在跟少奶奶說話,而且看起來心情極差,估計喬遷紀念都忘了……
夜涼沖張媽笑了一下,低著頭跟著上樓。
錄音筆丟到她面前的時候,夜涼下意識的擰眉,知道沒好事,無非還是為了逼她提離婚。
她拿了錄音筆打開,聽到龔冷聲音的時候指尖緊了緊,中途關了。
「你……想聽解釋?」她聲音略輕。
梵肖政冷笑,「我想要什麼你不清楚?」
她知道,他要離婚。
夜涼不得不略帶懇請,「等,等過了一年,可以嗎?」
他笑得涼薄,不待啟唇,目光古怪的盯著她手腕的位置。
手串的墜子在袖口外,看起來古舊而精緻。
如果沒記錯,她之前身上沒有任何飾品,那麼……
剛剛那個男人遞給她的手袋裡,就放的就是這個東西?
「你、你幹什麼?」夜涼突然被握了手腕,而在她反應過來之前,男人依舊強制擄走她的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