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三章田卯！童顏！
我疑惑的抬起頭！
「才能看到的？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死亡的畫面？」
我皺了皺眉，看向說話的人，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看樣子應該是今年的新生。我沒聽懂他話里的意思，抿了抿唇：「第一次看到那樣的......！你不是也看到了，你沒有反應的嗎？」
「呵呵！」小夥子先是低頭笑了起來：「難怪！以後就不會有這種反應了。」
我搖搖頭。「你們都不覺得噁心嗎？」
「你是指他們還是說我？」小夥子指著圍觀的學生。
「你們！」我很無奈，為什麼同樣的場面，我看了噁心了半天，他們卻像沒事人一樣。是沒看到？還是承受能力大？
「他們是看不到那個畫面的！而我！已經習慣了。」
小夥子的回答讓我一陣冷然！難怪！難道這又是一個？
「那你......！」我有些疑問。
「我已經習慣了。」小夥子笑著說：「他們所看到的只是一灘血。而我們看到的是被摧毀的靈魂。」
「.........。」我不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應該用過同樣的方法對待過別人，這是他該有的報應也是救贖。」小夥子一改先前的嬉笑，認真的說道。
想來之前那個消失的女人就是當事人，所有她採取了同樣的方式來報復害她之人。只是死掉的這個人是不是也無法逃出那樣的宿命！
小夥子見我不說話，以為我還在害怕，就岔開話題道：「對了！我叫田卯，你呢！」
「桃生！」
「名字蠻特別的！」田卯本想打趣我的，但是看到我一本正經的臉，佯裝嚴肅道：「其實你可以試著將眼瞼閉起來，不要去看其他的，只看錶象。這樣就不會在看到這樣恐怖的畫面了！」
我不知道那時候在想什麼，只知道那時候腦子裡有片刻空白，只是敷衍的說了幾句話，然後聽到一連串的驚叫聲。內容無非就是死掉的那個人。
出乎我意料的是，死掉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我上午才見過的『校長』！
之後我們就接到校務處通知，全校停課，明天恢復正常。
在我出校門的那一刻，好幾輛鳴著警笛的警車駛進了學校。
一下午的時間正好夠我在外面找找兼職的。可惜的是。很多兼職都不招未成年的。我也算是無功而返。
因為是住校的，傍晚六點多的時候我回到學校，準備回宿舍的時候，被一個女人攔住了去路。
跟我差不多高，大圓臉，長得很平凡。最獨特的要數那雙歐式大眼；與那傲人的雙峰！。她就是我的第一個好朋友，叫童顏。
「打擾你一下同學。我是處理你們校長自殺案件調查的負責人，童顏！我想問你幾個關於你們校長自殺的問題。耽誤你幾分鐘。」很強勢，很果斷；不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
我當時很想拒絕，因為我知道，那並不是自殺！奈何當時不知道社會的規則，又加上還是學生，大晚上的學校因為校長的事情，很多住校的學生也都不敢在回來，整個校園裡也就零散的幾個學生而已，也不敢妨礙公務。硬著頭皮跟著童顏來了食堂。
「還沒吃飯吧！想吃什麼，我請你。」童顏很隨意的說道。就好像她吃飯並不多我一雙筷子。
我也確實沒吃飯，拿著托盤就打了幾份菜。童顏跟在我後邊，看到想吃的就順手端到我的托盤裡。
托盤不大，學校的量都不多，盤子也不大，一會就放滿了五六個菜式，童顏看了看我手裡的托盤，又看了看我，然後變魔術似的從身後拿出托盤，接著放菜。
我端著我的托盤就去了收銀台結賬，想著要不要幫她的一起買了，就聽到童顏對收銀員說：「一起結！」大咧咧的從口袋裡拿出錢包抽出兩張紅票子放在桌上。
我看她把錢都拿出來了，握在手裡的飯卡也不知道怎麼處理。給收銀員吧，這一頓飯快頂上我一個禮拜的餐費了，不給吧又顯得我很小家子氣。
