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了不起的中校（一）

艦長辦公室內，日光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艦長和杜麗特中校舒坦地分坐在軟和的沙發上，中間的茶几上擺放著兩杯香噴噴的咖啡。

「中校先生，有個好消息我要告訴你。幾天後，我們將和以『企業號』航母為首的，以『蠻牛將軍』為統帥的美國海軍第16機動艦隊在夏威夷北部海域會合，他們將為我們提供空中護航，讓我們在本月十八日晚上六時，在距離日本本土900公里處，安心執行轟炸日本的重任！」神情嚴肅的艦長端起咖啡，輕呷一口后，放下杯子，慢悠悠地說。

「艦長閣下，聽到這個好消息，我真是太高興了！」杜麗特中校微笑著端起咖啡杯，也輕呷一口，放下了，平靜地笑著說。

「但是，還有一條，也許是壞消息。」

「也許是壞消息？」杜麗特中校微微皺了下眉頭，「艦長閣下，我認為，這個所謂的壞消息，它就是不折不扣的壞消息，而沒有什麼所謂的也許。」

「對。有一條暫時的禁令，我現在必須向你鄭重聲明。」

「暫時的禁令？」杜麗特中校滿臉驚愕。

「本來樂觀地認為最終會成功的，然而到目前為止，經過多輪外交談判，鑒於美國政府和蘇聯政府仍沒有就你們執行轟炸任務后，允許你們飛往最近的蘇聯遠東符拉迪沃斯托克機場降落達成協議乃至默契，所以你們只能按原定計劃飛往遙遠的中國浙江沿海，尤其是衢州的機場降落。」艦長頗為遺憾地說，「因為中國沿海的其他機場幾乎全被那幫日本雜種佔領了。」

「艦長閣下，我認為，無論從哪方面來說，蘇聯的做法確實令人遺憾！因為這樣一來，增大了我們攻擊后的航程，直接導致我們墜海的幾率大增。」

「不管有怎樣的遺憾，蘇聯作為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而且還是一個疆域遼闊、人口眾多的大國，他們拒絕我們的請求，我們也無可奈何。但是，用中國人的俗話說，『少了張屠夫，不吃有毛豬。』」

「呵呵，艦長閣下是中國通啊。」

「我有個朋友就是華裔，我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西方沒有的東西。」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啊！」

兩個人一時無話，相互看著對方。

「話又說回來，誰讓美國本土距離日本太過遙遠呢？！誰讓咱們的艦載轟炸機載彈量太小、航程太短了呢？！誰讓咱們的B-25本來就是陸基中型轟炸機，不具備著艦能力呢？！」杜麗特中校打破寧靜。

「技術原因不談了，日本距離我們美國的任何一個軍事基地都太遙遠了，陸基轟炸機根本夠不上，否則美國政府也不會出此下策的。」

杜麗特中校默默地點點頭。

「我認為蘇聯的考慮恐怕還是因為德、意聯盟已經橫掃整個歐洲和北非。他們最大的擔心是東西兩線作戰。這才是他們拒絕我們美國人的最根本的原因。」

「艦長閣下明鑒！」稍停，杜麗特中校說，「艦長閣下，我認為美國政府的這出苦肉計並不高明！」

「『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