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氣氛既尷尬又曖昧。
「然、然姐……」最終還是劉拴住先開口了。
「噓……那死鬼我已經安排好司機送到老房了,今天這裡只屬於你我。」說罷便低下頭去瘋狂地吻上了劉拴住。
此刻再無需多言,兩團熾熱的身體輔一接觸便爆發出乾柴烈火般的激情!
良久,在劉夢然有些癲狂的尖叫聲中劉拴住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祭禮。二人異常滿足地躺在床上,除去殘留的興奮腦中再無其他。待呼吸平穩力氣稍回,劉拴住結巴著對身旁之人說道:「然、然姐,我、我、我們,哦不對,是我,我沒那個意思的,哦,不,我不是故意要……」
「噓……」劉夢然一把摟過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待到唇分,女人嫵媚一笑,道:「喜歡姐姐么?」
「喜、喜歡,我早就喜歡然姐了。」
「其實,然姐也喜歡你。只要我們互相喜歡著彼此這就夠了,你不會明白嫁給一個老男人的痛苦,然姐只希望在與你單獨相處時能夠得到少女應得的愛和情,今晚我們要盡情放縱……」
那一夜是瘋狂的更是無比享受與異常歡愉的,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二人云雨多次,劉夢然更是坦述自己生活上的無奈與精神上的渴望,說到傷心處甚至幾度落淚泣不成聲。劉拴住在聽過這些之後感覺對自己的觸動很大,同情劉夢然遭遇的同時也升起了惺惺相惜的想法,自然而然地把身旁的女人當成了自己的同路人,天真地發誓要呵護她一生一世。
由於初歷人事劉拴住難以把持慾望,以致太陽升起老高也爬不起床。最後,他是紅著眼勾著腰硬挺起身下地梳洗上班的。臨走前二人約定:此事在絕對保密的基礎上尋適當時機再行延續。
也正是自那一晚后,劉拴住第一次產生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想法。憑什麼有些人能擁有與他人截然不同的人生?憑什麼他們就得有錢、有房、有車、有女人?憑什麼他們就能雇傭別人為自己幹活創造財富?憑什麼他們走到哪兒都能享有人們敬畏的眼神?憑什麼我就不能成為那樣的人?憑什麼?憑什麼?
幼年便已下地幹活而錯過接受教育機會的他,在叛逆期思維特徵的催化下心態逐漸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相悖於之前的單純和少不經事,銷魂之後的冷靜帶給他的並不是想象中的溫存和美好,而是無限的迷茫以及對自己時運的否定。劉拴住突然覺得之前自己的想法十分愚蠢,在這個金錢至上、利益高於一切的社會哪兒還需要什麼義氣?哪兒還需要什麼情誼?哪兒還需要什麼真心?即使你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別人看,對方都不見得會認可你的誠意,一如自己為老闆打工的這幾年,每每不是最早起最晚睡,做事無不親力親為小心謹慎,光是這份心這份義便足以償還當年老闆對己的救命之恩和提攜之情,更遑論還為他賺了那麼多錢,把當初的小餐館發展成現在的大飯店,其間所吃的苦受的累豈是三言兩語可表?既然如此老闆就應該讓自己過上和他同樣的日子,不說平起平坐也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現狀卻是他委任給自己「管家」的「職位」,對外是飯店經理對內是老闆的私人管家,乾的活不但不比之前少反倒越來越多,勞力勞心的程度更甚從前。工資是提高不少但卻無法彌補身份上的差距,無論走到何處他都是老闆,而自己說好聽了叫管家說不好聽就是時下流行的一個稱謂「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