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不是不太能接受？

梓苓搖搖頭，說這倒也沒什麼，只不過和自己想象的略有出入。

雖說如此，她的一瞬間的躊躇還是讓天凡如履薄冰，琢磨著她和以前的那幾位前任也是一樣的心思。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家庭條件。他的父親現在閑來無事，便是和老母親依偎著。雖說農村的老人家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是也是要在身體條件的允許下，才能做到。而他的父親已經因為工作而落下了中風。只能以照顧孫子孫女為主。家裡的兒子女兒給他點生活費。以此過活。

梓苓看著眼前的兩為老人家，心理著實不是滋味。也不知道往後餘生會怎麼樣。

但是兩老人似乎很畏懼他的幺兒。生怕說錯話還是什麼，把這兩的和諧給打破了。

原來這就是你不敢說的話，梓苓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天凡，覺得他並沒有老實交代，彷彿覺得兩老人是他的累贅。

「我實話和你說，你這樣對這兩老人的態度不好。畢竟他們也養育你很多年了，盡了他們應盡的義務了。你不應該把任何事都怪罪在他們身上。」梓苓語重心長地對著凡說教道。

「你不是我，說得到輕巧。」天凡在心裡不著邊際地咒罵著。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看這兩老人並不是不去工作，而是因為得照顧自己的孫子輩。如果沒有收點養老費，你讓他們怎麼過活？再說你已經成年了，有什麼事得自己承擔。怎麼連家境不好也怪罪他們？」

「反正你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天凡目不斜視地看著風翎。

風翎覺得凡可能有什麼說不出的苦衷。

「反正我是還沒有答應要嫁入你家。你今天帶我來，也只不過尋思著讓我看看你家的情況，好讓我心裡有底吧。我和你說道，不論我有沒有和你處得來，你對老人家的態度始終得改改。」

「行，姑奶奶你說了算。」天凡一臉不樂意。

「我和你說，今天就暫且這樣吧，我閨蜜今晚要結婚，她和我約了，我得趕緊到她家，當她伴娘去。她也是個農村的女子，但是人家也是相當勤勞。若你沒事，可否送我一程？」

「小人願效犬馬之勞。」天凡一臉不正經地說。

正當梓苓要出門的時候，梓苓的老母親趕緊一把上去抓住她的手，生怕錯過了什麼。彷彿她的未來兒媳婦要溜走了。

「阿姨，你別擔心，我只是和你兒子去給人請宴席，改明兒我再來看你。」梓苓好心地安慰著。

天凡的老母親似乎聽懂了，放下自己的手。點點頭，像極了那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走吧。」梓苓拉著他的手，輕輕地上了車。

一路順著導航，她摸索到了閨蜜的家。因為結婚，到處洋溢著熱鬧的氣氛，張燈結綵，好不逍遙。問詢趕來的化妝師，趕緊給風翎梳了個漂亮的髮髻，再配個精緻討人的妝容。一切準備就緒，梓苓就點著高跟鞋，挽著新娘子，踏上了紅地毯。

樓上喜慶洋洋的氛圍，倒讓隻身一人的凡心裡不是滋味。

「要不先去外頭溜一圈，看看有什麼？反正自己等著也沒什麼有意思的。」說時遲，那時快！天凡忽得就把停在樓下的車開到附近的商場。隨地買了一套保健品。然後又跑到水晶坊里去買了一條對他價值不菲的磁石項鏈。待店員打包好，趕緊馬不停蹄地驅車返回遠處去等風翎。

而樓上的梓苓好不容易歇息下來。新娘就著手幫她介紹一個男生，說長相也就一般，但是人很老實勤快。

梓苓笑著附和新娘，兩人就像兒時一般打鬧嬉戲。

「你真的不考慮下嗎？」閨蜜問她。

梓苓搖搖頭，婉拒了她的好意。

閨蜜沒辦法，只好說算了，她曉得她的性子，就是雷打不動的按部就班。

「我得走了，麗妹。祝你新婚快樂！希望你的日子過得幸福美滿。」梓苓把握著她的手放開了，不捨得下樓了。

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天凡，把車門打開，問著梓苓的情況。當他得知她閨蜜要給她介紹對象時，心理氣憤得緊。但是又不好表露出來。

「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天凡變魔術似的從車后箱拿出了一條項鏈和保健品。這是他花了一個月的存款，省吃儉用存下來的。就這麼沒了，也是很心疼。但是他覺得為了風翎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太破費了，我知道你無外乎也是一個打工族，和我一樣。拿著微薄薪水，過著一人吃飽就好的生活。」梓苓說。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不下點血本，怎麼贏得你的芳心。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追你，但是我也想要試試看。」天凡難得一本正經地說。

「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優秀。只不過你別那麼破費了。我也沒為你做過什麼。一直讓你破費。買禮物給我，似乎不太好。如果我兩有成，便成了，倘若沒有呢？你不是白花錢了？」梓苓回答。

「反正我不管，買了就是買了，這又退貨不了。你看看要便拿去，不要我就扔了，我這人就是這脾氣。」天凡假裝惱怒。作勢就要把這禮物給扔了。

「別扔，我收。」梓苓趕緊一把把禮物拿了過來，小心呵護著。

「行吧，這還差不多。」天凡打開了車門，作勢請她上車。

天凡帶著她去吃了點小吃，正好廣場放著邁克傑克遜的《justbeatit》。凡倒也是為博她一笑，使出了渾身解數，也跳了起來。不曾想，天凡還跳得很不錯，惹得周圍的人為他拍手稱快。

眼見天色已晚，梓苓穿著小高跟又有點累。她索性把鞋子脫了，用手提著。天凡看到了，順勢蹲了下來，將她一路背回車上。然後貼心地將她載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