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瘋狂掠奪
車子一路飛馳直到御龍華庭的宅子,才一進了門,薄旌予便將她抵在了牆上。
「砰」的一道撞在牆上的聲音,洛南音的後腦恰好碰在那個形狀尖銳的壁畫邊,那一下幾乎疼的她昏死過去,眼前漆黑一陣,等她能看清眼前的一切時,薄旌予已經粗魯的將她的襯衫扯碎。
「洛南音,你在外面可真會裝!」他修長的手指扯掉她臉上的眼鏡,露出一張本就出塵驚艷的嬌容,虎口卡住她的下頷,薄唇便吻了上去。
洛南音猝不及防,想要掙扎,卻不想他的大手狠狠扣住她的後腦,將她一挽青絲的綁繩扯開,海藻似的長發便翩然散落,淡淡的百合香沁入心脾。
薄旌予毫不留情的強取豪奪,侵入她的城池,極盡霸道的摩挲著他能探索到的每一個地方,用力到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很快,洛南音便覺的呼吸困難,大腦中一片空白,唯有鼻翼間充滿著的男人身上的薄荷冷香。
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薄旌予終於將她放開,她依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腳下軟的不像話,卻強撐著不肯依附他分毫,她如被拋上岸的魚一般拚命的喘息,新鮮的氧氣格外甘冽,救命稻草一般。
他胸口一陣悶熱,燥的火兒似的竄到全身,薄唇貼上她的耳垂,狠狠一吸,洛南音渾身一顫,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又裝死人?」
洛南音根本不知道薄旌予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只記得她疼的要昏死過去,又一次次的被他強迫撐開手掌,十指相扣,她若不出聲,他便狠狠的吻著咬著她的唇,直到她失去意識。
接下來的整整一個星期,洛南音再也沒有見到薄旌予,從他的行程來看,他似乎是有意將所有的出國事物都安排到了這周。
洛南音依舊盡職盡責的安排著每一趟航班,事實上,他每一次與顧凝見面,她都知道。
薄旌予就是故意用這樣的工作來凌遲她的心,可偏偏,她一直表現的無動於衷。
周末,慈善晚會,薄氏作為主辦方,洛南音必須得出席。
她坐在梳妝台前淡淡的補妝,鏡中的女人玉質天成,只是薄妝淡抹便已經足夠驚艷,只是那雙美眸中卻有化不開的冷漠和涼薄,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變得和薄旌予一樣了?
洛南音自嘲的笑了笑,提起長裙朝著宴會廳走去,彼時晚宴還沒有開始,舞池中徜徉著優雅的大提琴音,她端著紅酒從二樓的天台上睥睨著,人群中央是那抹挺拔傲岸的身影,雍容雅步的舞姿盡顯風度,可女伴,卻坐在輪椅上。
顧凝。
一襲淡淡的藕色長裙,那張清麗姿容分明洋溢著幸福的甜蜜,而薄旌予的臉上也是從來沒有的寵溺溫柔。
心,不自覺的刺痛,千刀萬剮已然習慣,洛南音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卻不防身畔又遞來一杯,只是與服務生的托盤不同,那隻托著高腳杯的手指染上了淡粉色的蔻丹。
「心裡苦就多喝兩杯吧,喝多了心裡就不難受了。」甜軟的嗓音,帶著一貫的軟糯語氣。
洛南音微微顰眉,不用抬眼都知道是洛夕音,她現在一點都沒有和她糾纏的心思,才轉身,洛夕音便在她身後叫出聲。
「好姐姐,三年不見了,你一句話都沒有么?」洛夕音甜美的臉上漾出一抹得色笑意,已有所致的開口,「怎麼,心裡難過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么?」
洛南音攥緊手中的杯子,緩緩旋身側首:「聽說你的病好了。」
洛夕音一怔,略有錯愕:「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洛南音笑了,笑得百無聊賴,清冷異常:「當初有人跟我說,她得了腎衰竭,要我幫忙,可是我前兩天才見過薄溫言,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你有換腎。」
她睥睨著同樣穿著高跟鞋卻還是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女人,在她露出驚慌神情的瞬間逼近一步:「真是好手段呢,這種事情也瞞的一絲不漏,你不是一直奇怪是誰幫我的?」
「我……我不想知道……」洛夕音後退兩步,臉上略有不甘的恨意,「溫言已經跟我訂婚了,你休想再有任何想法。」
「哦,是么?」洛南音笑得渺漫,盯著她的眸子越發明亮,「聽說你因為換腎不能再生育了,薄溫言好像對這個也不知情。」
洛夕音渾身一顫,神色陡然有些猙獰:「你閉嘴!都是你害的!」
「我?」洛南音驟然提高一層聲音,朱唇翕張字字如珠璣:「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你自己?洛夕音,你為什麼得這個病自己心裡沒點逼數么?」
她說的犀利,神色冷然:「我想這個原因薄溫言也不知道吧?不如我幫你一下,轉告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