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壞師弟
這事在觀戰的普通弟子之間掀起了軒然大波,若不是顧忌孫林的身份,恐怕都要人人奔相告走,傳播這個消息了。
但因為此事關係到孫林,眾人倒也識趣,並沒敢四處亂說。只把今日的事情悶在了肚子里。
小屋前終於清凈下來。
看了看天色,鄭溫有些鬱悶,今天被孫林這樣一耽擱,已經誤了最佳修鍊的時辰,不得不說是個遺憾。
回到屋子將自己剩下的最後一套衣服取出來,鄭溫跑到旁邊的小池塘邊脫去身上破爛的衣物,準備洗個澡,這幾天凈在山裡晃了,而且又與白背蜘蛛打了一架,身子上確實有股異味。
紫紗蒙面女子偷偷摸摸地朝小屋旁靠近過來,她想看看這個師弟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剛才隔得太遠感覺有些不清楚,可小屋裡並沒有人,繞到屋后,蒙面女子明眸一掃,入眼看到的竟是兩片白花花的屁股,視線上挪,只見鄭溫竟已脫的清潔溜溜,一絲不掛,正擺出一個跳水的架勢。
這蒙面女子的小臉刷地就紅了。雖然她實力很高,可畢竟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別說屁股了,就連男人的大腿她都沒看過,現在驟然看到這種場面哪裡能承受的住?太刺激了!
蒙面女子一顆芳心噗通噗通跳了起來,趕緊把身子藏了起來。
怎麼自己今天與……那裡這麼有緣呀?可憐的姑娘家眼淚兒都快掉下來了,哪裡還顧得上窺探鄭溫的秘密,跺了跺腳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這個臭師弟,師門重地竟如此不檢點,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體,真是太無恥,太不要臉了!池塘中,鄭溫一邊洗澡一邊檢查自己的身子。他發現自脫胎換骨之後,自己這一身肌肉明顯要比以前精壯結實許多,雖然還是瘦,可瘦的有味道。
而且昨日大戰白背蜘蛛在腹部留下的傷痕,此刻竟也已經結疤,只有手臂上那個被白背蜘蛛貫穿的傷口,還有些隱隱做疼。
畢竟是通透傷,不可能好的那麼快,可也沒自己想象的那麼嚴重,看這架勢基本只需多養幾日就能痊癒。
回想起昨日置之生死的一戰,鄭溫又有些興奮了。也不知為啥,自己現在好像越是面臨險境就越有幹勁,自己原本不是這個性啊,難不成自己潛意識裡就有受虐的傾向,穿越過來才突然覺醒?
想到這,鄭溫連忙沉入池塘中,憋了好大一口氣,半晌才冒出腦袋。
雖然有很多事急著去辦,但是鄭溫洗完澡,穿好衣服之後還是拿著掃帚去掃地了。
這畢竟是在天龍閣內的工作,既然接了這個活,就得認真對待。
掃地的時候,鄭溫很明顯地感覺到今天許多師兄弟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充滿了疑惑,想來這些人都是早上看了熱鬧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能把劉七八九給打暈過去。
鄭溫風輕雲淡,老實工作。掃完地,鄭溫回到木屋,將包裹打開,從裡面把自己需要的蝶戀花和枯木草取出來,再將剩下的放回去。
這些剩下的草藥鄭溫留之無用,倒是可以賣給後勤處換些龍珠。抓起包裹,鄭溫正要出去,結果想了想回頭又換上了那套滿是血污的破衣衫,再把自己畫了個大花臉,這才衝出去。
後勤處,馮老正端著茶壺,坐在櫃檯後面,翹著二郎腿悠哉游哉地品著香茗,嘴裡還哼著摸來摸去的小曲。
驀然,門口處人影一閃,馮老有氣無力地抬眼看去,正想罵一聲哪個兔崽子不開眼,一大早就來打擾老夫清凈,卻見鄭溫狼狽不堪地走了進來,破爛的衣服根本遮擋不住他的春光,兩條大腿若隱若現,腿上的毛髮纖毫畢現。
門口處經過的兩個天龍閣女弟子見到此景,驚呼流氓,捂面羞退!
馮老何等定力?上過刀山,下過火海,屍骨盈山仍面不改色,屠城十座也雲淡風輕,此刻也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毫無形象可言。
「小鄭溫,你這是鬧哪樣?」馮老險些凌亂,匆忙站起身來,目瞪口呆地望著楊開。
鄭溫衝到櫃檯前,喘了口大氣:「我回來了!」
「吃了不少苦吧?」馮老好生可憐鄭溫,幾日前鄭溫從他這裡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沒想到只是去了一趟天龍山,竟然就搞成這幅德行,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簡直太悲慘了。
「恩,是有些兇險。」鄭溫點頭,也不再廢話,趕緊把包裹打開,指著包裹里一堆草藥道:「不過收穫也不錯,馮老,這些草藥你這收吧?」
馮老定眼一看,眉頭糾了起來。才區區基礎級下品的草藥,根本沒啥價值。
後勤處內這種草藥多的很,收了也沒地方放啊。
正要拒絕,馮老卻看到鄭溫正一臉期待地望著自己,再看看他的一身行頭,心中頓時一軟,點頭道:「唔,收的收的,每兩株草藥換一龍珠。」
「那你點點。」鄭溫也沒還價,把包裹往前一推。
馮老清點一番,共計草藥三十二株,合計十六龍珠,當下為鄭溫記在賬上。
「你在天龍山跑了三天,就弄到這些啊?」馮老隨口一問。
「能弄到這些已經不錯了。」鄭溫一邊說著,一邊賊頭賊腦地朝四周張望。
「咳咳,是不錯。」馮老實在不忍心打擊鄭溫,畢竟他也知道鄭溫的艱辛處境。
這小子資質不好,卻肯用功,現在能這樣吃苦耐勞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
可惜啊,資質卻是他的硬傷,註定這輩子沒多大成就。
正在心中感慨的時候,馮老見鄭溫賊眼亂瞄,不禁狐疑道:「你在看什麼呢?」
鄭溫神神秘秘地湊上前去,低聲道:「馮老,我這次進山,好像找到個不得了的玩意。」
見鄭溫如此謹慎小心,馮老心知那不得了的玩意恐怕非比尋常,當下肅了肅臉色,同樣低聲詢問:「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這不是帶回來讓你幫我看看么,你老見多識廣,肯定能認得。」鄭溫一邊說,一邊從屁股後面一摸,又摸出一個包裹來,輕輕地放在櫃檯上。