說真的！那時候實在不能賴我小氣，我一個沒有經濟來源的學生，上哪搞生活費都是問題，哪能那麼大方的一頓飯吃個小兩百啊。
思量再三我還是把飯卡放了回去。
因為上午的事，此時食堂就餐的人很少，加上我們也就才七八個。我倆挑了個角落坐下。
我等著童顏問我問題，她卻一坐下就說：「先吃飯，吃飽才有力氣幹活。」
說實話，我也確實餓了。端著飯碗就吃了起來。
我吃完碗里的飯後就一直看她吃。
講真！我第一次看到這麼能吃的女生。光大米飯童顏就吃了五碗，雖然碗不是很大，但也很多了。所有的菜也都一掃而光了。看著連菜滷汁都沒有的盤子，才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嘆道：「還是有點餓！等會再去吃點夜宵吧！」
「好了！接下來進入主題了。你覺得你們校長的死是自殺嗎？他為什麼要自殺？」童顏將殘羹收到旁邊的桌上，問我。
我搖頭：「我休學了兩個學期，對校長也不是很了解。」我有些閃躲的說道。
「那你為什麼休學？」
「我...我跟家裡人鬧了些矛盾。」那時候我真的很老實，雖然不是什麼人問我都會如實回答，但至少童顏警官問的，我都如實回答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我跟她最後才成了最好的朋友。比跟田寅的關係還要好！
「你們校長為什麼要選在那棟離他辦公樓最遠的樓頂跳樓自殺？」
「我...我...我不知道！也許他也跟家裡人有矛盾？或者他自己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又或者他有抑鬱症什麼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甚至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我怕她在問下去，我會控制不住的都跟她說出來。
那時候我就像是一口缸，一口盛滿水的杠，如果是有人輕輕的往裡投遞石子，也許只會激起波瀾，可要是有人碰碰水面，缸里的水就會溢出好多出來。心裡真的憋了太多太多不能說的秘密。太多太多都沒地方，也不敢訴說的秘密！
「好！好！我不問了。你別激動。」童顏放下手裡的紙和本子，握著我的手輕聲說道。
我覺得那時候我已經處在了快崩潰的邊緣。如果再有什麼事或者什麼人刺激我一下，我估計我真的能瘋。
等我慢慢穩定后，童顏收拾好筆記說：「走，請你吃宵夜，算是補償耽誤你這麼長時間的辛苦配合。」
「不用了！已經很晚了。我先回宿舍了。」
「誒！就在你們學校門口，我保證什麼也不問，吃完就走。或者你帶回宿舍吃。」童顏拉著我就不鬆手。
「你為什麼一定要請我吃夜宵？」
「你晚飯吃的那麼少！」摸了摸鼻子：「剛剛我好像說錯話了。」童顏不好意思道。
其實我也不大懂她是什麼意思。照理說她是執行公務，完全不用顧慮我的感受。其次她一個成年人，就算說錯話也用不著跟還是學生的我解釋或者道歉。畢竟也沒有對我人生攻擊或者出言不遜之類的！
小吃攤！
童顏點了一堆小吃燒烤什麼的。我吃了好多，但大部分還是進了童顏的小肚裡。
童顏一邊吃一邊疑問：「根據調查，校長跟他老婆夫妻關係和睦。不可能因為家庭糾紛！他也沒有吃任何化學性的藥物！心結？到底是什麼樣的心結讓他選擇自殺來了結？」
我默默的放下手裡的燒烤簽子。
「好好！我不問！我不問。」童顏把吃的往我面前推。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我準備離開，跟童顏說了聲「我回去了。」就走了。
「等等！」童顏攔住我，遞給我一張名片：「這是我號碼！以後遇到不好解決的事可以聯繫我！」
「好的！」我接過名片就離開了小吃攤，離開前我隱約聽到童顏在嘀咕些什麼。因為走得有些遠內容完全聽不清。
因為是公辦學校，事發第二天，新派的校長就到了我們的學校。了解了事情原委，做出相應的調整后，一切就又恢復了正常。
第三天，來了一波我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